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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九章 师傅不在
    神情更显专注,更待扯下一张植物的叶子细看,突然闻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老头儿,你想干嘛?”言语间,颇有敌意。
    老者闻言吃了一惊讪讪地收回手,回头看清楚站在草堂门口的是一童子后,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没想到这里还有‘灵犀草’这样珍贵的药材。”老者此言一出,童子看老者的眼色马上就变了,童子盯着老者打量了半天,方才说道:“没想到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儿倒也识货,师父说了,这些药材都是他千方百计培养的,若是一般人寻常人还认它不出来,莫非他就是师父口中所说的……”
    不待童子说完,老者急忙解释道:“小老儿是做药草生意的,这‘灵犀草’也是在书上见过,第一次亲眼目睹,所以才禁不住好奇,想摸摸看是不是真的是传说中物。”老者这番话连消带打,既解去了我和徐庶心中之惑,又释去了童子疑虑,向他说明先前触摸药草,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我和徐庶对望了一眼,虽觉得老者话中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看不出破绽,各自摇了摇头。
    “既是如此,便了不再追究了。”童子此言一出,不只是老者,我和徐庶也松了一口气,“师父说了,于读书人而言,偷书不作偷;于大夫而言,识药之人偷药不作能作偷,他还说若是这等稀罕之物,若是落在了不识货之人手中,那才是煮鹤焚琴,糟蹋东西。世间宝物皆是如此,好东西也只有到了识货之人手中,才能发挥他最大价值。”听过童子这番侃侃而谈,我暗自点去,却突然心中一动。
    “这童子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师父’的,经常到‘师父’两个字挂在嘴边,光从他一番言论,就能看出他口中的师父非寻常之人可比,此地就是神医之家,莫不成……”一念及此,那不容易那抓着童子没说话的当儿,开口问道:“小兄弟口中的师父可是神医张仲景张先生?”
    童子闻言看了我一眼,道:“师父是这般叫,可不过师父不喜欢人唤他作神医,不知道他口中的师父是不是我的师父。”童子便似绕口令般说了一通,却是闻言心喜,急道:“那便是好!那便是好!”徐庶更是见童子听得有趣,禁不住像逗趣他一番,说道:“我是师师看门童子,师父却唤我看药,你说这你这看药童子是不就是那看门童子。”童子被徐庶绕了一圈,听得云雾里的,有些犯傻地摇了摇头。
    我无可奈何地看了一脸坏笑的徐庶一眼,却是拿他没办法,赶紧对童子说道:“别听他的鬼话,我想问……”
    童子却像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兀自自言自语道:“‘看门童子’?‘看药童子’?他说的到底是谁?”我差点儿没有冲口而出:“你说的就是你!”不过看着童子一脸童真之态,依昔像看到了前世的我,这份犯傻的娇憨执着,却是傻得可爱,憨得可笑。若非如此,世间又岂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孩子?
    好不容易等童子回过神来,发现我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犯呆,不犯有些迟疑地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有人生病了?”
    终于问到了点子上,一下子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还没等我开口说完,童子的目光先落在了我身上,有些怀疑地摇了摇头,道:“不像!不像!”跟着绕着我走了一圈,“看你身康体态,精神十足的模样,不像生病的样子。”我正想告诉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生病,而我的一个朋友。
    却没想到徐庶逗他逗上了瘾,徐庶径直走到童子面前,笑道:“看看我怎么样?”童子看了徐庶好久,方才不快不慢地道:“表面大致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不过,酒多容易伤身,虽说你正当少年,身体还不错,但酒是穿肠药,还是少喝为妙。不过,看样子你最近已经不喝了,应该是戒了,当真是可喜可贺。”看着童子装大人,一幅老气横秋的模样,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徐庶却是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最后,童子绕过徐庶,走到老者面前,盯着老者看了半晌之久,才迟疑着说道:“咦!真是怪了。”老者笑望着童子,问道:“什么地方怪了?”童子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身体比我还好,这不是怪事儿是什么?老……老伯说你是贩药的,你是不是吃什么灵丹药了?”
    老者闻言呵呵大笑起来,却不说话,童子一脸不解地看着老者。此刻,我却闻不住,打断道:“不是我们这里任何一人病了,而是我的一个朋友病了,救人如救火,他的病再也拖不得了,神医在吗?我想请跟我回中原一趟,帮我朋友看看。”说着我便想往草堂中去闯去,欲一窥个究竟。
    却没想到童子拦在了我面前,我倒是楞住了,明白过来自己是有些过于鲁莽了。老者也在此刻劝住了我,说道:“赵小兄弟还是稍安勿燥的好,小兄弟还是请他师父张神医出来见见吧,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耽搁不得。”童子神色复杂地看地这我和老者一眼,一幅欲说还罢的样子。
    我却是急得就差到这草堂后院放火烧房子了,徐庶先前自以为是没想到反被童子摆了一道,我更觉没地方出气,此刻故意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喝道:“快点把你师父请出来,否则我把你看的这药材全部拔光,一根草都不剩。”童子明显被徐庶之言吓了大跳,有些害怕却是固执地园圃前面,一言不发。
    我心知是徐庶吓着他,急忙柔声说道:“别怕!他只是吓吓你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看着童子欲说还罢的样子,我心中隐约猜到了几分。
    “师父被孙伯符大人请去给他母亲吴国太看病去了,我怎么给他叫师父?干嘛这么大声跟人家这么讲话?”童子几乎是“呜“呜”哭着说出这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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