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
到集市之上买了菜油,又到了医圣草庐处看望莹儿,另外向他请教了一些关于治疗眼睛的问题,即使这所谓的偏方不能医治好孙策的眼睛,我也不想让孙策眼睛的问题更严重。
第二日。
一大早,我便早早起床,本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早了,却不想徐庶起得更早,敲开的房门后,开门见山便要和我一起进孙府。徐庶这般请救让我措手不及,见我犹豫不决,徐庶说道:“久闻孙郎之名,昨日却是因为贪杯,未能得见,可谓失之交臂,实在让人遗憾。今日子龙要进孙府,不妨便带上我长长见识,看看闻名天下的孙郎是否是传说中的三头六臂。”
我自然知道徐庶这般话是在开玩笑,只得苦笑一声,问道:“这事你又是哪里听说的?”
“名震江东的周郎昨日驾临这间不起眼的客栈,早已经传得沸沸洋洋,只怕这事儿已经传遍整个建业了,我昨日虽说喝得是一塌糊涂,但耳朵还算不聋,所以……”看着徐庶一脸神秘笑意的样子。我心中暗道:看他这样子,哪里像喝醉酒的样子?如果喝醉了酒,他又如何能起这般早?
心中正想着该如何拒绝徐庶,此行若是能医好孙策眼睛还好说,若是不能,只怕是肉包打狗——有去无回,又如何忍心连累他。思忖半晌之后,说道:“元直!不瞒你说,此行甚是凶险,我并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建能治好那孙伯符的眼疾。我在周公谨面前夸下了海口,若是无效,只怕……”
“子龙当初在界桥帅五百铁骑对抗袁绍近十万兵马,可曾怕过?”
虽然不能明白徐庶此言何言,顺口答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敌众我寡,唯有置之死地方能后生。”徐庶点了点头,笑道:“既是如此,孙家不是什么龙潭龙穴,虽然在江东及有势力,但还比不上过那四世三公,占有幽、冀二州的袁本初吧?竟然子龙连四世三宫的袁家都不怕,又何必怕堪堪在江东建占稳脚根的孙家?”
“这……”我虽明白徐庶在狡辨,但他这番话多少也有些道理,不知该如何辨驳。
就在我为难之际,突然小二进来传说,说孙家派来之人已然在客栈外等候了,问我是否已经一切准备妥当。本来还打算说服徐庶打消同我一快儿进孙府的想法,但如今孙府之人已是到了,若是不出去交待,只怕还会落下个怠慢之罪。当下看了徐庶最后一眼,叹过一口气,却是当先走出了里屋。
徐庶却是嘿嘿一笑,像是“诡计”得逞般,一言不发地跟在了我后面。
来到客栈门口,见到小二口所说的孙家派来之人,我先怔了怔。在我想来,以为孙家派来之人定会是昨日跟周瑜一齐来的小厮,却想不到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来人见我有几分跟踯躇,当下亮出了孙家独有令牌,先表明了身份。然后开口问道:“不知将军一切可准备妥当,大都督吩咐了,若赵将军还有什么须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笑着摇了摇头。
“请问将军骑马还是坐车?”来人恭敬问道。
我这才注意到在旁边还停着一辆两马并驰的马车,马车瞧来有些奢华,我不禁多看了几眼。跟着我摇了摇头,跟着吹了一声口哨,白马欢快地长嘶了一声,从马糟方向跑将出来,也不顾建旁人在,一劲儿地蹭过马头和我亲热。来人显然那白马吓了一跳,接连退了好几步,差点儿一个跄踉摔倒在地,要不是徐庶即时扶住,徐庶扶住了了来人,却是一处劲儿的地盯着马车打量。
来人站稳之后,擦了擦了脸上的汗,勉强笑道:“大都督也说过了,说将军乃当世虎将,定然会舍车而骑马,倒是小人多此一举了。“
徐庶突然一声不吭地爬上了马车,来人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却看见徐庶是跟我一同出来的,急一边拖住徐庶,一边急忙向我问道:“这位先生?”徐庶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抢着我面前趾高气昂地说道:“我是帮我家大人打下手的,怎么有问题吗?要知道我家大人每次给人看病都要我打下手,若是少了从我而导致我家大人给你家候看病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你来负责?”
来人听说徐庶是帮我打下手的,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暗道:不过区区一个下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可听以后面徐庶隐隐含威胁的言语,却又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车本来是用来接用的,却要给我一个“下人”坐,来人着实有些为难。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向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般。
虽然不知徐庶在搞什么名堂,却是任他折腾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微策地点了点头。来人一抹额头的冷汗,如负负重般,叫了声:“起程!”
虽说马车已在启动,但在马车之上的徐庶却还在一个劲儿地说着:“好么好看的马车,我还是第一次坐!”跟着在马车上又蹦又跳,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般。坐在前面和车夫一起的来人,回头看了徐庶,眼睛中露出一丝鄙夷。却不想一直在马车上折腾的徐庶,嘴角划过一丝“狡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