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老头儿点了点头。
“敢问老哥高明大名?”张仲景这才抱拳正色问道。“贱名不足挂耻,小老儿华佗,字元华。”古怪老头不亢不卑地道。这古怪老头儿的话差点没把我吓死,本来前世只听过这“华佗”之名,这张仲景“医圣”之名还是从别人口中听来。自己简直就是背着宝贝找宝贝,有这么个“怪医”就在身边,自己偏偏还不远远千里迢迢地远下江东,岂非是多此一举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远下江东为救“医圣”为治奉孝“九阴绝脉”一事他也是应该知道的,他却是故意隐瞒下了姓名,难道是其中别有玄机。虽说是脑中数念疾转,可口中仍不自觉地叫了出来,“原来……原来你老人家便是大名鼎鼎的‘怪’……”这怪字一出口,立刻闭上了嘴。生怕犯了这古怪老头儿的忌讳,尽管这一路下来,这古怪老头和大家都相处得不错。
“不错!我便是‘怪医’。”华佗倒是坦然承认。张仲景也足足楞了半晌的功夫,这才哈哈笑道:“没想到!没想到!实在没想到!”对着华佗拱了拱手,“其实我早有该想到,如此精于治疗外伤,除了你这人称‘怪医’的华佗华元华,又怎么还会有别人?华兄不是一直都在中原一带治病救人么?怎么到了江东来了?”
“说实话,这次转下江东,确实是为了见识一下你这你称‘医圣’的家伙,也不无切磋医术之意。”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既然学起了张仲景。
“没想到什么?”张仲景不禁想到了刚才那番辩论,不想有些黯然道:“是不是徒有虚名,不值一哂?”
“是‘见面更盛闻名’!”此话从华佗口中说中,张仲怔了怔,两位老人家相视纷自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张仲景突然沉吟起来,说道:“华兄所说的‘开膛破肚’之术纵然神奇,但要人忍受其中开膛破肚的苦楚,又岂是常人能做到的?只怕到时候没把人医好,反倒让活生生给痛死了。依我看来,除非那人最铜浇铁铸,否则又如何忍受得了如此痛苦?”说此话的时候,张仲景还一边叹着气摇头,仿佛是在为华佗“开膛破肚”之术无用武之地感到惋惜。
“说来也不怕张兄笑话,当初我一心专研医学,异想天开地想研究出一种不让人生病的办法。想这人生病定然人体内部的构造机能出了问题。为此我专门到深山丛林中寻找那些受伤的飞禽走兽还做诉讼参与人,一来能借此锻练医术,二来是希望借以能窥人体的奥秘一二。可,是后来我渐渐发现:人体构造,比起这些普通的飞禽走兽林皆要更为奥妙,复杂百倍,千倍!我不惜花重金向人购买死人尸体来研究。没想到这事渐渐传广开来,好多人都以为我是‘吃人不眨眼的’魔王,我这‘怪医’之名却也流传开来了。
“后来我也渐渐想明白了,药医不死病,人吃五谷杂粮,又岂有不生病的道理?生老病死,乃是天地间的至理,试问天地万物谁又逃得过死亡、寂灭之运?不过,我在为这那飞禽走兽‘开膛破肚’之时,终究还是不忍见到这些小东西为我治疗时痛苦模样和听见那般凄厉的叫声。我来才想明白:这飞禽走兽于痛楚的忍耐力还在人类之上,这些飞禽走兽尚且承受不了我‘开膛破肚’的痛苦,又何况是人?
“几番思量之下,我又寻找应对之策,后来被我发现:一种草药,经过我特殊泡制之后,不论给人还是兽类服下,便会觉得遍体生麻,再也不会有痛楚之感,即便是对他‘开膛破肚’,纵使是切掉他的四肢,他也没有任何感觉。我给此药取名为‘麻沸散’。”
华佗说到此处,张仲景面上顿喜欣喜之色,好奇问道:“世上果真有如此神奇之药?”华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后来我为那些飞禽走兽治好了病,那些动物竟然也心怀感激,和我相处甚好。和这些动物相处久了,习知这些动物的习性后,自这些动物身上我还琢磨出一套强身健体的法门……”
张仲景显然对华佗所说的“强身健体的法门”并汪敢兴趣,对于华佗研制麻沸散他在意之极。破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华兄可将此药根据带在身上?可容张某试上一试?“华佗从自己屋里拿出药箱,从其中怀中取出一个黄色药瓶递给了张仲景。张仲景模拔开瓶塞之后,放在鼻间闻了闻,跟着小心翼翼地从其间倒出些白色粉末,手指沾了沾,放到舌间尝了尝。
“老人家所说的健身法门可是‘五禽戏’?”趁着张仲景尝药的当儿,我心中怀着一丝忐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