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向旁边地曹纯,也未驳斥曹彰无理言语,相反,倒是一幅深以为然的样子。再观曹操脸上,虽然提及了曹昂,可他话意思明显看中典韦多过于自己长子,尽管我并不清楚这是何缘故。“那孟德与他们分手之际,又是在何处?”我微微沉吟了一会,开口问道。“典韦被那胡车儿一同约回账中喝酒,如何现在无恙,正该在我驻扎在宛城外面的大营之中,而且离我中军大账并不会远。”曹操想都没想就回答道,而且说明典韦的情况甚为详细,足见他对此人的看重。
我原本等着他的下文,以为他接下来会说他长子的下落,却不想他就此而止,
等了片刻之后,我忍不住问将起来,“那贵公子现在何处?”“子修?”曹操颇觉意外,没想到我会问起曹昂。“我们与长公子分手,最后是在宛城西北面三十里处。”我耳旁响起另外一个声音,我回头一看,不是荀彧又是谁?我回过头向他点了点头,示以感激之色,荀彧笑了笑,有些苦涩。
竟然打探要救两人具体下落,我不愿多作停留,转身翻身下马。
曹操有些意外有的举动,连忙起身追着问道:“子龙此欲为何?”我调转过马头,笑着对曹操说道:“我已将对方追袭大军引到了山的另一面,孟德尽管放心沿着此路回到许昌。待我我将贵公子和你的‘古之恶来’救出,如何?”曹操脸上先显欢喜之色,马上隐去,又改劝阻道:“子龙且勿开此等玩笑,这次宛城周围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张绣大军,要是子龙……”
不等曹操把话说完,我“驾”地应了一声,在马背之上轻拍了一记,只留下句话道:“我想见识见识你说的能生撕虎豹的‘古之恶来’有何不凡之处。”话音落下,一人一马,已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留给众人的只是一团沙尘。
看着我离去的方向,曹纯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不会像子修一样疯了吧?想要单枪匹马杀回宛城之中。”曹彰看着滚滚烟尘,却是没头没脑埋怨道:“子龙大哥未免也太不讲义气了,如此好玩的事居然不带上我和我手下黄须营。”说到此处,突然像想到什么,回过头对着曹操,“爹爹!我……”
话只说到此处,却被曹操冷着脸打断道:“你想都不要想!这次这私自带着黄须营出来尽管得到了你娘的允许,但我没同意,”说罢回头狠狠地瞪了曹彰一眼,“回去再找你好生算账!别以为仗着有几分蛮力,便不知自己斤两……”闻及此话,曹彰却是颇为不服的说道:“为何子龙大哥去得,偏偏我却去不得?”
“因为你是‘常山赵子龙’。”说完这句话,曹操翻身上马,不再理曹彰,“大伙休息得怎么样?要是休息好了,就各处上马启程,全速赶加许昌。”
“大公子,你骗我们,骗得我们好惨!”那人一声苦笑,嘴角尚溢着丝丝鲜血。曹昂赶将上前,手中长枪连连施展,将那人身边围着的几个西凉士卒刺于马下,迅速跳将下马,将气息微弱的那人,抱在怀中,连连鼓励道:“李槐,你给我撑住,只要我们再撑一会儿,我爹的援军就会赶来的。”
李槐躺在那曹昂怀中,嘴角不住向外淌着鲜血,一双手突然拉住了曹昂衣角,目光猛得变得似刀般锐利,大声地喊道:“不会有援军来了,不会有援军来了,你们曹家都是骗子,骗我们为你卖命。我恨!我好恨……”说到这里,他抓着曹昂衣角的手越来越紧,而眼中明亮的光芒却渐渐暗淡了下来。
跟着头一歪,握紧曹昂衣角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终于再没了声息。
“李槐!李槐……”曹昂心痛如绞,连声呼唤,却不见有人答应。曹昂紧紧地抱着李槐的尸首,失声痛哭起来。而曹昂剩余的部下早将曹昂和李槐尸首围在其间,此刻围在曹昂周围的大约还有二十多人。见到李槐死去,终于又有人忍不住愤愤喊道:“大公子!你说的援军呢?援军现在何处?我们已经整整支持了四个时辰,可是你说的援军,现在又在何处?”那人说着狠狠地将手中刀一扔,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