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闻得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副将的这声惨叫无疑于激起了众西凉士卒的血性,众人不再携手旁观,各自挥舞起手中兵刃,向郝昭发起了攻击。
昌昂左遮右挡之下,完全将郝昭护在了身后,生怕敌人伤着他半点。但人有尽时,昌昂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杀了多少人,然而敌人一波又一波地攻来,仿佛完全没完没了般。此刻的昌昂,将欲在背后一个发动突袭的西凉士卒刺死后,在原地不住呼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自己也数不清自己身上受了多少伤了,不过唯一令他欣慰的是郝昭未曾伤得半点。
不过,他心中最是明白不过:只怕事情至此恐怕已是到了尽头,身上的血来知流了多少,特别是被那副将狼牙棒伤了的地方,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昌昂清楚自己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可他唯一放将不下的就是晕将过去的郝昭。昌昂低头看了一眼安静地躺在自己脚下的郝昭,口中喃喃自语道:“小昭!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娶一门漂亮的媳妇,让你……让……”说到此处,昌昂连连咳嗽起来,自嘴里咳出大口鲜血。
离昌昂最近的几个西凉士卒,彼此对望一眼,各自一声大喝,便要再次冲上前来。
昌昂也是一声大吼,拼尽全身力气,将匕首掷了出去,匕首正中冲在最前面那人的眉心,那人应声倒下,稍稍靠后的几人目睹昌昂如此威势,哪里还敢上前是?马上又缩了回去。用尽全力的的昌昂,也是软倒在地,跄跄踉踉抱起晕死的郝昭,仰天长啸道:“老天,你为何要这么对他?他不过不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要什么,便冲我昌昂一个人来!”说罢,昌昂环顾四周蠢蠢欲动的西凉兵卒,大喊一声道:“今天我昌昂曹次对天起誓,如果谁能救得小昭脱离战场,我昌昂愿意给他终身做牛做马!”从西凉士卒从昌昂话话间都已经听将得出来昌昂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彼此都经不起面前的诱惑。
就在此时,山的另一边响起一声马嘶长鸣,声音响起之际,尚觉得在远在天边,可骤闻蹄声,给人的感觉却是到转眼即至。
最先众人都还未放将在心上,只道是被昌昂赶走的西凉战马,去而复返罢了。从听到马嘶长鸣,至闻马蹄声清澈响在耳畔,这断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众人方才醒悟过来:这转眼即至的马儿绝非是被昌昂驱赶走了的西凉战马,尽管那西凉将领的座骑也西凉战马之中也算是少有的侥侥者,但比起这即将赶至马儿闻之在远,瞻之在前的恐怖脚力相比,两者相差了只怕十万八千里。
此时此刻,所有西凉将士似乎都被这即将出现在眼前的马儿所吸引。需知西凉苦寒之地,西凉男儿除了好酒、好斗之外,要看中的莫过于好马了,若非终日与马相陪,西凉骑兵又如何能练成其他骑兵拍马难及的弓骑之僦,也不会借之名震天下,也更不用说董卓倚之为城墙,敢以十数万西凉铁骑和数倍于己的天下诸候,一力相抗,鏖战虎牢了。
数千只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进山入口处,即便是伤心欲绝的昌昂,心中也是疑惑起来:如此良马,除了他父亲大人座下的爪黄飞电和绝影,他从来还没有见过如此良驹。同时,心中也隐隐生出祈盼之意,,尽管先前他已经毁容发誓去“草(曹)存昌,改姓为昌,但在他心底一屡斩不断理还乱的亲情始终还是羁绊着他,他多么希望此刻赶来的是曹操的援军,虽然从马蹄声听来只有一匹。
就在万千目光注视之下,一声马嘶长鸣再次从谷口传来。
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片雪白,众西凉将士都张大了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长这么大,除开吕布所骑的赤兔神驹,却也没见过如此神骏的马匹。马儿通体雪白,全身上下并无一根杂毛,修长健实的四肢,高昂挺立的马首,前脚不住地拍打着地面,而嘴里也自碰着响鼻。
(晕啊!每天更新不断,也不知道清考会不会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