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一见事了,昌昂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我回头看向昌昂,一时之间,有些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在问郝昭,还是跟我说话。看到他关切地注视着郝昭,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郝昭说话。郝昭似乎痛得两道眉毛都皱到了一快,正待回答昌昂的话,不料从白马背上响起数声咳嗽,跟着清楚地闻得“嘭”的一声响,我回头一看,却发现典韦结结实实地从马背之上跌到了地上。
郝昭和昌昂都有些惊异,显然这才注意到马背上还有另外一人。
我心中暗自叫苦:这黑大个早不醒,完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过来,还真能给我添乱。面上微带尴尬地向郝昭和昌昂解释道:“他……他是……”不等我说将出口,昌昂已经一口打断道:“古之恶来,典韦典将军!没想到将军真把他救了回来。”见得他认得这黑大个,倒省去我一番口舌。
“这黑汉又凶又恶,居然没想到也会受伤。”坐在一旁的郝昭独自感叹道。
我笑了笑,应道:“双拳难敌四腿,好汉敌不过人多,再厉害的人又如何敌得过千军万马。不过,世间最可怕的也不是这些,最最可怕的还是人心,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是一个人再厉害,又如何时刻防备得了身边小人的阴谋诡计?”郝昭一脸专注地听着我话,满面深思之色。
“还望恩公记得一事,眼下只有昌昂苟活于世,大公子已随着众人战死沙场。”昌昂生怕泄露了自己身份,向我叮嘱道。
我看了看已经慢慢转醒的典韦,沉吟了一小会儿,反提出了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从此以后不能叫我恩公。”这“恩公”二字在耳中听来实在绕,趁着这个时候最好逼着昌昂改口。“这……这……怎么行?”昌昂本来一脸诧异,可是看到地上的典韦摔了摔头,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那我以后该如何称呼‘恩公’?”昌昂压低着声音小声说道,生怕被典韦听去了。
“你可以学郝昭叫你一般,称我一声大……”可是转念一想,还不知道彼此谁大谁小,话锋一转问道:“今年你多大?”
“昌昂二十有一!”听完昌昂的话,我立刻头大起来,敢情我年纪比他还小。我心不禁琢磨起来:这曹操看年纪绝对四十不到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的婚,居然生出个这般大的儿子。我甩了甩头,一时之间似乎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法子?难不成我叫他大哥不成?他刚才还叫我“恩公”,马上彼此换位,改我叫他“大哥”,也未免太戏剧化了些?一时有点儿太难叫人接受。
“噗嗤”一旁坐着郝昭突然笑了起来,一幅鬼灵精的样子,大概看出了我们彼此间的尴尬,笑过之后说道:“既然叫‘大哥’不合适,不如学我称他作将军吧!虽然他跟我印象中的将军有些差别,可是他能从万马千军中,不只救出了大哥和我二人,还救了那个黑大个,应该勉强算得上一个真正的将军。”
郝昭略微稚气的声音听得叫昌昂一楞,我却是心中暗算苦笑,心道:什么叫勉强算得上一个真正的将军。我忍不住好奇向昌昂问了一句,“你心目中的将军到底是什么样子?”郝昭说着向典韦一指,“恩”了一声,说道:“就要他那个样子。”我顺着郝昭的手指望去,看见典韦一屁跌坐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这到底是什么鸟地方?”典韦挠着脑袋,四处张望的样子,“莫不成我到了地府?也不见有人来迎接你典大斧……”
听到这话,郝昭忍不住笑出声来。典韦顺看来,看到郝昭伸着食指指着他,顿时大喝了起来,“小娃娃,你指着我干嘛?要是敢再这般指着我,信不信你典家大爷把他撕了喂鱼?”郝昭冲着典韦扮了个鬼脸,一幅偏不信邪的样子,说道:“就指你,就指你!你这个恶汉,有本事就过来,我看人能把我吃了不成?”
(强撑着赶了一章,感冒了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