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我自然会叫我家大哥和你动手!”听过典韦这般回答,我几乎有吐血的冲动,恨不得就乘着他受伤的当儿将他掐死算了。这是何道理?他赢了,便不会找我的麻烦;可是我赢了,他还要叫他大哥还寻我麻烦,难不成?我将他大哥打发之后,后面还接着有他三姑、六婶、二大爷……
我铁青着脸,不想和他就此事纠缠下去。连忙转移了话题说道:“还是先想想如何能尽快回到许昌吧!敌人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的!”
“敌人来了怕什么?来他一个我撕一个,来他两个我撕一双,怕他个鸟?”典韦意气风发地说道。我闻过此言,不禁暗皱起了眉头,看着白马,却是寻思着另外一件事。郝昭似乎天生有这黑大个就是冤家一般,口中不服气地讥讽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杀人?连站都站不稳,我看你还是想想如何保住小命吧!”
“你……”典韦见得郝昭一点都不给面子,还当众拆他的台,不过看到郝昭的情况未必会比他好到哪里去,“你这小屁孩儿还不是一样?有什么资格说你本大爷我?”典韦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郝昭脸色一变,就要对典韦还以颜色。
我实在忍受不了二人再这般继续争吵下去,忽然问了一句,“你们两人都受了重伤,到底谁骑马?”两人大眼瞪小眼,顿时谁都不说话了。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片刻宁静,更大的风暴更在酝酿之中。果然不出我所料,平静仅仅维持了数分钟不到的时候,两人又变得争锋相对起来。
“看那恶汉连站起都困难,算了,我小人有大胆,不跟他一般见识,这马还是让给他骑吧!”郝昭装出一幅大人大量的的样子。
我差点笑没出声来,我回头看了昌昂一眼,几乎也跟我一样。听了郝昭之言,典韦顿时不乐意了,说道:“你开什么玩笑?你典家大爷会跟你一个小屁孩抢一匹马乘?你典家大爷没少杀过坏事,干过坏事,可是像这般跟一个小屁孩抢乘一匹马不要脸的事儿,你就算打死了,你典家大爷无论如何也做将不出来,”跟着眉头一仰,“小屁孩!快点上马,要是惹你典大爷不高兴了,小心打你的屁股。”
“就你……”郝昭不屑地瞪了典韦一眼,没好气地道:“就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家小爷是看你可怜,才让乘马,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你说什么?”典韦暴怒之下,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样子要找郝昭算账。可是等他自己发现自个儿能站将起来后,却是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郝昭说道:“怎么样?没看见你家典大爷站起来了?小屁孩!还有什么话说?这是跟我乖乖上马吧!你典家大爷习惯了走路,不喜欢骑马。”
我看都会典韦双股打颤的样子,连我都替他感到紧张,生怕他站立不稳,一个不小心,又跌倒在地。
郝昭明显看出了这点,居然也学着从典韦从站在站了起来,甚是不屑地说道:“能站起来有什么了不起?你家小爷也能!”郝昭学典的口吻倒也学得快,不过这么一时半刻,便左一个“小爷”,右一个“小爷”的自称起来,看着郝昭充满稚气,却又甚为倔强的脸,我心知很难劝说面前这小家伙。
对面那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黑大个,我根本连想都不想。
郝昭右腿重受伤严重,可是左腿却是完好无损,至少可以凭借左脚支撑身体,比起勉强站起,还在双股打颤的典韦,确实有强上那么一丁半点儿。可是如果真叫他走路,只怕走不了多久,他这条右腿就得彻底残废。然而,典韦此刻的情况更是糟糕,他身上中了无数箭不说,尽管在路上,我已经乘着他晕迷之际给你拔去了身上的箭矢,也为他止住了血,可是脱力虚耗和血流过多的他,就是这么走两步都成问题,说什么就这般走回许昌?只怕此事比起天方夜谭听将起来,更加可笑。
就在我为难之际。
郝昭似乎是有意刺激典韦,脱着受伤的右腿,迈动左脚,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可两步走将下来,已是大汗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