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选择暂避其锋锐,等探清到对方虚实在说。”昌昂认真地回答道,恍然大悟的样子。
昌昂还要说些什么,却是被我乘机打断道:“若是从头到尾都探不清楚呢?”我嘴角浮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昌昂一时之间不禁怔住了,似乎有些想不通透我的话。不等昌昂回答,我翻身上马,彼白马背上取下弓箭,拉了一下空弦,回答对昌昂哈哈笑道:“又该我们活动活动筋骨了。”
昌昂脸上闪过些异色,若有所悟样子。
“先前一趟,射杀了对方十七个探子,若是对方探子当真多不胜数,只怕也是射不甚射,杀不甚杀吧!”我笑着对昌昂说道:“探子可比对方耳目,若是在探子打探不到消息的情况下,无异于眼睛被蒙,双耳被堵,再加上我先锋大军四面转城,齐攻之下。若是对方再支撑得下去……”
说及此处,我眼神多少有些落寞。
“若是对方这样的情况下还不撤军,只怕对方统帅不是个傻子,便是真正的大无畏之人,要真是那样,便是我军的不幸了!”昌昂拍马追了上来,尽管最后一句话语之间似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自昌昂舒展的神情看来,显得颇为乐观,明显不会认为对方统帅会是他自己所说的那两类人。
“呵呵!”我似乎也是受了昌昂的感染,应道:“如果到时候对方不撤出宛城,撤退的便只有我们了。”
我二人互望一眼,各自哈哈大笑起来,笑过半晌之后,昌昂又好奇问道:“不过子修好生奇怪,将军是如何识别对方是探子的?”“关于这点……”
张绣,追击曹操大军的临时军营之中。
一匹快马疾驰而过,带起滚滚沙尘,没等靠近张绣临时营寨,便高高举起了手中令旗,把守寨门的两位哨兵连忙开门放行。那匹快马畅通无阻地驰进了营寨之中,马上那人进得营寨之后,也未多作停留,勒住马缰,稍稍调整了马儿奔驰的方向,直冲贾诩所住的而去。
突然,门帘掀开。
贾诩紧闭的眼睛张了开来,原来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先前那骑在快马之上那人,进得贾诩营帐,便呈上了手中的东西,微策气喘地说道:“军师,快马加……急……”那人言语间带着疲倦之意,也却无论如何掩饰不了言语间的兴奋,“果然不出军师所料,若非军师在要道口布下暗哨,几乎曹操大军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以了宛城之,眼下宛城被四面围定,军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贾诩面显出一丝阴挚之色。
“要不我们将此事知会那张绣一声,免得他吃了大亏!”那人说出了自己的意风。“为什么要张绣?”贾诩反问,跟着话锋一转道:“此次曹操突袭宛城的统军大将是谁?”那人错愕了一阵,有些适应不了贾诩的跳跃思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据属下得来的消息,这次统军大将是于禁于文则,不过……”那人微带迟疑,“不过奇怪的是,这次曹操派出的突击先锋,并非他麾下良将,而是‘常山赵子龙’。”
“‘常山赵子龙’?”贾诩重复了一句,跟着眯起了眼睛。
“难怪曹操会有如此胆魄,原来是仗着此人。”贾此轻拂了一把腮下短须,凝思了一阵,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有趣!有趣!好长一短时间失去了此人消息,没想到此人竟然未死。不过说实话,我倒更像和那有些‘鬼才’之称郭嘉郭奉孝交手,但也幸亏此人未掺和到‘宛城之战’中,要不然我的‘诈降之计’只怕就行将不通了。”那人偷偷地盯着贾诩看了半晌,有些听不明白贾诩要说什么。
“不过,最让我佩服的还是这曹操曹孟德,如此窘迫的局面之下,居然还能想出如此一石二鸟之计,不但占据了宛城,而且……”贾诩说到此处,一阵沉吟。
那人禁不住心中好奇,问道:“而且什么?”“而且经此一役之后,只怕‘常山赵子龙’从此便打上了‘曹家’的烙印,便是跳进黄河也洗将不清了。”贾诩淡淡应道。那人地闻言脸色一变,弱弱问道:“大小姐对此人生死甚为着紧,如今赵子龙并未生死,军师你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