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带着徐庶,孙尚香莹儿等人逛了不少陈留城中的名胜古迹,两个女孩子,一大一小,似乎都有兴奋无比。
徐庶这家伙每走到一处,总是能信手拈来,说出一些关于此外名胜的故事或传说,两个女孩从似乎都无心去听徐庶的讲水述,二人几乎都被面前的奇观异景所吸引,特别要是旁边再多一两个商贩,摆上一些纪念的小饰品。两个女孩从更是立刻就围了上去,将我们两个大男人丢作一旁,倒是我,对于徐庶所说的东西颇感兴趣,一幅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当天,一大帮人都玩到将尽天黑才返回曹府。莹儿那丫头依然是又蹦又跳,仿佛完全不知疲惫的样子,不过,却像是忘记了即将离别的忧伤。
当夜,我乘在众人日间玩得高兴,正在休息熟睡之机。我特地往曹操住所去了一趟,所谈论的内容,想来不言自明,我心清楚也许今晚一席话,真的便代表着曹节所向谈及的那个计划展开了。从曹操住所出来的时候,我还清晰记得曹操脸上浮起的开怀笑意,也许,那也不全部尽是虚情假意。
带着几分宽慰和忐忑,回到了自己住处,完慰是:也许不久的将来,自己便能轻松地离开的曹府,到时“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天下不何处,都尽快去得。而自己忐忑的却是:只道这个计划一旦展开,只怕自己和曹操之间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也许下次见面,两人再也不可能做到“做酒言欢”这四个字了,也许下一次见面,是沙场对决也说将不定。
心中好像隐隐预感到一些什么东西般,一夜辗转,终不成眠。
第二日,曹操宴请我等众人,果不出其然,在席间,华佗和张仲景二人向曹操提出了辞行之议。二人说明,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为郭嘉治好了“九阴绝脉”的绝症,经此次二人合作,两人配合默契,更像找个清净的地方,潜心钻研医学,争取有更大的突破。
对于华佗和张仲景二人的辞行,曹操虽微觉意外,再三劝留之下,见二人去意已绝,曹操也只得同意。
最后,华佗似乎向曹操提及让他多休息,注意身体之类的话语,曹操只是有淡淡地回一句:高处庙堂之上,身居要职,如今又是风雨飘摇之机,焉敢怠慢?并未把华佗的话放在心上,看着华佗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我总觉得似乎华佗言下之意,应该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否则,当凭华佗“怪医”之知,断不会无的放矢。
突然间,脑海中似乎闪过某些片段,似乎华佗的生死就是因为曹操病患的缘故,只是在脑海间过模糊,只鳞半爪的,完全记不清楚了。
几乎在华佗和张仲景向曹操提出辞行的同时,莹儿一张小脸,顿时变得煞白。我在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她依依不舍的眼神,但是,清楚其中情形的我,又如何舍得让莹儿再次难过?只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只是低头饮酒,说是饮酒,可是面前的酒樽从头到尾都未曾动过半点,心有戚戚,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就在华佗、张仲景提出辞行之后。
曹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微显遗憾的样子,颇为失望地说道:“原本还想留两位神医多住些日子,至少也得让喝过小女的喜酒走才行。”跟着摇了摇头,“可是两位神医去意都已决,而且去志甚坚,老夫也着实不好强人所难。借着今日之机,刚好老夫也有个天大的喜讯要公布!”
我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之感。
见到场下各人皆露出一幅洗耳恭听之态,曹操面上颔首微策点头,故意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想来大家都应该听说了子龙和小女曹节婚嫁一事。”曹操此话一出,场中不少人立刻似乎抓住些什么,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对坐下方的人指指点点起来。而旁边所坐的徐庶、孙尚香等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昨夜子龙来找过我商量此事,希望将婚期提前。”曹操沉吟了一会儿,看到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又接着说道:“我昨日也找观察星象的‘天官’问过了,这个月十五正是黄辰吉日,有道是:十五花好月花,月圆人更圆,我决定将这个月十五便作为子龙和小女的婚期!”
听曹操说完,我清楚地听到一声筷奢落地的声音,不用看,我也知道也是旁边孙尚香不经意作出的失态之举。
周围之人又开始指着我议论纷纷起来,议论的内容大抵便是说我等不及攀龙附凤,希望一朝平步青去,一下有跃过龙门跨风成龙。各种各样的难听的话都有,尽管这样的议论小不不能再小声,可是这样的言论,偏偏在耳边挥之不走,赶之不去,仿佛重重将我包围,逼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静静地坐在当地,一言不发,不少趋火附势之徒,已经等不及向我巴结,频频向我举杯道贺,可是我面前的酒樽,却未曾动过半点。我清楚地感觉得到,旁边一双若同那冰般森严的眼睛,既是疑惑,又是质问,尽管没有回头,但我却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
突然,一个婀娜的身影重内堂之中走了出来,众人的目光都被那个靓丽的身影给吸引,那女子怯怯地叫了声:“爹!”眼中尽是喜悦和害羞参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