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原本沉静如水的脸上,现出青一阵白一阵的奇怪表情,五十六斤重的三尖刀地上重重一拄,地面似乎也是一阵擅抖。“你……你怎么会……会……”半天之后,纪灵方吞吐出一句。却是没等纪灵把说完,张辽在擂台之上,微微拱手之后,淡笑着回了一句,“承让了!”跟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纪灵一言不发地走下了场。
场下有些眼光,又闻过吕布大名的武将,此刻心中的震惊,不压于吕布的登场。特别是经历过虎牢关一战的各路将领,回想起“虎牢关”下,吕布一戟敌挡天下群难,随意一挥而就的可怕圆弧戟法,似乎心中有仍有不寒而粟之感。而如今这种恐怕的戟法,却是被化作了刀法,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人的刀下。
“二……哥!我刚……刚才没有看……看花眼吧?”张飞有些吞吞吐吐地向着旁边的关羽问道。
关羽并没有马上回答张飞的话,而是沉吟了半晌之后,方才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便是‘圆弧戟法’,不过被台上那人改成了刀法。”张飞摸了摸后脑勺,兀自有些不信地说道:“乖乖!当真是奇了怪了,出吕布这样一个变态已经够可怕的了,如今又冒出一个来,还让不让人活?”
关羽嘴皮动了动,盯着台上的张辽看了会儿,终究是没有开口.
还待张辽开口邀战,却是见着一人一跃而上。张辽还没发问,又闻得那自报道:“河间张郃!”那人有意无意地向着吧下的我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在得知这次上场的并非温候本人,本来就只抱定随便看看,走一过场的心思,可是眼下目睹温候闻名天下的‘圆弧戟法’化成刀法出现在阁下手中,一时手痒,想来阁下不会让我失望吧?”张郃说话间,扬了扬手中长枪。
见来人说得有趣,张辽微微下放手中朴刀,笑道:“失不失望,还是要试过才能知晓!”张郃笑着回了声“看枪”,长枪之上的红缨一抖,已是化作一点寒星,直指向张辽咽候。原本静坐在屏风之后吕布,突然见到张郃这一出手,眼中忽地一亮,不知想到些什么,静又慢慢地微米起了眼睛。
张辽横起刀身一挡,朴刀刀面却是顺势落下,直取张郃右臂位置。张郃暗赞了声“好!”,眼前对方反应如此迅速,长枪中途一变,一点寒星化作千万点,扑天盖地在张辽头底洒落。又是印起一片雪亮刀光,半空中又是拉过一道长弯跨的圆弧,仿佛于雨天撑起了一顶大伞,将这千万点寒星尽拒之伞外……
却只是一招,张郃便收枪伫立,面色凝思之色,站在于擂台之上苦思了半盏茶的功夫,最后道一了句,“你的刀法我破不了!”
说着,便带着一脸学沉的表情下了擂台。面对此情此景,台下所有人都是看得不明所以,原先张郃才登上台之际,亦可谓是声势夺人,任谁都未想到,仅仅是一招之后,张郃便自动地下了擂台。见得有张郃下台,我心中已是颇为惋惜。早在行前,我已在张辽动手间,看出了吕布“圆弧戟法”,眼下更是证实了自己心中猜测。可是,自己却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问题:若是自己此番上台,是否又有把握能在百合之内,斗败张辽呢?
一念及此,仿佛昔日于“虎牢关”前与吕布交手的一幕幕,又浮上了心头,禁不住热血澎湃了起来。
也只是瞬间的,陪随之后,竟又升起一股沮丧之感,面前吕布无泄可击的“圆弧戟法”,心中无力之感越见浓烈,更是隐隐在心间蔓延开来,占据全身。
“这小子倒颇有些自知之明!”吕布指着退下台的张郃,说道:“此子比起先前的任何一人都强上一些,也许他能比先前之人都做得更好。不过,他心中却也清楚:想要到百合之内攻破文远的圆弧防御,却是力有未逮!”“人贵自知!知者自明,此子若与文远对绝沙场,只怕也未必会输文远!”陈宫叹道:“没想到袁绍手下!竟然也有如此人物,看来今日之会,确实是卧龙藏虎。”
“是龙是虎!又能怎样?”吕布一声冷笑道:“若所投非人,遇主不明,又未知其中有多少是被放逐打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