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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拜师
    肖利和康恩从镇上的车行雇了一辆轻便的马车赶往离小镇最近的绿海之城。肖利连马都没有骑过,更不用说乘马车了,心中颇有新鲜感。不过马车的舒适度实在不能跟以前肖利坐过的任何车相比(除了自行车),且轻便马车车厢不是很大,两个人坐在里面已经刚好,再多一人就有点挤了。不过肖利还是细心的发现马车的钢轮上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胶,用以减小车身的振动,康恩告诉他那些胶是从某种树干的汁液里面提取出来的,非常有弹性。另外轻便型马车一大好处就是跑得快,从它不断超过一个又一个豪华马车就可以看出来。
    魔法森林及周围一带都是处在亚热带,一年四季都不冷,现在虽已入秋,但公路两边风景仍然以绿色调为主。湛蓝的天空,大片大片农田一块连着一块,连绵不绝,一派平原风光。长长的公路就像一条灰白色的带子飘落在这片大地上,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公路两旁偶尔闪过一两处民居,房顶大都很奇怪的涂成红色,各家各户都是挨着的,形成一个个的村庄。
    欣赏着美丽的风景,时间也似乎加快了,肖利感觉不一会儿就到了绿海之城。绿海之城跟中国古代的城池颇有点相似之处:高高的城墙,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箭垛,宽阔的护城河环绕了整个城市一圈。
    进城之后,马车停在了一栋高高的犹如尖塔的建筑物前,原来这就里是绿海之城的魔法公会。每个较大的城市基本都有一个魔法公会,公会里面设置了传送魔法阵,魔法师可以借用这些魔法阵进行远距离的传送,当然某些强力魔法师也可以随时在某些地方设立传送魔法阵,比如说自己的家或办公室之类的。而康恩和肖利就通过绿海城的传送魔法阵一下到了瓦奇进行魔法研究的地方——达克托利帝国的京城上京府三江城外风之谷里面的一个城堡——风之堡里。
    传送魔法阵设在广场上,出了魔法阵,康恩让肖利在广场上等他,自己拎着笼子去向老师复命去了,当然更重要的是提起关于康恩拜师的事。
    待康恩离开,肖利便仔细打量起整个城堡来。风之堡大部分是由长宽皆数米的巨大石块砌成,肖利所处的正是堡内中间一个阔约二十多米的广场,广场中央是一个天使的喷泉,城堡顶端高耸的塔尖直插云霄,壮观异常。
    正当肖利心中为城堡的雄伟巨大而感慨时,肖利背后突然传出一个女孩子稚嫩的声音:“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的?”
    肖利回过头来,只见一个容貌乖巧,双眼炯炯有神的小女孩疑惑的瞪着他看。小女孩大概只有十五岁左右,一张粉扑扑的苹果脸,极是可爱,脸上还有几颗小雀斑。她见肖利并不答她,只是盯着她看,不由的脸上疑惑之情更甚,只见她嘴皮子轻轻动了两下,右手的五根手指上立刻便闪烁着一阵电流,烧的空气轻微的“噼里啪啦”作响。
    好厉害的女孩儿!肖利可不觉得享受免费的电击是见很愉快的事情,连忙叫道:“请等等,我是康恩的朋友,我是来拜瓦奇老师为师学习魔法的。”
    “康恩回来啦”小女孩立刻收回了手里得魔法,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晤,不好意思喔,我刚才以为你是坏人呢,一个月前就有个小偷想来这儿偷东西呢!你好,我叫丽芙,你呢?”
    “我叫肖利,认识你很高兴!”肖利对丽芙把他同一个小偷做比较感到苦笑不得,不过他还是向丽芙适当的关心了一下那个小偷的命运,询问了小偷最后怎么样了。
    “喔,他被我用闪电劈了一下,结果非常不好,全身很多地方的肉都给烧熟了,瓦奇老师还责怪了我一顿,说不该浪费这么好送上门来的实验材料。”
    晕,狂晕!肖利开始听到小偷的下场如此悲惨,已经是暗暗心惊,待听到瓦奇教训丽芙还以为他为人仁慈,不肯多伤人命,哪知道却是责怪丽芙不该浪费送上门来的实验材料,比丽芙狠辣何止百倍啊。要是等会儿他不收自己,又不肯放我走,我岂不是也要跟那些月光鼠一样,变成个实验用的小白鼠。想到这儿,肖利第一次怀疑自已意图拜瓦奇为师是否来对了。不行,为了等会儿不致于变成小白鼠,自己现在就要努力了,先从丽芙入手吧,等会儿也会多个求情的人。
    “呵呵,丽芙啊,你真是太厉害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偷明知这儿是瓦奇魔导师的地盘还敢来偷东西,虽然是不知死活,想来定是有些本事,但却被你动动小指头就给烧的半熟了,可见你的魔法是多么的了得,达克托利帝国会因为有你这样的魔法天才而感到骄傲的…….”肖利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胃似乎在抽搐。
    “不是的,我还念了咒语的”丽芙实事求是的说道
    “大家看看,丽芙你在取得如此让诗人刮目相看的成就下仍然能够保持清醒,不忘谦虚二字,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丽芙面对突如其来的滔滔不绝的夸奖,抵抗能力显然比较弱,此时已表现出了不胜娇羞的小女儿模样。作为一个魔法师,丽芙确实是个天才横溢的人物,她只在瓦奇这儿学了不到两年的魔法,比康恩还稍短,但已经是一个见习魔法师了,而实力其实已经远远超过一般的中级魔法师,直逼上位魔法师,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会定能达到魔导师的境界。虽然如此,但丽芙自从学习魔法来便很少出去,而老师和两个助教都是实力高深的魔法师,虽然暗喜弟子的惊人表现,但却很少表扬过丽芙。而且丽芙毕竟还小,心地单纯,因此肖利这番颇有点无耻的马屁让她纯洁的心灵也有点飘飘然了。
    “康恩去老师那儿了么,他去抓月光鼠有没有受伤啊?”丽芙一提到到康恩,关切的神情便出现在了脸上。
    “康恩他没事的,捕鼠过程也很顺利呢”肖利回到答,但他心中却在嘀咕:“小丫头不会喜欢康恩吧,瞧那神情,嗯,多半没错了,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喜欢一个男孩子就是这样了。”
    这时,康恩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不修边幅的老人从堡内走了出来。老人身穿一件邋遢的蓝色魔法师袍,但魔法师袍上面并没有任何标明魔法等级的魔法徽章,灰白头发犹若被电击了一般,根根竖起,颇有点诡异。
    应该就是瓦奇魔导师了,不过好像有点懒嘛,衣服也太脏了点,肖利心中暗想。果然,丽芙立刻蹦蹦跳跳跑了过去去,对着老头子叫了声“老师”,便对着康恩使劲挤鼻子弄眼睛做起鬼脸来。
    “瓦奇老师,你好,我叫肖利,肖利.郭,我是来向您学习魔法的。”肖利见状,连忙跟着迎了上去,一个深深的鞠躬。
    微笑着轻轻拍了拍丽芙的头,瓦奇抬起目光,看了看面前这位恭恭敬敬的年轻人。自从三十岁时被授予魔导师以来,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轻人像面前的这个一样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求他收之为徒,但是到现在为止自己所收的学生仍是寥寥。
    所谓名师出高徒,世人皆欲寻名师以学得好本事,但是名师又何尝不希望有一个资质上佳的学生呢?像康恩的资质其实并不是很好,如果不是因为瓦奇曾经欠了康恩已经去世的祖父一个情的话,即使帝国皇帝为康恩说辞,他也未必肯收。
    “喔,你为什么要学魔法呢?”瓦奇似笑非笑的看着肖利,还补了一句让人喷血的话“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来跟我这个大名鼎鼎、纵横披靡、才华横溢的超级大魔导师学习魔法呢?”
    嗡,肖利脑袋立马发晕,为什么要学习魔法,说实在的,肖利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初他死缠着蓝灵儿学习武技其实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他一看见蓝灵儿的武技便被深深给吸引住了。在后来遇到苏特,他又见识了魔法世界的奇妙,心中便有了想学魔法的念头,至于为什么,这个问题好艰难了。
    若是其他问题,肖利多半会编造一些让人肃然起敬但又很难怀疑其真实性的谎话来蒙混过关,只是这句话一下点到了他从来没有思索过要穴,一下让肖利蒙住了。在来的路上,他可没有想到瓦奇会给他出难题,因为听康恩说他是直接被他父亲送到瓦奇这儿来的,也没有什么入学面试之类的。
    好奇吧,也许就是好奇吧,这可能就叫求知欲,另外可能还有一点对力量的向往,肖利默默的想到。在地球那种高度发达的科技文明社会中,人们甚至可以足不出户知天下事,上天入地也不是过去故事中才能实现的了,但是为何人们还是那么喜爱的看金庸古龙的武侠呢,还美名曰:成人童话。这个称呼恰恰反应了生活在高科技文明中的人的一种普遍心态:心底潜意识里仍然渴望成为个人英雄。但在那种文明中个人的力量对于整个社会来说是渺小的,根本不可能出现像萧峰那样“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的盖世英雄,所以只能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某些武侠上,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做着明知是假的成人童话梦。肖利过去何尝不是这样,现在突然来到了一个颇似武侠般的如梦如幻的世界里,怎教他不能不渴望得到那些强大的力量。
    “我记得我一个关系很亲,也很令我尊敬的老人对我说过一句话”肖利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组织语句“他说,人,有两种东西值得我们去永远追求,一样是真理,另一样就是我们头顶的这片星空。”
    “也许,那也是我的追求吧!”肖利郑重的说道。
    肖利这番话其实说得极为模棱两可,含糊之极,但是瓦奇何曾听人说过这等言语,顿时动容,他生平阅人无数,但现在只觉面前的少年所想大异他人,竟是如此豪气,所追求的东西也是生平所未想过的,现在想想自己苦心钻研魔法不也是为了追寻魔法的真谛么。连一旁的康恩和丽芙也登时觉得肖利身上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浑不似以前所认识的总是嘻嘻哈哈的那个肖利。
    “至于我凭什么来向您学习魔法知识,这个问题我想应该是你来回答的,而不是我,因为决定权在您的手中,不是么,尊敬的瓦奇老师!”肖利登时把绣球扔回了瓦奇。
    “哈哈,臭小子到挺会说话嘛“瓦奇料不到肖利居然如此回答,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肖利本身资质不错,再加上康恩刚才已经在他耳边吹了阵耳边风,刚才那番话更是另他对肖利另眼相看。
    “好,我就收下你,看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学生,当然,这点需要你自己来证明,而不是我了。”
    想到今后能够跟着瓦奇学习魔法,这不能不让肖利异常兴奋,但高兴的不仅仅是只有他一个,康恩同样如此,想着以后又能多一个朋友,康恩比肖利还要喜逐颜开。
    经瓦奇同意,康恩和丽芙拉着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的肖利先去为肖利准备自己的房间并熟悉这儿的人和环境。不一会儿,肖利就被上百个大大小小的房间弄糊涂了,除了记住了自己的卧室在隔壁的康恩的卧室外,其他的他早搞混了,那还能记得住。
    “风之堡除了瓦奇老师和你们两个外,只有一些仆人了么?”
    “恩芮大师和杰丽丝大师偶尔也会回来的。”丽芙说道。
    “恩芮大师?杰丽丝大师”
    “他们都是大魔法师呢,以前也是瓦奇老师的学生,现在则是跟随瓦奇老师作研究,是瓦奇老师的助手。不过两位大师在魔法公会里面还担任着某些职务,一年到头也很少会回风之堡的。”康芮指了指走廊尽头两间房间:“那就是他们两位大师的房间了。”
    丽芙轻笑道:“杰丽丝大师还是康恩的姑姑呢!“
    肖利笑了笑:“不知道我见了这两位大师该叫师兄师姐好呢还是叫大师呢!关系真是复杂啊!”
    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肖利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浮想联翩。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今晚可能是他最省心的一晚了,不用再像原始人一样睡在一个木帐篷里了,也不用担心明天的路不知道怎么走。
    想着那个木帐篷他脑中立马浮现出蓝灵儿那古灵精怪的笑容,想起了和蓝灵儿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想起了两人的点点滴滴。肖利脸上不禁浮起了甜蜜的笑容,虽然蓝灵儿口口声声的说肖利是她的奴隶,但是她却从来没有真正要肖利必须作什么,反而是不断的传授肖利能在世界上生存下来的本钱,也带给肖利许许多多的快乐和没好回忆,可以说蓝灵儿是肖利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页,而且是至为重要得一页。
    灵儿见我走了是伤心懊恼呢还是大发雷霆呢?肖利猜测着种种蓝灵儿面对他的离别的表现,不由的感到心烦意乱,甚至心地萌生了一种要回镜湖去的想法。
    我不是爱上她了吧,肖利想到这儿不禁感到一阵疑惑,不过接踵而至的是一阵荒谬感。不可能的,我和灵儿都清楚我们并没有把对方当爱人看待,说是一个朋友,一个一般意义上的朋友还准确点。
    使劲摇摇头,肖利撇去了脑中这些胡思乱想,一头扎进真丝绒的被子里,那柔软,滑滑的感觉,让肖利有种回到了家的感觉。
    “今夜一定会做个好梦的”肖利笑着对自己说道,随即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轻微的鼾声从裹成一团的被子下面传了出来。
    今夜,确实会做个好梦!
    第二天肖利是被丽芙使劲敲门吵醒的,昨晚睡得太香了,竟然起床迟了。三人匆匆吃了早饭,赶到瓦奇的研究室。
    瓦奇魔导师的实验室在城堡内大大小小有十几个,而他们现在所在的就是在城堡底层的一个犹如小剧院一般大小的穹顶房间内。屋子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木桌,木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烧杯、试管、坩埚之类的东西,还有许许多多的让肖利根本叫不出名字来的魔法材料。瓦奇正在桌子旁边等着他们,不过看他心不在焉的,连肖利等进来了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老师,早上好”三人齐齐的向瓦奇行礼。
    “晤晤,早早,恩芮和杰丽丝这两个家伙也不回来,我有了发现还得亲自作实验,呜呼,我现在真是很痛苦呢!”瓦奇从三人的招呼中醒过来了,嚷个不停,显然刚才正在痛苦没有人帮他作实验。
    说道这儿,瓦奇一脸坏笑的瞧着脸已变得惨白的丽芙和康恩:“哈哈,你们两个,现在先放下你们的那些无聊的实验,来帮老师忙,我让你们参与一项更厉害的实验,我的猜想将由你们来亲手证实。”
    肖利不明白丽芙和康恩为何脸色变得如此难看,但听瓦奇并没有安排自己的事情,连忙问道:“那,老师,我呢?我今天学些什么。”
    “肖利,别急,现在老师很忙,要去作实验,所以你只好自学了。”瓦奇递给肖利基本书:“你照着这些书练习就行了,如果不明白的就上顶楼来问我,我不在的话可以问丽芙和康恩。要做实验可以在这儿做,只是注意危险,我可不想我的城堡飞上了天”
    “喔,好的,谢谢老师。”肖利对这样的安排很是满意,只是他没有听到瓦奇在走出房门时极是得意的小声自语道:“哈,一切又安排好了,等会儿把实验的内容告诉康恩和丽芙,我就有时间去弄涮龙肉卷吃了,这个实验他们两个应该搞得定吧?呵呵,也许吧!”而跟在后面的康恩和丽芙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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