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运行了几周天之后,我终于知道不妥了——吸回来的内力虽然雄厚,但是博而不精,虽然比我原来修炼的要深厚的多,但没有它们精纯,反而发挥不了威力!
而且,因为吸收的是不同人的内力,所以显得很杂,完全要靠我自己原来修炼的精纯内力先压制住它们,慢慢去炼化它们。这样,它们最终才能为我所用,否则,就像身上带着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这也多亏我这三年来精心修炼的北冥神功,虽然说不上厚实,但精纯的很,而且,北冥神功本身就具有的同化力还是很厉害的,所以,最终把那些杂乱的内力梳理了一遍后,变老实多了。
但,这样还不行,虽然这些内力不会在我体内‘造反’了,但也没有达到为我所用的地步,虽然可以用时间慢慢的驯服它们,但是太慢了,必须加强我自身北冥神功的内力,使它有压倒性的优势来同化那些杂乱的内力。
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修炼完毕,虽然时间还是仓促了些,但也得到了部分内力为我所用:我把那些杂乱的内力分批的融合同化,这样就简单多了。
我本来还想继续修炼下去的,一口气修炼完不是更好么?不过,灵儿大呼小叫的踢开了我的房门,而我也成了她口中的懒猪。
深深的看了那可怜的房门一眼,流露出同情的眼光,被灵儿拉了出去。
“段哥哥,佩剑姐姐好厉害啊,她为我们做了稀饭哦,好香啊,快点走吧,不然,都被木姐姐吃完了。”灵儿说着就拉着我的手直跑,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灵儿拉我去的地方是后院,我们进去的时候,木姑娘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座小亭子里,石桌上摆了几副碗块,当然稀饭和盐菜是不会少的。
“公子,小姐,请吃早饭吧。”佩剑见我和灵儿过来,迎了上来,还为我们端了一下石凳。
木婉清毕竟是主人,再怎么不同世情,这点还是知道的。所以,她也站了起来,用手势表示了个请字,就坐了下来。我连忙也坐到她旁边(嘿嘿),灵儿估计是早饿了,也迫不及待的坐在我旁边,已经拿起了手中的筷子。
婉清看佩剑还站在一边,问道:“佩剑,坐下来一起吃吧。因为我这院子也是最近才买的,所以也没有什么丫鬟,平时都是我自己做的,今天却麻烦你了。”
佩剑犹豫道:“奴婢还是等公子和两位小姐用过再吃吧。”
灵儿忙里偷闲伸手拉着佩剑坐下道:“佩剑姐姐做的东西真好吃,一起吃吧。”
看佩剑还在犹豫地看着我,我也笑道:“佩剑,快吃吧,吃完了我们还要出去找地方玩呢,那里有工夫等你啊。”如此,佩剑也不好再说什么,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匆匆吃完,灵儿就问我,“段哥哥,我们去那里玩啊?”真是个活泼的小孩子,吃完就想到玩了。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木姑娘现在身上还带了伤,估计也不能走远,只是,不知道这附近可有什么游山玩水的好去处?”
木婉清还是不做声,好象在陌生人面前她很少说话啊。灵儿想了想答道,“那我们去后山吧,那后山也不大,再说了,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先看看吧。”
我是没有意见,木婉清没有做声,佩剑也表示同意,那就去后山吧。
因为刚立秋,所以天气还是有点闷热的,幸好我随身都带有折扇,一路轻摇,既显得风流潇洒,也能解暑纳凉,倒也快活。
一路上花花草草,虽不知名,但也各有特色,尤其是那些野生的茶花,为山色增添不少风光,而灵儿几个女孩子唧唧喳喳的,也增添了不少乐趣。
“灵儿,你悄悄告诉我,你木姐姐叫什么名字?”我瞅个空用折扇挡住我的嘴,悄悄地向灵儿问道(我故意的,不然,我都不知该怎么进行下去了)。
“钟灵,不准说。”木婉清如约向灵儿喝道。
灵儿朝我做了个鬼脸,又扮出一副好害怕的样子,跑到我后面偷笑起来。
我故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低声说:“等没人的时候你在告诉我。”说完又偷偷看了这木姑娘一眼,像怕被她听到一样。
她白了我一眼,说道:“喂,段誉,我的名字,不用钟灵这小鬼跟你说,我自己说好了,我叫木婉清。”
我折扇一收,由衷赞道:“水木清华,婉兮清扬。姓得好,名字也好。”
木婉清道:“好过你的一段木头,名誉极坏。”
我哈哈大笑,不错,有进步,已经开始和我有问有答了,只要有沟通,就有破绽,还怕你跑了不成?
我又问灵儿道:“灵儿,你木姐姐为什么戴着面纱,她总是戴着的吗?”
灵儿天真地点头道:“是啊,从我认识木姐姐到现在,她就一直戴着,连我也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
“是这样啊,”我用折扇在手上敲了敲,又故意看了看旁边的木婉清,道,“一定是你木姐姐容貌绝世,如果没有面纱,怕引来一些讨厌的蜜蜂,惹来麻烦,只是这般花容月貌被这面纱遮住,实在是可惜啊。”说着,折扇在手上枪敲,还不忘摇头叹息两声。
“瞎说,”木婉清冷哼一声道:“段誉我告诉你,我满脸大麻子,哪来的花容月貌。而且,也怕你这只特大号的蜜蜂来骚扰我。”
“未必啊,未必啊。”我口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乐开花了——她已经开始和我打情骂俏了,看来,更进一步的机会很大哦。于是,我也不理她调侃我的话,轻轻地展开折扇,不理正准备和我说话的灵儿,向木婉清道,“反正现在四周没人,不如木姑娘摘下面罩,让我们见识一下,到时候我是不是瞎说也可一目了然。”
哪知木婉清却低头道:“段誉,你不用打这心思。当年我在师父跟前立下了毒誓,不许别人见我容貌,倘若有人见到了,我如不杀他,便得嫁他,我……我还不想杀你。”
我一句“那你嫁我便是”差点冲口而出,而灵儿也终于挤到我和木婉清中间,张口来了句,“木姐姐,你揭开了面纱就会引来蜜蜂么?还有,段哥哥是只特大号的蜜蜂吗?我怎么没有发现……”
我摇扇子的手不动了,脚步也停了,不知是该气好,还是该……怎么好,面对这么可爱的‘邻家小妹’般幼稚的话只感到头疼。
木婉清也没有回答,只是含笑地望了我一眼,望前走去。灵儿也被佩剑拉走了,剩下我在后面苦笑不已。
我大理多山多树,所以道路倒不是很畅通,在刚才那个尴尬过去之后,我们也都努力的登上了那座不大的小山。
山不高,成长型,山上光秃的石头罅缝里还是点缀着小花,倒也算是朴实的,但没有大家的风范,算不上什么景光。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兴趣了。不过,她们几个女孩子倒是有说有笑的,并不在意在什么地方,我却有点觉得苦闷了。
这样走走停停,渐觉山道有些崎岖,有点难行了,却更加没有什么景致好赏,但,就这样的地形,只突然之间,前面出现一条深涧,向山崖彼端一望,竟仿佛与这边相平,就像天公的天斧掉落于此一般,在这里斩开了一条深涧,阔只约数丈。
移步涧边,向下望去,不由得吓得脚也软了,几乎站立不定。只见崖下数百丈处波涛汹涌,一条碧绿大江如游龙一般,滚滚而过,那气势,如万马奔腾地战场一般,非普通人所能经受得住——原来已到了澜沧江边。
“滚滚长江都是水,奔流到海不复回,叹今朝卧薪尝胆,赞它日跑马争辉。”我高站涧边,本想也来那么一下子,可惜……唉,我还是丢脸了。
“段哥哥咏的什么诗啊?长江里当然都是水啊,流到海里了当然回不来了,难道有什么深奥的道理么?”灵儿天真的问道。
“他在那里故做风雅,朗上几口打油诗,就以为自己才诗敏捷了,其实啊,山东的驴子学马叫。”木婉清讽刺道。
灵儿看着本还站在涧边做豪迈状的我变成一副苦瓜脸,笑道,“姐姐,什么叫山东的驴子学马叫啊?”
木婉清转过身去,道,“憋腔憋调。”
虽然她这么说,我装做苦笑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忙转换话题道,“灵儿,我们一起去你家,拜访一下你的父母吧。你出来几天了,估计你父母也担心了。”
灵儿听我这么说,本来很高兴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估计是想到,回去之后就再难得出来了吧。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看来她还是蛮孝顺的。
木婉清这时候也说道,“灵儿,你回庄上,把我的黑玫瑰牵来吧,姐姐的伤有点严重,估计走不得远路。”
我也点点头,让佩剑陪她一起去(我故意的),虽然灵儿看起来有点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商量好,我们在山下等她们。
她们走后不久,在我的故意献殷勤下,扶着木婉清也下了山,坐在路边休息。
此时,却从我们刚下来的山顶上传来一声厉啸,只震得群山鸣响。木婉清不禁全身一震,颤声道:“那……那是谁?内功这等了得?”猛的站了起来,却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我顾不得惊诧,连忙扶住了他。
只听得啸声回绕空际,久久不绝,群山所发出的回声来去冲击,似乎群鬼夜号,齐来索命,端是厉害。过了良久,啸声才渐渐止歇。
我估摸着,如果是昨天的我,是绝对打不赢的,但是今天嘛,那就难说了。我又从新扶着木姑娘坐下,安慰了一下她。
PS.
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