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指导见到顾徭，犹豫了一下。
    一般小鲜肉都吃不了苦，这剧里边那么多长打戏，全都在顾徭身上。
    他实在有点儿为难，既怕动作设计的难了，顾徭这边喊苦喊累，又怕设计的太没看点，导演那边不过关。
    简柒身为经纪人，大小事都要操心。
    她笑眯眯的递过去一盒烟，“陈老师帮帮忙，别太为难我们家顾徭了。”
    陈指导不好不卖面子，勉为其难的接了过来，抽出一根烟，蹲在角落里点上火。
    愁……
    顾徭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借根烟。”
    陈指导：“……”默默地抽出一根。
    雪白指尖稳稳夹住，慢悠悠的点上火。
    陈指导站了起来，气氛有些尴尬。
    顾徭偏头看了他一眼：“片场似乎不让抽烟。”
    陈指导幽幽的瞥了她一眼：那你还抽？
    顾徭勾了勾唇：“但没说训练室里不能抽，走吧。”
    陈指导拿出钥匙，打开训练室的门。
    一根烟抽烟，没两分钟的时间。
    顾徭偏头看了他一眼：“打戏动作怎么设计的？”
    陈指导：“是这样的，有两套方案，你要不都看看？”
    没有办法，只能交给演员自己选了，免得说他刻意刁难人。
    顾徭微微颔首，看了看两套动作的分解图。
    相差非常之大。
    第一份简单的就是摆几个花架子，威亚都不用吊，第二份技术性非常高，秀到头皮发麻。
    她一眼就看穿了陈指导的小心思。
    如果选了第一个简单的，许导那边肯定也是过不了关的。
    到时候被打回来，还得接着按照第二个演。
    他这么绕一大圈，也就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不得罪人，所以才给她看两份方案。
    顾徭略微勾了下鲜艳的唇，“陈指导觉得哪份更适合？”
    陈指导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故作高深的道：“这个从专业的角度，我更倾向于第二套方案，不过第一套方案，也有它的好处。”
    比如简单省事不费力……
    顾徭散漫一笑：“那就第一套方案好了。”
    陈指导：……好感值下降为零。
    甚至后悔给她那一根烟，也不知道能不能折现啊？
    他勉强的挤出笑脸：“好啊，那就用第一套方案。”
    哼，等着被导演骂吧你小子！
    顾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桀骜挑眉：“不知道有没有替身啊？我觉得里面几个踢腿的动作，有点儿难。”
    陈指导：好感值为负！接近黑化！
    奶奶个熊，第一套方案，也就几个抬腿了！
    都让替身干了！你小子准备在旁边鼓掌对吗？
    他火冒三丈，还不能发作，恨得牙痒痒：“不好意思哈，咱们剧组没请打替，那几个踢腿的动作，只能你亲自上场了。”
    顾徭意味深长一笑，失望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陈指导：可惜你妹！
    冷笑：“你可以向导演申请。”去吧！顺便领一顿骂。
    顾徭：“这种小事情，就不用麻烦导演了，不过我要是摔倒了，有没有赔偿金？”
    陈指导脸色沉成太平洋，这哪里找来的祖宗？
    咬牙切齿：“你先把腿摔断了再说！”
    娇气！娇气！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