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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叠的圆
    到超市买完糕点、水果和饮料,走到门口时丰帆对宁虹说:“是不是你手机在响?”
    “我看看。”宁虹从包中翻出手机,看过来电显示双眉不禁紧皱:“我接电话,等我。”
    丰帆闻言指了指台阶下面,意思告诉她在那边等她,然后沿阶而下走出二十步开外,明白是某个男人打来的。站定后点上香烟,凝望大街上穿梭车辆,想着眼前可能出现的情形,如果她有事离开,他没有任何资格阻拦,潜意识中甚至希望她离开,就有时间与谈芯联系了。
    抽完烟,宁虹仍然没有过来招呼他,他不愿意回头观察她打电话的表情,类似无礼窥视她的隐私,可以从口形或脸色判断电话内容,虽然具体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至少能猜个大概。
    他抽完第二根香烟后有点耐不住了,心想:她别是看不见自己。
    他转身回望,宁虹表情有些激动,空闲左手不断在空中做出表露心意的各种动作,就像不懂音乐的人在当乐队指挥,乐曲零碎,指挥却专注投入几近疯狂,最后看见她现出果决神情,对手机嚷了几声,近乎暴怒地把手机合上,也许是意识到他在等她,她迅速深呼吸平息着怒气,目光没有寻觅地与他接触,远远看去脸上肌肉有几分僵硬。
    丰帆把身体重新背向她。
    “等急了吧?”他闻声转身,她已恢复到不自然的平静,看不出刚才暴怒过。
    “没有。生意上的事吧!”他轻松的笑,没有流露一点看破痕迹。
    “不是。”她看看他的眼神,看他是不是想听她说。
    “不是不开心的事就行,我们走吧?”他继续表演。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过去的男朋友一直缠着,想和我见面,我拒绝了,让他今后不要再打电话了。”看他正欲迈步,伸手拽住:“我的事你不关心吗?”问话一语双关,即为他的麻木举动恼火,又为他忽视她的表白诚意而不平。
    他看着她笑道:“你认为我有资格关心吗?再说,不关心这种事也不等于我不关心你啊!”
    “什么意思?直说吧。”宁虹是必须把事情说清楚的神态。
    他不急不慢:“你想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如果你愿意说给我听,我可以听,但我不能参言。再就是,即使我们好上了,我也不会刻意去了解你的过去,包括完全属于你的那一部分生活,我只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感兴趣,并保持积极态度。”
    她一时没接话,很明显想让他了解她的事,向他表明刚才那种事已经过去,显露出女人微妙的坦诚,不想他是这种态度,他不会在吃醋吧?这种感觉一闪即逝,转念想,他说的不无道理,为什么要让其他事来影响他俩的事呢?
    便问:“你是提醒我不要粘住你吧?可我偏要粘住你。”
    “虹儿,这跟粘不粘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像两个要重叠的圆,不可能完全重叠吧,重叠部分是我们的事情,这一块到现在为止所占比例很小,不重叠部分是各自的另一个世界,它发生在过去,与我们现在的关系均无关系,对我们来说,更多了解对方也许是一种破坏!”说完他把两个塑料袋合并到右手,左手搂住她的肩,顺便抚摸她的耳垂:“我明白你的真诚,是不把我当外人,好事坏事都想让我知道。”
    她随他一起走着,微微抬头看着他,那声“虹儿”把她叫得心都飞出来了,过去还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叫过她!喜欢他这样称呼她,他叫得那么自然,不知不觉中把她心中的堵塞置换出来,她把嘴唇附在他耳边:“就你有理!我们那一小块怎么才能重叠?”
    说后吃吃的笑,早把刚才不愉快心情抛在九霄云外,心想:就是他们完成重叠,也一定不会局限于重叠的世界。
    俩人打的到宾馆,天已擦黑。
    推开门,丰帆发现服务员居然没给他打扫房间,看着随后进来的宁虹是不是会介意,她哈哈一乐:“肯定你昨天招惹这里的服务员了,看吧,房间都懒得给你打扫,从实招来。”
    “也没什么啊,她昨天打扫房间弯腰整理被单时,只轻轻捏了一下她屁股,干瘦得还没有我的肉多,晚上直后悔。”往桌上撂下袋子,转身想进卫生间,被宁虹生生一把抱住。
    “干瘦的屁股你都想摸,是不是太没出息了,我这丰满的还不得提高警惕,想欺负吗?”话没说完,她鼻息声开始隆重。
    “让我欺负吗?”他将她搂紧,盯着她双眼轻声问。
    她没有回答,眨着眼睛轻缓点头,将他左手放在臀部,没等他摸实,又一把将他推开:“快去吧,看你憋得这么难受,尿完后洗干净,不洗干净不许上床。”
    他心旌旗摇,重新把她搂住,咬住她的耳垂:“我们一起尿吧,然后一起洗?”
    这次她态度坚决,用手一指卫生间:“快去吧,给你十分钟,过时不等啊!”
    把他推搡进去,一会传出清晰流水声,声音不大,敢情他没直接尿在马桶残存水中,是沿桶壁排放,不想她听见不雅的撞击声,她的心不由地一阵狂跳,顿时柔情百转,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喜欢隔壁的这个男人,甚至不惜断绝过去所有的其他来往,这对她来说是与生俱来的第一次。
    定下心神,她从袋子里拿出蜜枣放在茶盘里,等他出来先清洗这些枣,看着他吃时再去洗澡,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细心?
    这会从卫生间传来淋浴水响,她将外套和裤子脱下后挂进衣橱,准备脱掉其它衣物时,想想又罢手,思绪纷飞:第一天在一起不能太随意,男人不喜欢女人这样轻率,尽管不轻率的女人又让他们恼火和失望,也许他们找小姐时喜欢她们的直接,恨不得眨眼间那些衣物全消失,可她是他的情人啊!不,她反感情人字眼,是什么呢?当然是恋人!虽然不用假装清纯,终归是不妥。对了,他一个人在这边,平时用什么来满足呢?有另外的情人?不会啊!秦锋不会害她的,那万一他有情人,秦锋不知道呢?自己做不做他的情人?
    到了此时,一长串自问让她晕了,怎么突然钻出这么多想法?最后为自己找到一个答案:是真的喜欢他,没觉得一见钟情,好像认识很久很久似的,知道自己会成为他的女人,产生这种想法竟没有一丝勉强,他有情人也没关系,不是说了吗?重叠之外是各自另外生活,那她是否要保持另外的生活?答案却是否定的。
    她坐在床沿出神,一个问题非常突出,就是谁来满足他平常的需要?十分清楚,即使是自己也不可能天天陪在他身边,这个问题出来一直固执地在脑海中盘旋,这关系到她对社会公德标准的认可与接受,情人与小姐不同,他过去有一百位情人,她不会放在心上,说明男人有足够吸引力,但接受不了他去找小姐,在她眼里那是极其肮脏的事,想想都令人不快,何况关系到自己喜欢的男人。
    其实她平时不爱较真,不然私生活秩序早都大乱。
    “嗨,洗完了,你洗吧,要不,我帮你洗?”丰帆在里面嚷,把宁虹思绪打断。
    “哈、哈,你要帮我洗?那不行,本小姐不习惯,乖乖地快出来,不然我往外拖了。”话未说完,她已到卫生间门口,见他三下五除二刷完牙,浴巾不很牢靠的缠在腰上。
    “武装这么齐全啊,那我赶紧为大小姐腾地方。”他往外走,突然扭身把她抱在怀里,定睛看她时没有摆脱的意思,用双唇亲吻她的睫毛、眼皮、脸颊和耳垂,她温顺得像只猫,已把洗澡忘在脑后,不想让男人再从身边走开,感觉自己胸部急迫地想找可以磨擦的地方,身体中每一个细胞开始躁动跳跃,胸中燥热呼之欲出。
    “虹儿,等会再洗吧,让我先好好爱你。”
    她睁开双眼,用眼神示意接受,俩人搂抱接近床边,她突然仰面下沉,他几乎狂暴地把她扔在床上,接着扑在她身上,一只手已在她衣服里,另一只手在她的小腹和裤带之间迅速延伸,她甚至来不及拒绝。
    “我馋得快流口水了。”他把她拉起身,俩人和力将衣服和胸罩除去,忙乱中他腰上浴巾不翼而飞,她再次躺下之前,顺手搂住他脖子。
    俩人开始全面身体接触,他的手重新试探是否足够润滑,她悄声问:“喜欢吗?”
    “喜欢,就像农民喜欢土地一样。”他的手正在耕种最肥沃的地方。
    “想要我吗?”她将臀部微微抬起。
    “马上报到。”他接触到那块土地,就像深吸大地灵气的鼻子。
    “嘻嘻,进来吧,你平时拿什么进去呢?”她无意中用内心徘徊的声音问。
    “小姐呀!”他在狂放中毫无顾忌,鼻尖正伸进泥土。
    正在等候的她全身一下凝固,转眼间凝固传染给周围空气,丰帆整个身体瞬间也僵硬,变成充满情欲却尴尬的造型,她的泪水泉涌而出,淌到她腮边时,挺身而起,用全身力气一把将他推开,完全脱离的身体片刻成了水与火的写真,成了完全静止不动、相互仇视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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