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一人在外闯荡,绝大多数夜晚是孤灯只影,冷不丁地多了龚纯这么一位女“球迷”躺身边,丰帆还真不习惯,俩人挤被窝里边嗑瓜子边观察比赛变化,好的是“走地”走得得心应手,连续七、八场,押上见效果,臭味相投使他心无旁骛,绝无那晚谈芯在这里时的忐忑。
见他高兴起来像孩子,拍拍他脑门:“我的主意不错吧,躺这里也能打球。”
“哈哈,是舒服,什么都不耽误。”他故意触摸她大腿,趁她阻拦前迅速抽回,心想她也许是天生有赌命,与宁虹撞大运的方法不同,特别擅长玩“走地”,直觉好得一塌糊涂,泰山压顶不皱眉的绝佳心态确属一流。
他把先前担心搁一边:“对了,你的帐号明天能办好,交押金就给密码。”他绕圈,倒不是对她不放心,是按顺序发牌。
“是吗?以为你忘了呢?”她起来跪床上:“押金多少?”
他伸出三根手指,她紧张中掩不住兴奋:“明天就去取,对了,万一我输了没钱给,人跑了怎么办?”顺便拿他开涮。
“跑呗,能跑多远跑多远,庄家啥都不损失,你以为别人傻啊!”他拎她耳朵:“丫头,我告诉你,当你输到押金数目时,别人会自动停你电的。”
“嘿嘿,我知道,别人不傻,我也不傻,以为我是家用电器只会耗电啊!我是一台发电机。快点,差不多了,这场比赛你还没补呢?”她躺下前把枕头重新叠好,有躺着玩一夜的意思。
凌晨两点,丰帆决定见好就收,关闭电脑。
龚纯摇着准备睡觉的他:“也不买个数码相机?明天你拿去洗吧。”
他摇摇头:“姐姐,我怎么去洗啊!胶卷必须经别人眼睛,我这样拿去,能想象别人的眼神像鞭子。”
“谁让你自己去啦,一起去,在外面等他们冲洗。”她嘿嘿笑:“照时漂亮吗?不许敷衍。”
“酷,纯情自然。”她又挑起他无言感伤,自认为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每当看见她静寂笑容,心中深处那根最脆弱的琴弦弹拨之间涌出不间断的凄风冷雨,越觉得她可爱,越是悲情交加。
“有点等不及了,真想早点看到正面裸体是什么样子?”她摸着他额头,眼神盯着窗外黑夜,笑容逐渐隐去。
他把她搂紧,微微扬头吻她的脸,她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双手用力推,胸部离开他身体:“疼!最近稍微用力一碰就疼。”她翻身到他旁边抱着他。
“医生到底怎么说的?”他想起下午的问题。
“别问这个,好吗?说好了的,嗯,忘了?”她坐起身,示意他解开胸罩。
他不太费力解开,没有敢碰乳房:“还是别做了吧,就这样安稳睡觉。”
她把胸罩放在床头,扭头看着他:“现在下面炎症好多了。”她控制一下自己情绪:“你猜到我为什么要照那照片了吧?纪念,到时我可以安慰自己,也曾像别的女人那样美丽过!”她拿掉发夹甩甩头,把爬上眼眶的哀伤甩掉:“原来总想我不是红颜,为什么命也这么苦?现在不这样想了,只是想失去女人最宝贵的,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活得更好?也不用再瞒你了,恶性的,右边这个肿块太大,必须动手术,医生说保乳可能性几乎没有,根除性的,这样也许能留住性命。”
他静静的听,眼前出现那幅《生命的奥秘》,手术后对她来说,奥秘仅仅意味着残缺,他不知道她用什么来支撑即将开始的难挨时光?但他知道她具有另一种残酷精神来面对永不再对称的身体。
他不想安抚她,觉得所有的话都苍白,难以想象眼前的女人会真的失去一只乳房,从此之后除了医生,她不可能让任何人再看她的裸体,只能在余生中长时间的面对那还未洗出的照片独自忧伤,说不定从今以后失去了做爱的勇气,想到这里,他真的感到很多事情没有办法解释,产生短暂迷惘。
情不自禁中伸手触摸她的rǔ头,在滑动中感受乳房的圆润,她浑身激灵后闭上双眼,现在它们还是她激情的源泉,仍然带给她激情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身体中蜿蜒散播,化成需要男人爱抚的无限冲动,她俯身用嘴唇封住他的口,舌头成了情感发泄的惟一终端,她开始喘息,接着略感窒息,全身每个体现欲望的部位都在颤动中想极力融进他身体,饱含的热泪终于开始滋润经久不息的吻,无形中她在用嘴唇和舌头替代生殖器官的功能。
她突然停止亲热动作,起身迅速把内裤脱下扔在一边,然后一条腿迈过他的身体,深深地把象征激情的标志坐进无限的温柔之中。
她尽情的摇晃,狂乱中继续吻滴落在他脸上的泪水,在剧烈的冲动中她用双腿夹紧他的身体,她在他耳边又哭又笑:“今后再也不会和别的男人做爱了,只跟你做,要我吗?说你要我,啊!说你要我,快说吧,求求你!啊!啊!来了,我要来了!”她身体猛地一挺,双手抓住他的胸,在凝固身型中把女人原始的狂野一泄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