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10)
我无力的歪在含的怀中,说:“老公,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含看着我说:“你想听我的?”
我点点头,含说:“那就让他走。”
我看着含,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来福他会走吗?他若是会走,又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到此地?
过了许久,我才嗫嚅着说:“可是,我说不出口。”
含说:“那就在电话里说。”
含言毕,他起身而去。
我懂得含的离去,他走了,把空间留与我,好让我给来福打电话。
我凌乱的躺在床上,在心中勾画一架天平,在天平的两端分别站着含和来福。
而孰轻孰重,我竟难以判定。
他们仿佛同样重。
我想着含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此时我才发现,原来面对我出轨,含并没有无动于衷,他在深思熟虑,他的那番话甚至有条不紊,他在循序渐进,逼我向他投降。
我投降了,我听他的,让来福走。
可是让来福走的话,叫我怎么说得出口?
我忽然有些怨恨含,是他和我一起出轨,现在他却把难题丢给我,让我独自来面对。
但是怨恨归怨恨,怨恨过后,问题依然摆在我的面前,等着我去处理。
出轨有商量,可是生活没商量,我必须得做出选择,愈和熊掌不能都得,不然,最终被放在火上烤的,不光是我自己,还有来福和含。
想了很久,我才起身,出去对含说:“老公,那我现在就给来福打电话?”
含在玩游戏,他没有回头看我,说:“打吧。”
我被获得了同意,拿着手机回到卧室,准备给来福打电话。
犹豫甚久,我终于拨通了来福的手机,来福在那端说:“妞妞?”
我强忍着眼泪,也喊了一声:“来福。”
来福命令道:“叫我宝宝。”
我犹豫了一下,悄声道:“宝。”
这毕竟是在我和含的家里,如此亲昵的喊另外一名男人,我感到底气不足。
我张了张口说:“宝,我们将来会不会痒?”
来福说:“不会,我们永远都不会。妞妞,该痒的婚姻过一天也要痒,不该痒的婚姻永远都不会痒,而我们一辈子都不会痒,不论你白发苍苍,还是牙齿掉光,你依然是我的妞妞。”
我忍不住流泪,来福听出来了,他说:“妞妞,你在流泪是吗,你怎么了,是他为难你了吗?”
我强作笑颜,说:“没有,我们刚刚谈完。”
来福立刻紧张起来,说:“他怎么说?”
我硬着头皮说:“他不同意离婚。”
来福沉默了一下,说:“妞妞,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你的想法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依然硬着头皮说:“宝,我想跟你走,可是又放不下他。”
来福在抽烟,他吐出一些烟雾,说:“妞妞,你这种样子可不行,优柔寡断会害了我们大家,到头来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我和含,甚至还有周围更多的人。再说,你这样优柔寡断,对含也是不公平的,他年纪是比我们大,他经历的事情多,他的承受力可能要强些,可是承受力再强的人,他的承受力也都是有限的,我们眼睁睁在他眼皮低下来往,他迟早会被逼疯的,等到那时,局面将会被变得无法收拾,妞妞,你想过没有?”
我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