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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他是一个变态者
    5月30日(6)
    我是在来福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才产生要离婚的。
    即使来福罪大恶极,他也不至于被警察带走,而在来福被带走的那一刻,我的丈夫含居然那样的安然,他落井下石的眼神让我感到可怕。
    我的脑海甚至会滑过一个这样的念头,这一切都是含提早所设计好的。从最初我和来福第一次聊天起,含就在我的身边,当时他还鼓励我跟来福要联系方式,然后他睁一只眼闭一眼,一步步把我和来福推上偷情的舞台,让我们在舞台上尽情的扭捏作态,而他坐在台下不动声色的观看。
    当我把认识来福以来的两年多时光,都连在一起细细回想了一遍时,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一切都是一场戏,而导演这场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丈夫含。
    两年多来,我和来福在台上偷情,而含在台下鼓掌说:你们偷吧,偷吧,我看着很刺激。
    当晚上我回到在含的身边,含又窃笑道:你羞愧吧,羞愧吧,我要让你羞愧得夜不能寐。
    当我明白这一切时,我感到周身发冷,眼前的含和六年前的含已渐渐被剥离,六年前的含一身金色,翩翩迷人,而此时的含,他不仅没有脊梁,他还表里不一。
    说难听一些,他就是一个变态者。
    现在他把来福送进了派出所,接下来他还会设计什么,他大概该报复我了,该偷偷给我吃打胎药了,他也许早已暗中将我和来福在一起的情景都拍了下来,也许他会将那种照片发到网上,让千万人欣赏,让千万人唾骂。
    太可怕了。如此设想,令我不寒而栗。
    因此我要离婚,我一定要离婚,我不要和一个变态者生活在一起,和变态者生活在一起,我迟早会被他吃掉,或者我也被变为变态者。
    婆婆终于被含送走了,刚刚还乱做一团的家逐渐被安静下来,我从沙发上起来,整理并打量着家。
    空空的家,就像一个冷冷的战场,而我是这个战场上的一名残兵。
    而在结婚的当初,我哪里曾想到,我的婚姻有朝一日会被成为一个战场,而我也会被溃败得不成样子。
    并且我知道,等会儿含回来,我和他之间还有一场战争。
    半小时后,含终于送婆婆回来了,他竟无视我的存在,径直走进卧室去睡觉,我跟过去,站在床前说:“含,我们谈谈。”
    我第一次直呼含的名字,不再叫他老公。
    含歪在枕上,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现在太晚了。”
    我上前一步说:“再晚也得谈。”
    含有些烦躁的看着我说:“你让我睡会觉行不行?”
    含烦躁的样子,犹如一把刀,将我心中的愤怒撕开了一个口子,让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我极为不悦的道:“来福被抓走了,你很高兴是不是,你可以睡得安稳觉了,对不对?而我睡不着,来福是人,他不是我们婚姻的一剂膏药,我们想要就贴上,不想要就被我们撕掉,即使他是膏药,也不该被我们撕掉丢进派出所那种地方。”
    我说着,眼泪下来了,来福被抓走了,他面临的是冰冷的四壁,还有警察没完没了的审讯,而我们却依然住在华丽的家中,并且来福人生地不熟,不知他将会被关多久,再说,假如这一切果真是含和婆婆所设计好的,那么来福出来是否会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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