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一怔,羽仁德不知该如何说,只是逗弄着怀中的若槢:“好俊俏的孩子,跟王爷好像。”现在想起宿魅的冷然,他都会感到心颤。
“爹,轻盈怎样了?”期间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别开落雪的眼眸,羽仁德苦笑着说:“她很好,就算不好也是她自找的。”当日他便不同意,可是一向要什么便有什么的轻盈,怎能听进他们的话。
一旁的羽夫人向来疼轻盈比较多,听落雪问起自是哽咽道:“轻盈怕害了你,在你生子的当日便不见了,无人知道她去了何处。”说完已然泪流满面。
此话一出口,落雪吓得不轻,慌忙问道:“爹爹,你们为何不跟女儿说?轻盈不见了为何不说?”一想到此刻轻盈一人在外,落寞的一个哭泣着,落雪心里便万分难受。
“那是她自找的。”小声的说着,怕吓着怀中的孙儿。
羽夫人急得哭道:“老爷怎么可以如此说,轻盈不也是为了我们羽家么,若没有轻盈的办法,我们羽家怎的会有如今的显赫?”自打宿魅宣布落雪为左夫人之后,满城百姓何人不羡慕,何人不尊敬?
毕竟是一介被女诫驯服的妇孺,对享受已久的荣耀,在被宿魅剥夺而去再次获得后,自是格外的珍惜。
瞪了她一眼,羽仁德连忙看了一眼落雪:“丫头不要听你娘亲的,轻盈爹爹会找到的,你好好珍惜现在有的便是。”说完将孩子放在落雪怀中,拉起一旁哭泣着的羽夫人起身:“爹爹改日再来看你,好生休息着,不要多想。”
不待落雪说话,两人已经离开寝房。
轻盈,是我忽略了你,太过的幸福让我将你抛诸脑后,自私的享受本属于你的一切,轻盈,此刻你在哪里?有没有怨落雪?伤心时可曾有人关心?泪缓缓地流出,为着当年的姐妹情深,为着当年抱着自己,轻哄自己入眠的妹妹,为着那个为她费尽心思的妹妹。
宿魅进得寝房时,看到的便是泪流满面的落雪,惊得连忙抱着她:“怎么了?这是。”原本以为会让低落的情绪稍好一些,不想反而更加厉害了。
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默默地流着眼泪,这是属于轻盈的怀抱,这是属于轻盈的男子,而她却可恨的夺去了轻盈的一切。
推开宿魅的怀抱,落雪跪下身来:“妾身求爷一件事!”未干的泪水在脸上清挂着。
宿魅知道,这辈子他便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看不得她的泪水,看不得她的脆弱:“你说便是。”今生,怕是任何事情,只要与她有关,他是无法平静下来。
“请爷昭告全城,十七因产下孩儿,身子每况愈下,望边疆哥哥能回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