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米的土路对他来说太漫长了!
马彪靠近了,脸上带着诡秘的笑意,栗先生心里一惊,不知他想干什么,立刻止步死盯着他。夏少校心知马彪是在有意躲着他,但栗先生可不是个好掩体,如此近的射程,冲锋枪完全可以把他们俩打得稀巴烂。
不能再犹豫了,动手吧!
冲锋枪的怒吼声响彻夜空,却是虎子率先开的枪,一口气射光30发的弹匣,马仔躺倒了一多半,纷纷滚落下来,剩下几名马仔急忙回身盲目乱射,一时间枪声大作。
枪刚响,马彪立刻倒地向山岗下的乱坟队滚去,时机抓得不错。夏少校手疾眼快,马上举枪扫射,子弹狂喷,弹壳乱跳,但没能击中马彪,却把行动不便的栗先生打倒在地,恐怕是活不成了。坤哥等人见栗先生被射中了,纷纷拔枪朝夏少校射击,人往前冲想救回栗先生。夏少校躲在轿车后连续射倒了五六个冲上来的马仔,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可是对方人数众多,同时也有冲锋枪,一通齐射就将轿车射得布满弹孔,油箱也被打穿了,汽油外泄,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夏少校换了一个新弹匣,边打边朝乱坟堆退去,又让马彪给跑了,这家伙的命可真大呀!但是栗先却是因他而死,他就算能侥幸逃出去,栗先生的人也绝不会放过他,也许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解决这个后患。
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与虎子马上撤离这里,不可恋战。
夏少校刚退入乱坟堆,栗先生的专车就爆炸了,冲天的火焰似乎也预示着他死亡在即。虎子看到轿车爆炸,立刻担心起夏少校的安危,便起身向山岗上冲去,却不料被那几名幸存的马仔开枪击中了大腿,猛然摔倒在地,挣扎难起。
那几人一见虎子中枪倒地,连忙持枪向他逼近,看样子是想捉活的。关键时刻,夏少校从天而降,冲锋枪一阵怒吼,几个马仔当场报销。他来不及检查虎子的伤势,以最快的速度为他包扎止血,然后背着他快速消失在暗夜中。
坤哥等人也没有继续追杀,他们现在最关心栗先生的生死,也顾不上搜寻马彪,当下开车狂奔回太原救治栗先生去了。
不久后,乱葬岗又恢复了往日的阴森和孤寂,凄迷的月光下,无主的坟堆间又多了十几个新鬼,一动不动地躺着。突然,其中一人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在月光下咧嘴而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正是马彪。
今晚出奇的冷,刀子般的寒风从傍晚起就开始呼啸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酒馆里仅有的几个客人也于半小时前离开了,老桂决定关门。雇来的小伙计这两天病了没来,敏因为见夏少校迟迟不归,也无心帮老桂打理酒馆的生意,这里里外外全靠他一个人了。
夏少校和虎子去太原已经一个星期了,至今音信全无,连老桂也沉不住气了,心急如焚。马彪在太原肯定有帮手,夏少校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什么闪失,教他如何能安心呀!
人家可是为他们父女俩去冒险的啊!
心里着急也没用,这种事他一点忙也帮不上,只好时常安慰敏说,凭夏少校与虎子的头脑和身手,一定会杀死马彪平安归来的,到时候大家一起欢欢喜喜过大年。老桂搬起门板,一块一块地安到店门上,探头瞅瞅外面的街道,鬼影皆无,风似乎刮得更猛烈了。
只剩最后一块门板了,老桂突然感觉腰部异常酸痛,便停下扶着门板想歇一会儿,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他就手拉过一条板凳,刚坐下喘了口气,忽觉一阵冷风钻入店内,好像是有客人来了。老桂正要回头观瞧,头部突遭重重一击,人当场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桂悠悠醒来,头痛欲裂,意识混乱。他艰难地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看到好像是在敏的房间里,有个人坐在客桌旁吃东西,但看不清长相,不知道是谁。他动了动身子,发现手脚都被牢牢捆住了,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究竟是是谁袭击了他?袭击者到底想干什么?敏怎么样了?……
老桂头痛得无法继续想下去,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