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自有主张。你下去吧!”知道他要说什么,信忙出声打断了他。谁又不知道她本来就有够凄惨的?只可惜她千不该万不该和那个老贱人同谋谎骗了我。
刚走至门边的谢五好似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走了回来。
“怎么还有事?”见他去而复返,抬起头询问到。
“是……”谢五犹豫着不知到底要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给他添把火。
“什么事?但说无妨。”
“宫中……宫中昨儿个又来信了。”
“又是什么事?”信蹙起眉头,一听到宫中这两个字他就烦。
“没别的事,还是让您回京,说是过年要在宫中举行庆典,让您无论如何也要抽空回去一趟。”谢五一口气地说完这段话,真怕又被他的勃然大怒打断了。
信沉思良久,突然话锋一转,专注地看着谢五,“对了,刚才忘了问你了,她和那个男人之间还说过什么吗?”
“啊?”
“哎,就是我下山之后,不是让你跟着了吗?”信懊恼地叹了一口气。真被他气死了,怎么脑袋这么木呢。
“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那个男人死追着如冰小姐不放,说是要提什么亲,还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烦恼,还让她和他一起回冯府。”
“那她怎么回答的?”信紧张地看着谢五。
“如冰小姐什么也没说,只说是自己有事在身,不能一同回去。”谢五看着信的脸色一瞬几变,无法揣度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主子一定十分烦躁,因为此刻他正在那不停地以手指叩着桌几,这是他心烦时特有的动作。
“再也没别的话了吗?”信倏地停下动作,冷冽地看向他。
“没了。”
“好了,我知道了。吩咐下去,做北上的准备,你再去济和捡几套她能穿的厚衣服,下人们就挑平时常用到的几个,衣物也是从济和那拿。”
“那这里的生意呢?”谢五一脸讶然。
“生意嘛!嗯,用三天准备,这三天之内,我和你把该收的帐收上来之后就动身。”
“那奴才这就去办,爷请放心!”谢五一躬身,正要转身离去,又被信叫住了。
“啊,对了,这事尽量不要让她知道。”
“奴才知道了,我会吩咐下去的。”他虽然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主意,不过料想一定是有着什么道理爷才会如此决定的。
临退身前又看了一眼信手中的书,忍不住说道:“对了,爷,你的书拿倒了。”谢五偷笑一下,拔腿就跑,只留下一脸尴尬的信,气愤地瞪着他溜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