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峥嵘岁月
    李灿一句话把我逗笑了,我说你们别听小杨瞎说,我的青春岁月没故事,更没欲火焚身过,也没跟毛主席干过革命,岁月平和似水,除了我长的挺狰狞,哪里峥嵘的起来。
    杨干说梁老师我可是真想听听你的经历,家中一老,如有一宝,我们就得多听听你们这些前辈的事迹才能避免在人生道路上走弯路啊。
    杨干顿了一下说,特别是我想知道那孙子怎么发家的,肯定吃了不少夜草才他妈的能肥起来!
    我一看杨干表情认真眼神迫切,李灿和胡微微也跟着起哄,看看表才八点左右,孟涛的车还得有段时间才能来,就跟他们聊聊吧。
    老人都喜欢给小孩子讲故事,讲自己的那些青春往事,即使很多时候并不精彩,但是至少他们曾经是戏里的主角,在上帝的注视下,人们卖力的、认真的表演着,吃喝拉撒睡,卑微却努力的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开始衰老,在老年人身上才会出现的现象早已经在我的身体深处萌动、发芽、开花、长大,直至我脑门上的皮肉也糙成一块劣质牛皮,浓重的汗馊臭味儿让人不敢靠近。
    是的,我一直渴望倾诉,向任何一个愿意倾听的人,只是这样的人太少了,大家都忙着拼命,拼命的搂钱,搂足了再拼命的挥霍,拼命的玩乐拼命的累,拼命的无病呻吟,拼命的装病呻吟。
    我把啤酒端起来喝了一小口润润嗓子,点燃一支烟,将思绪抛进飘起来的烟圈里,晃晃悠悠飘飘荡荡,我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段青葱岁月。
    横刀夺走杨干女人的,是一个我结识了很久的人,他叫祁城,是厦门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一个能用票子擦屁股的主儿。
    我跟祁城是在高四复读时认识的,由于在高三时都没有感觉到黑暗,我和祁城如愿以偿的落榜,同时进入F中学继续感受高四的黑暗。F中在我们那儿是顶臭屁的一所学校,周围方圆二百里的好教师全被搜罗来了,中考时我费死八难的没考进来,没想到复读会来这儿,也算是造化弄人。
    其实祁城成绩特差,来复读F中学人家都不愿收。但是这年头大棚把季节搞乱了,级别把能力搞乱了,公共安全专家把治安搞乱了,小姐把辈分搞乱了,关系把秩序搞乱了。祁城的父亲是个老三届,学生时代曾经跟F中的一个主任共同上山下乡到一个劳动点,就是靠着这层关系把他弄进来了。
    一直闲散惯了就很不适应F中的学习氛围,我们都喜欢笑那些埋头做题的同学是辛勤的蚂蚁,共同的语言使我们很快走到一起.其实我们笑同学是蚂蚁,他们何尝不是冷笑着看我们这俩蟋蟀玩下去啊,在高考这座独木桥上挤着千军万马,能少俩人竞争他们乐的看我们玩。
    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过去了大半个学期,一天踢完球回去,班长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说,哎,那谁,你们俩,我找你们有点事儿。
    我们俩人都没跟这么大官阶的人物交往过,以至于都过了半个学期了他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
    牛逼闪闪的我们当然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洪。前段时间热播的《炊事班的故事》里就有一个洪班长,他们当然不是哥儿俩好,因为我们洪班长是个麻杆儿大个儿,跟电视里的胖洪差的太多。
    班长往我们俩近前凑了凑,说学校里组织了一场作文比赛,大家都没有那个文才,听说你们俩都能写几句,班级里准备把你们俩报上去,给班级里做贡献也给自己争荣誉。
    班长就是班长,官样话儿说的我简直想抽他,什么有文才啊,明明是这比赛规模小,且无关高考加分,他们都不愿意浪费宝贵的学习时间搞这些花花事儿,就把班级任务推到我俩身上。
    但是我的嘴里出来的却是行,班级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将来还要为祖国的四个现代化建设做贡献嘛不是,把这事算到贡献里头吧。
    洪班长愣了下,说你真幽默,嘿嘿。
    幽默就幽默,真不知道他“嘿嘿”两声算什么事儿。这就说明仅仅你幽默还不行,还得有可以领略你幽默的人,不然他会误以为你是脑溢血突发。
    看着洪班长离去的背影,祁城说我真想跺他妈一脚。
    结果祁城的脚没跺到洪班长他妈的屁股上,却站在了一等奖的领奖台上。就在那时我们认识了谭小郁,她第二,我捞个垫底:第十。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