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是自己明明感觉到她的痛,从而加以漠视?还是说蝶舞阳对自己太过残忍?这两点认知,让殇聿突然之间感到有些彷徨。
“可不是么?上次妹妹为了给妾身挡去羊汤,被烫着的。”说到这里,她不免有些黯然,明知蝶舞阳是保护自己,但失去的孩子还是会让她感到稍稍的落寞。
是因为一直以来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么?如今仅仅因着她唇际的一抹淡笑,便让他疯狂至此么?稍稍闭眸,甩去脑海中的倩影。再次睁眸,已是一片平静无波:“香菱,孩子没了,你不怨她?”不再纠缠于蝶舞阳的伤势,他需要关心的是香菱,是这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对,最重要的。
苦笑了一下,往日他会最先在意自己的伤势,如今是问完了蝶舞阳的伤势,过了这么些日子才想起自己的孩子。
或许,一切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不是么?而她,却也只能有接受的权利,只因开始,她爱上的男人便不只属于自己:“说不怨是假的,毕竟妾身不是圣人,但是妾身平静下来,也知道妹妹的取舍,她很少在意他人,即便是……”稍稍停顿,香菱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是一个让所有女人的会沉沦的男人,但蝶舞阳却不曾在意:“ 即便是王爷,她都不曾取悦,能够让妹妹做到为妾身挡险,已经足以说明妹妹的心。”
是啊!蝶舞阳那样的女人,太过自负,太过的骄傲,毕竟不如香菱待自己来得真心:“不伤心,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伤了她,是他很不愿意见着的事情。
被他一抱,香菱的脸都跟着红了,莺莺的说了声:“爷,那么多人呢!”
那笑里,含了蜜,很甜,却不腻。
佳人这般矫情,顿时心情大好,殇聿松开她:“罢了,本王去军营了!”松开她,在她额际吻了吻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回到军营的殇聿,整个人也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他这样的人,自己的雄心壮志高于一切,儿女情长只算是生活调剂罢了。
给皇城要求拨款的消息,杳无音信,让殇聿眉间的鸿沟,越来越深,却不能跟将士们泄露半分,只得日日苦撑。甚至是将王府用度减少一半,并从王府拨去银两,却始终填补不了几十万大军御寒的衣物和食物。
每当如此,他只能望着南方天空,双眸狠狠的冷视,有着仇恨和不放弃,让他一直就这么坚持。
即便是再忙,却坚持每夜回府。
每夜深夜回来,一早离去。
偶尔蝶舞阳会感觉到他为自己盖被子的蹑手蹑脚,紧接着是长时间默默的注视,而后躺下睡觉。晨起一早在众人还没醒来时便又出了王府,除却每日换下的衣衫,才能证明他一夜的存在。
这日,殇聿接到皇城不给赈灾的原因,说是殇国因连年征战,国库亏空,想离王能耐,定能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