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钢坐了一会儿,声称还有事情要去办,起身告辞,吴媛嘱咐酷毙送到楼下。
她把酷毙叫到一边低声说:“我到你的办公室去,你叫那个新来的侍应生叫作吴新宇的送酒下来。过一会儿你回办公室,我有事情跟你说。
酷毙连连答应,先送马钢下楼。
吴媛看了一下腕表,迈着轻快的脚步向电梯走去,她下了B1层地库,进了酷毙的办公室。
酷毙的办公室装修极为奢华,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多功能休息厅,除了一间摆放着高档写字台和真皮高靠背转椅的房间还有一丝办公室的味道外,一间摆放着超大号席梦思的睡房、一个十二张单人沙发的放映室、设有电动麻将桌的牌房、安置了喷泉的室内热带植物花园、装备了桑拿蒸房和二十四孔按摩水床澡池的大型浴室,实在与办公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正如他自己调侃的:这是典型的“人事部”,说白了就是一个淫窝。蓝梦迪厅的所有陪酒小姐、伴舞女郎,只要姿色上乘的,最后一道面试都会在这里进行,不把酷毙服侍舒服了就想进蓝梦混碗饭吃,那是门也没有。
吴媛算是这里的常客了,甚至经常反客为主,把酷毙支应出去自己在这里找乐子。
几年前,酷毙的哥哥没死的时候是这里的老板,吴媛也曾经因为要进蓝梦来打工而在这里被玩弄得四脚朝天,在她势力做大以后,曾经一度要砸烂这个淫窝以解心头之恨,但是后来她改变了主意,何必砸掉,何必不利用这里享受一番,今非昔比,自己已经凌驾于这里的主人之上,那不是跟自己的东西一样吗?
这时候,她从楼上下来就先进了豪华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整整一天都在喝酒应酬,这时候着实感到身心疲惫,她要先用热水舒缓一下。
当她换了一套浴衣走出浴室的时候,正好吴新宇托了个盘子把一瓶蓝带人头马酒送了下来。
吴媛擦着头发,笑着看他开瓶,说道:“果然是经过培训了,很麻俐。”
吴新宇不好意思地说:“太太过奖。开瓶是最基本的培训。”
吴媛笑说:“是呵。这个软木塞,我十有九回把它拔烂了。”
吴新宇道:“那可能是因为您钻得不够深就开启,那样比较容易损坏软木塞,要是拧到底再按压柄,一般不会坏掉的。”
吴媛说:“大概是这样吧。”忽然看着他问道:“你好像一直称我作太太,我有那么老吗?”
吴新宇大窘,结结巴巴地说:“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好像……”
吴媛大笑:“我和你开个玩笑。没什么的。不过呵,我确实没有先生的。”
吴新宇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觉得您比我年长,称呼您小姐……恐怕不太礼貌。另外,老实说,小姐这个称呼原本是不错的,只是舞厅里陪舞的女孩子把这个称呼搞坏了,所以我不敢贸然这样称呼的。”
吴媛笑问:“你什么学历?之前没有出来打过工吧?”
吴新宇说:“我刚从职高毕业,是学烹饪的。第一次出来打工,老板不会让我直接去做面点的,先从端盘子学起。”
吴媛道:“我说也是。你没有社会经验,还是个实心眼。称呼小姐固然不妥,称呼大姐不行吗?”
吴新宇醒悟道:“是呵,我怎么就没有想到称呼年长一点的女性客人大姐呢。这样大家都高兴。”想了一下又说:“对于第一次见面的生客,人家不会认为我是套磁吧?特别是对有身份的客人来说,毕竟我只是个侍应生。”
吴媛撇嘴道:“哪里有那么多臭讲究。叫了大姐还会挨训?”笑道:“尤其你我同姓,你以后干脆就叫我姐姐好了。”
吴新宇脸红道:“这可有点高攀了。”
吴媛道:“没关系。我和你们老板是朋友,这里的常客,以后大家就熟悉了。”拍了拍自己坐的长沙发椅,道:“你坐下来倒酒。我就怕别人在我眼前站着晃悠,眼晕。”
吴新宇就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倒酒,一边说:“姐姐,你尝试过吗?干邑里边加一两颗话梅,喝起来会很柔和。”
吴媛感兴趣地问:“是吗?你怎么知道,自己试过?”
吴新宇说:“这么贵的酒我可没有喝过,在学校听老师说的。虽然专业课是烹饪,酒水知识也稍懂一点。”
吴媛就问:“那你也懂得调鸡尾酒了?”
吴新宇道:“调酒也学过,不敢说好,一般的鸡尾酒品比如亚历山大、罗伯罗伊、血玛莉等都能够调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袋话梅:“我带下来了,放进去吗?”
吴媛兴致勃勃地说:“试试。”一边又从茶几的底层拿了个杯子说:“你也喝两杯,陪我喝。”
吴新宇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道:“沾姐姐的光了。”
吴媛笑道:“你别老说客气话,弄得我受不了。”
两人碰了一下杯子,抿了一点。
吴媛其实这一天都在不停地喝酒,早就麻木了,所以什么话梅不话梅的,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了。她放下酒杯,拿过吴新宇的一只手来,说道:“以后我来蓝梦,你要常陪我喝酒才好,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吴新宇立刻紧张了,说道:“姐姐喜欢就好。不过,我在班上,老板会骂。”
吴媛噗嗤笑了:“是你们老板吗?那个酷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就算这天底下有一个人他还怕,那就是我。你陪我,吓死他也不敢骂你。”
吴新宇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富婆,肯定有背景的,否则怎么老板都怕她。
吴媛就歪在吴新宇身上,叹口气说:“忙了一天快累死我了,头疼,你帮我按一按太阳穴。”
吴新宇先是一惊,继而镇定下来,连忙放下自己的酒杯,小心翼翼地用双手轻按吴媛的太阳穴慢慢揉着。吴媛借着柔和的灯光醉眼乜斜地看着他,然后捏一捏他的胳膊,顺势揽祝蝴的脖子,把他的头扳下来吻祝蝴的嘴唇。
吴新宇心头感到一阵狂跳,如同有一头小鹿乱撞,热血一下涌上了脑袋。老实说,他在职高上学就有女朋友了,是同班同学,凭他的帅气,没有费多大功夫就追到了这个全班最漂亮的女生,但是他们除了吃饭、看电影,还没有机会也没有条件开房,而且最多也就是拉拉手、挽挽胳膊,除此以外再没有更多的肌肤之亲。搞笑一点说,吴媛就这样随随便便搬过人家的脑袋来一口亲过去,真正是夺掉了人家男孩子的初吻。但是,在吴媛看来,除了处女破瓜会痛,初吻算个屁,鬼知道。
她这时借着酒力也感到全身燥热,将吴新宇的手拉到胸口探进浴衣里轻轻摩挲,吴新宇象老太太摸电门——全身颤抖,顿时麻软,弹弦子了。
后来,吴新宇经常上网写校旱,其中有一篇叫作《我被美女上司夺去了处男》,你一定看过。其实狗屁,他和吴媛只是机缘巧合的一次露水夫妻,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美女上司”。再说,这家伙从上初中起就开始偷偷摸摸手淫,到哪里找什么“处男”?唧唧歪歪无病呻吟而已。
不过这种被年纪大的女人玩弄的感觉,爽过之后,多少有点伤男子汉小豆腐的虚荣心倒是真的。
吴新宇时光倒流碰到了哺乳时间,正在冲动地大喘的时候,传来了鼾声,抬头一看,人家姐姐早睡熟了。
吴媛看中的靓仔,一般不会下很多功夫去勾引的,她没有那个耐心,通常就是当晚就上床,第二天酒醒,大都会忘个精光。
酷毙进来的时候,吴媛早已一丝不挂地在沙发上睡着了。这家伙在雪白的胴体前瞇着眼睛细看了一会儿,终究不敢造次,蹑手蹑脚地溜出去带上门走了。
他宁愿再找个地方弄两个小姐来出火,绝对不去招惹这个女魔头。
因为他把自己所有的狐朋狗友都掂量一遍,然后把所有人的胆子都借了来,觉得还是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