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来,河马看到温柔睡得正香。昨天晚上怎么回的宾馆,河马完全不记得了。起来到卫生间方便,感到脑袋剧痛,于是就站到浴盆里,一阵猛冲,希望能够通过淋浴来减轻头痛。也许是心理作用吧,冲了澡感到很舒服,轻松多了。
这个时候,温柔也醒了,河马依稀想起昨天晚上她有大碗干酒的壮举,就说:“没有想到,你酒量这样大,厉害。”
温柔伸了个懒腰,拥着被子说:“我不厉害,咱们就惨了,全军覆没。你看那两条色狼的架势,是善主吗?”
河马很惊讶她居然不怕。
河马一贯承认温柔比自己聪明,但是,她胆子这样大,出乎河马的意料。换另一个女孩子,男朋友快被人灌趴下了,面对三条醉醺醺的色狼,恐怕早吓哭了,哪里还有还的胆量。
河马抱祝糊,说:“你能干,聪明,但是,我也很担心你会遭不测。”
河马这时候感到,走上这条路,真是有种愤恨填胸,又郁闷无奈。
温柔搂住河马的脖子,说:“你别总是为我担心,蓝梦里那么乱,我还不是什么人都应付,除了蚌壳那个畜力差点弄了我一把,我还真没有吃过什么亏。”
河马叹气说:“毕竟是女孩子,在这个圈子里混,很危险的。”
几乎同时,他们都想起了吴媛的那次遭遇,被那么多条色狼蹂躏,几乎丧命。
河马轻轻吻她,想到她做了肾移植大术,只剩下了一个肾脏,又喝那么多酒,担心地问:“你没有不舒服吧?”
温柔笑了,说:“我一直跟你说,我很皮实的,要不是女孩子,我能够干很多事情。”
河马说:“我信。”
河马抚爱她,他们开始做爱。说老实话,他们很少能够像现在这样踏踏实实做爱,住地下室那一段就别说了,就算搬进居民楼,因为温柔和温情住一个房间,他们也很少有会做爱。有一次,温柔晚上到河马房间聊天,他们都想了,就插上门,开始脱衣裳,刚脱掉,温情就过来敲门,催促温柔过去睡觉,吓得他们赶紧穿上衣裳。河马有点不愉快,觉得温情故意,温柔则为姐姐辩护,又安慰了河马半天。其实,河马并不恨温情,她因为有病,对温柔有很深的依赖感,同时,作为姐姐,天性就是要对婚前的妹妹加以约束,保护她的安全。想开了,那当时的一丝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河马突然想起,这样长时间了,他们做爱从来就没有采取过避孕措施,于是问:“你怎么没有怀孕啊?”
温柔本来闭着眼睛,听到河马问出这种荒唐的话,就呸,说:“你难道盼着我做人流?”居然双捂脸,哭了。
河马慌了,说:“不是这个意思,是怕……你怀孕,没说清楚。”
温柔破涕为笑,说:“你个死河马,傻骆驼,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算计日子吗?”
河马说:“原来,你心里有数。”
温柔说:“我做了大术,本来身体就亏,如果再弄一次人流,真的要死掉了。”
河马说:“那好,以后你掌握,你说行就行,你说不行就是不方便,我是不懂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
温柔笑得用被子蒙住脸,说:“河马,你说得真恶心。”
河马也笑,说:“这有什么恶心的,别人家也不都是这样,夫妻生活,商量着来。”
温柔突然沉默了,半晌,才问河马:“河马,你真的考虑过结婚的问题吗?”
河马说:“当然,这只是个时间问题。等咱们经济情况好了,把债都还完,就独立经营做买卖,哪怕是天下最小的一个店,咱们也要开起来,到那个时候,咱们就结婚。”
温柔抱住河马,说道:“河马,你要说话算话。”
河马说:“当然了。”
温柔拈着河马的耳朵,默默地说:“我除了姐姐,没有亲人了,但是,你爸爸和妈妈都在,是不是到时候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河马愣了,这个他倒没有想过,自从离家出走,河马感觉自己已经和那个家庭脱离关系了,虽然,他有的时候还会想一想父亲,但是,那个……河马是从来不去想她会怎么样,河马的所有事情,应该是与她无关。
于是说:“再说吧。”
温柔说:“我说话你别生气,如果有可能的话,将来找会去你们家一趟,我想,起码应该见他们一次。”
河马知道,温柔有传统观念,认为见了公婆,才是明媒正娶。
这是个难题。
河马想了想,说:“至少,目前咱们还没有这样的条件,到时候再说吧。”
温柔看着河马,点了点头。
这次青海之行总算比较成功,他们谈下了一笔大生意,成为这个厂子在南滨的经销总代理,而且不仅限于丁丙诺啡,其它国家标准药品也经销。
艰难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