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的酒宴设在自家的后花园中,西门庆的家跟我的大观园隔着花子虚的院子,因此算是隔壁的隔壁。西门庆是清河县数一数二的人物,出手大方,因此家里摆酒,甚是丰盛。
西门庆除了请我,还请了不少人,这其中包括了花子虚、应伯爵、谢希大、孙寡嘴、祝实念、常峙节这些人。我当然知道,这些人中,除了西门庆和花子虚是有钱的主子,其他无非都是混吃混喝以及巴结权贵的人。
我的身份已经是今非昔比,虽然不能算是富甲一方,却已是清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的到来,众人都是出门相迎。
“难得武都头赏脸光临寒舍,欢迎欢迎啊……”
西门庆是不断的恭维我。
我微笑的道:“西门大官人有请,岂能不来。”
西门庆微笑的道:“客气,建客气,请上座。”
说着,西门庆叙礼让坐,安排我居首席。
我也不客气,坐在首席上,打量一下旁白的花子虚,果然是子虚得很,身子单薄不说,看样子就跟太监似的,难怪是太监的侄子。看到他,我不免想起李瓶儿,这也难怪李瓶儿会跟西门庆勾搭上,这花子虚哪里看像是一个男人?不过我既然来的了清河县,这李瓶儿是轮不到西门庆了。
西门庆除了设宴,还请了两个妓女,琵琶筝秦在席前弹唱。说不尽梨园娇艳,色艺双全。
尤其是那个弹奏琵琶的女子,特别的迷人,罗衣叠雪,宝髻堆云。樱桃口,杏脸桃腮;杨柳腰,兰心蕙性。歌喉宛转,声如枝上流莺;舞态蹁跹,影似花间凤转。腔依古调,音出天然。舞回明月坠秦楼,歌遏行云遮楚馆。高低紧慢按宫商,轻重疾徐依格调,筝排雁柱声声慢,板拍红牙字字新。
少顷,酒过三巡,歌吟两套,两个妓女放下乐器,向前花枝摇飐般来磕头。
我心里高兴,拿出了二两银子封赏赐,那歌妓看了,心里一喜,连忙拜谢了下去。
我问西门庆道:“这位姐儿是谁?唱的真是好。”
西门庆还未及答应,一旁的应伯爵插口道:“武都头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才几天就把人家姐儿给忘记了。”
我一愣,难道武松认识这个女人不成?如此说来,这个女人应该也是《金瓶梅》中的一个出名女人?会是谁呢?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西门庆微笑的道:“这弹筝的是勾栏后巷吴银儿。这弹琵琶的,是李三妈的女儿、李桂卿的妹子,小名叫做桂姐。”
“李桂姐!”
我一愣,原来她就是出名的李桂姐,于是笑道:“原来就是她,我是很好不见她了,不想就出落得这般迷人了!”
“武都头,你过奖了!”
这个时候李桂姐上前殷勤劝酒,情话盘桓。“武都头才是一表人才,是我们清河县的大大英雄。奴家好生仰慕,不想今天在这里能遇上,真是幸运之极。”
西门庆看得出我对李桂姐有意,于是撮合的说道:“我看你们啊就是英雄美女,绝配啊。”
“西门大官人,你说笑了,武都头是大英雄没错,可是我、我哪里是美女了。”
李桂姐羞涩的说道,样子是极度的迷人。
我说道:“你也不必客气,你的确不是一般的迷人,你谦虚,难得是嫌弃我配不上你不成?”
我这话是说给李桂姐听了,也是给西门庆听的。我知道西门庆心胸狭窄,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从来不放手,可是此刻他是要讨好我的,因此就算心里不喜欢我抢他的女人,他也不能做什么。更何况李桂姐还不是他的女人。
李桂姐一羞,说道:“我哪敢嫌弃都头大人,是我配不上你才对。”
我道:“我听说你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叫桂卿,也是弹得一手好琵琶,如果你们姐妹联手弹唱,只怕是更加的迷人动听吧。”
李桂姐道:“不瞒都头说,俺姐姐桂卿被准上一个客人包了一个月,常接到店里住,两三日不放来家。家中无人,只靠着我逐日出来供唱,好不辛苦!以后还要都头多多关照才是……”
我见她一团和气,说话儿乖觉伶变,就有几分留恋之意,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不关照你都不成,更何况你唱曲如此的迷人。”
李桂姐一听,乐道:“都头休哄我。现在你可是大贵人,金贵得很,你愿意踏脚到我那贱地么?”
我道:“我不哄你,否则天打雷劈。”
李桂姐心里高兴,道:“那就多些都头了,如果你要到我哪里去,请提前告知一声,让我也好做一个准备。”
这女人说着,眼里带着妩媚勾魂。
我看着心里痒痒的,索性坦白的说道:“待酒席过后,我与你一同起身,到你家如何?”
“这……那奴家是求之不得。”
李桂姐说着,整个人的脸蛋都绯红起来。
西门庆看着我跟李桂姐在调情,他心里是酸溜溜的,但是也有一点高兴,如果因为一个李桂姐就能拉拢到我这个都头,对他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都头,桂姐,你们是情投意合,可别忘记了我这个媒人哦!”
我微笑的道:“西门大官人,你真会说笑,我武松就是忘记谁,也不能把你忘记了。”
西门庆道:“都头,我看你也是豪爽之人,要不然我们来一个结拜兄弟如何?”
靠,跟西门庆结拜?那以后我把他杀了,岂不是不仁不义,这样的事情我是万万做不得的。于是道:“西门兄,这结拜不过是一个形式,我们行走江湖的,最不相信就是这一套,我们心里清楚就行,你说对吗?”
“对,武兄说得甚是。”
西门庆见我这样说,心里也不强求,倒是一旁那些想着混吃混喝的心理一阵失落,如果能跟清河县最有权势的两个人结拜成为兄弟,那就等于有了靠山。实在可惜了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不答应这一场结拜的。
我看着西门庆,道:“西门兄,最近刘宏死在牢房里,不少人传出风言风语,说是你下的毒手……”
“武兄,你、你可不要听别人胡说,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西门庆没有想到我会在他府上提出这么敏感的问题,整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我心里作何打算。
我微笑的道:“我当然不会相信这些,办案要讲究的是证据,这些流言根本不足为信。”
西门庆额头都冒出了冷汗,道:“那是,这些人无凭无据,实在可恶。”
我微笑的道:“不过那个刘宏死的样子可真惨,那样子就像含冤一样,我看他做鬼也不会死心的。”
西门庆心虚得很,道:“武兄,今天这么高兴,不要说这些扫兴的事情。我今天请武兄过来,无非是就是想让武兄日后多多关照,咱们做兄弟的,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心里想着,老子要是不敲你竹竿,实在对不起被里糟蹋的女人,于是道:“西门兄你可真是会做人,我武松也不是混人,心里明亮得很。反正这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啊,真是好东西。”
“对,对……”
西门庆一连说了好几个对字。
我跟西门庆、花子虚对饮了几杯,借着酒意就要离开。临走的时候,西门庆给我送了一个锦盒,拿在手里沉甸甸,估计是贵重的首饰或者银子。我心想,西门庆被我吓这么一下,一定不会少花银子的,反正他有的是钱,不会在乎多花几个。
我送李桂姐到她的门前,不想她姐姐李桂卿迎门出来,我一看这个李桂卿,也是一个美人。她秀发盘起扎成一个极有个性但有庄重的发髻,桃花眼、琼瑶鼻、樱桃嘴,一切美人应该具备的器官她都不缺。如雪的肌肤配上得体的红色衣裙给人一种高贵又典雅的感觉。如果说李桂姐是株娇艳无比的月季的话,那李桂卿则是株芬芳扑鼻的杜鹃。这两姐妹真是各有千秋、不相上下。或许是出身风尘的缘故吧,李桂姐和李桂卿一样也是高挑、修长但又略显丰腴的身段。这可是最让我着迷的丰腴型,我始终认为丰腴但不肥胖的少妇是最令男人心动的!
李桂卿见了我,道了万福。说道:“天么,天么!这不是清河县的大英雄,新上任的武都头吗?大贵人啊,那阵风儿刮得你到这里?”
我笑道:“还能有什么风,不就是你们姐妹的美丽春风!我很早听说桂卿你和桂姐的大名,只是碍于早年贫寒,实在不敢上门拜访,说来惭愧。”
李桂卿让我上首坐了。一面点茶,一面打抹春台,收拾酒菜。“都头说笑了,你能登门造访,已经是我们姐妹的福气。说实在话,我们姐妹可都是苦命的女人,哪里还能有什么奢望。”
这个时候,李桂姐重新从房中打扮出来,旁边陪坐,免不得姐妹两个金樽满泛,玉阮同调,歌唱递酒。正是:琉璃锺,琥珀浓,小槽酒滴珍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幄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莫虚度,银缸掩映娇娥语,不到刘伶坟上去。
当下李桂卿和李桂姐姐妹两个唱了一套,席上觥筹交错饮酒。我是沉醉其中,当然,真正让我沉醉的还是这对姐妹花的娇俏模样,如果能将她们一起按倒在身下翻腾,那一定是别样美妙的风情。
我看她们也不是什么烈女贞妇,就算不能天长地久,一夕风流估计不会成什么问题。不过老子我就是这个脾气,自己上过的女人,不管之前是什么娃,一旦给了自己之后,就要忠贞不一,矢志不移,不能再勾三搭四,要不然,这样的女人自己宁可不要。
我看着这让人心动的姐妹花,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左拥右抱,一龙双凤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