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都要射昏侍卫了,你为什么又把我们推回来。”魏箫慕也不满的埋怨。
“嘘!小声点。”魏子奇指着天牢门的方向小声道:“十七王爷来了。”
“什么?皇兄。”
“舅舅!”慕容美悠和魏箫慕惊愕的互望对方一眼。
“快走啦!被抓到就惨了。”魏子奇催促道。
魏箫慕一脸孩子气的认真道:“不行,不能走,我们在这儿等,等舅舅走了我们再进去,万一舅舅对舅母不利,我们好冲进去救人。”
“你舅舅若是真对你舅母不利,我们冲进去是送死还差不多,那是你们家的事,我这个外人就不奉陪了,我先走了,保重侄子,公主。”魏子奇作势要走,却被魏箫慕和慕容美悠一人掰住一只手臂威胁道:“想走,哼!毒舌,你若是敢走,皇嫂有什么三长两段我就向天下人宣布说你是庸才。”
“还有我,我会告诉舅舅说你对舅母图谋不轨,来劫狱。”
“喂!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会认识你们这些皇室中人。天呢!”魏子奇悲天怜悯人道。
“奴才参见王爷。”慕容宏一身黑色滚金边便服来到天牢前,侍卫见状伏地行礼。
“你在外等本王。”对身后的小路子交代道,自己阔步走进去。
天牢内灯光昏暗,空气潮湿,一派的森严,阴冷。
铁牢内,一身白衣的楚玉研依靠在墙壁上,头发有些凌乱,闭着眼睛,如蒲扇般的睫毛微微不安的动了动,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更加柔弱,凄切。
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铁牢,楚玉研微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明眸布着血丝,娇唇泛白,呼吸有些沉重。见来人是慕容宏,楚玉研勾出一抹冷笑,继续闭上眼睛。
“天牢的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交出军机图本王可对此事既往不咎。”语气依然冷静如常。
她摇头,再次睁开眼望向他,勾唇一笑,笑得有些悲凉:“臣妾没有偷军机图,你信吗?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硬朗得线条,雕刻的五官,依旧严肃,漆黑的狭眸半眯起,勾起唇角低沉的笑了,笑得有些嘲讽,随即敛去笑容,冷淡的质问:“你有相信过本王吗?若你的伤是出府所伤,那晚为什么没给本王说?”
“我——”
“你也没有相信本王不是吗?我们的身份注定我们之间没有信任,本王奉劝王妃,不要再做无谓的坚持了,把军机图交出来对大家都好。”不带感情的冷漠道。
楚玉研无奈的苦笑,呼吸变得更加沉重,无力的倒在地上。
慕容宏见状依旧沉着冷静,命人把牢门打开,随后踱步进去。
来到楚玉研面前,微蹲下,伸手摸向楚玉研额头,才发现她烧得厉害。不冷不热的低声道:“王妃在发烧,如果不医治恐怕很难撑过今晚,王妃到现在还要硬撑吗?”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坚强。虽然南宫少宣把她的伤口处理了,但是阴暗潮湿的牢房,她金枝玉叶之躯怎能受得了,所以病了。
楚玉研厌恶的瞪他一眼,强忍着嗓子的干痛嘶哑出声:“我没有偷军机图,就是死在这里,我还是无法交出来。”
慕容宏豁得站起身,俊容带着愠怒厉声道:“好,既然王妃如此坚持,那就休怪本王无情,本王倒要看看王妃毙命于此还怎么把军机图交到悦凤王朝。哼!”慕容宏拂袖离去。
“把犯人看好了,在犯人未认罪之前若逃了或有什么不测,你们就提头来见。”走出天牢,慕容宏冷声命令道。
“是!”侍卫们高声回道。
走出天牢,慕容宏眼朝旁边瞥了下,冷喝一声:“出来。”
片刻后,魏箫慕,慕容美悠、和魏子奇磨磨蹭蹭走出来。
“嘿嘿,皇兄,怎么这么巧啊!”慕容美悠不自在的笑道。
慕容宏冷瞪了三人一眼,厉声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来看舅母,舅舅,舅母的伤怎么样了?”魏箫慕抱着万针筒走到慕容宏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问道。
慕容宏瞥了眼旁边不远处的大树,故抬高音量道:“王妃不止是伤很严重,而且现在病得也很严重,烧得很厉害。不过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如果她不肯交出军机图,就是病死在狱中,本王也不会让人给她医治。”
“舅舅,你怎么能这么无情。”魏箫慕气愤的大声埋怨。
“皇兄,你不可以这样对皇嫂。”慕容美悠也不满道。
“王爷。”魏子奇帮忙劝说:“若王妃有个三长两短,王爷启不是更找不回军机图吗?所以——我去找右相来给十七王妃看看吧!”
“若她死了,军机图自然也就随之消失了。”嗓音寒冽,无一点怜惜。
“皇兄——”
“都闭嘴,你们三个马上离开这里。”看向侍卫命令道:“谁敢放他们进去,定斩不饶。”
“是!奴才遵命。”
远处大树的树叶微动了动,慕容宏深不见底的眸中闪过锐光。却没有注意到,旁边墙角的一个黑影快速闪走。
慕容宏看了眼魏箫慕手中的木盒,一把拿过,阔步离去。魏箫慕伸了伸手想要,但惧于舅舅的威严,却不敢出声。
慕容美悠气愤的拍打魏箫慕的胳膊埋怨道:“臭慕儿,你真笨,干嘛拿在手里。”
魏子奇耸肩得意的笑了。
宏王府外的一处偏僻处,两名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对立着,一个玲珑纤瘦,一个高大威武。
“姑娘叫小的来有事?”高大身影低沉道。
纤瘦身影猛得抽出随身所带宝剑,抵至高大身影颈间冷声道:“冯凭,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你让本姑娘偷军机图时故意被魏弈风刺伤左臂,是要故意嫁祸十七王妃吗?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的主子,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你复不了仇,就连你自己的性命也难保。”
高大黑影低沉一笑,看了眼颈间闪着寒光的宝剑从容道:“姑娘先息怒,听小的解释。”
“如果你敢图谋不轨,我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冷声道。宝剑一闪,被收回剑鞘。
“是!小的这么做也是没办法而为之,展王爷不愿与悦凤王朝合作,小的只能偷偷与姑娘来往,小的一直在劝说王爷尽早政变,小的好和悦凤王朝里应外合,推翻东华国。可慕容展却因顾虑兄弟之情而迟迟不肯动手,所以小的才会出此下策——利用玉研公主。姑娘知道,慕容展对玉研公主情有独钟,所以只要利用慕容宏对玉研公主的伤害,就可激怒慕容展,让他为心爱之人而政变。所以小的联合太子,让太子的死士伤了玉研公主,嫁祸公主,让慕容宏狠心对公主,这样慕容展才会狠下心来。”高大黑影胸有成竹的沉声道,黑夜隐去了他凶残的目光,但依旧能从话语中听出他的阴狠。
“所以你就用本姑娘给你的毒药杀了宫中的三名秀女,又在宏王府杀死了三名丫鬟、和三名秀女,让慕容宏更气愤,更怀疑公主?”纤瘦身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