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忆梦见状小心翼翼道:“太后,冰宁倒是学过一些治疗头痛的办法,不知太后是否愿意让冰宁试一试?”
孟风华瞪向她训斥道:“冰宁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凤体何等的尊贵,怎么能是你拿来实验的人呢!就单凭你这句话,便可把你关入天牢。”
冷忆梦立刻故作惶恐道:“太后,冰宁看你实在是头痛的难受,想帮太后减轻一些痛疼,没有要对太后大不敬。”
太后看向孟风华道:“风华,莫要对冰宁这般凶,哀家知道冰宁是好意,也相信冰宁的医术。”
孟风华却不赞同道:“姑姑,你的风疾太医都看不好,她一个江湖炼毒的,怎么能治呢!这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冷忆梦看向孟风华好脾气的解释道:“华妃娘娘可能是对我们炼毒的人有误会,炼毒之人也不是随便乱用药的,而是有一定的医术方面的知识,否则连药材都分不清,如何炼毒呢!而冰宁个师父不但是制毒高手,在医术方面也是深有研究,只是冰宁不才,炼毒和医术都学了,却都没有学精。”
“既然没有学精,就不要在这里卖弄了,若是伤了太后的凤体,你担待不起。”孟风华不客气的讥嘲道。
冷忆梦心中升起了怒气,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太后瞪向孟风华训斥道:“风华,不得对冰宁无礼,冰宁这么说只不过是谦虚罢了,哀家相信冰宁的医术不会次于御医。”
“姑姑,你怎么能相信一个江湖中人的话呢!”孟风华很是担心。
“冰宁现在是公主,不是江湖中人,风华以后莫要拿冰宁曾在江湖中说事。”太后轻斥道。
“姑姑——”孟风华轻轻的跺了下脚。
太后看向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慕容权问道:“皇上,这事你怎么看?”
慕容权听着外面的大雨声,很是担心长孙悠,但她们的谈话还是听进去了,收回思绪回道:“回母后,冰宁确实会些医术,不妨试一试。”然后看向冷忆梦道:“既然有办法可以缓解太后的风疾,就莫要谦虚了,试试吧!”
“是!”冷忆梦恭敬道,然后看了眼孟风华,眸中满是得意。
孟风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冷忆梦看向太后温声道:“太后,冰宁要用银针帮你治疗风疾。”
太后点点头:“准备银针。”
“是!”身边的嬷嬷高露立刻准备,检查银针没有异样后,递到冷忆梦面前。
冷忆梦扶起太后,拿起一针,慢慢的插入太后的头上,紧接着,一根接着一根,头上插了许多的银针。
这一过程用了很长时间,慕容权看着,坐立不安,母亲风疾犯了,他走不开,可是雨这么大,担心长孙悠在外面会有危险,心真的很煎熬。
“表哥是担心皇后娘娘吧!”孟风华看出了慕容权的心急,出声询问。
慕容权叹口气道:“雨这么大,不知道悠儿现在怎么样了?”
孟风华安慰道:“表哥莫要太担心,紫若不是跟在皇后身边吗?她一定不会有事,她又不是柔弱女子,刀光剑影的战场她都不怕,这大雨还能伤了她不成。”
“她与得了瘟疫的百姓在一起,只怕比刀光剑影的战场还危险。”慕容权不安的看着外面。
“太后,好了。”冷忆梦笑道。太后头上的银针已被取下。
太后摸了摸头道:“真的不痛了,冰宁,你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哀家的头不痛了。”
冰宁笑了:“太后,这银针治疗风疾只是暂时控制住疼痛,不能根治,若想根治,还需要用药,结合泡药池,施银针,三者结合,方能根治,但需要很长时间,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太后了悟的点点头:“只要能有治好的机会,多久哀家都愿意一试,冰宁,今晚真是辛苦你了。”
冷忆梦立刻贴心道:“太后这样说可是折煞冰宁了,能帮太后娘娘减轻疼痛,是冰宁的福气,冰宁还要多谢太后相信冰宁呢!”
太后笑了:“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
慕容权来到床前,看向母后欣慰道:“母后没事太好了。”
太后瞪向儿子道:“你真的为母后高兴吗?瞧你这一晚上,人虽然在母后这里,心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长孙悠身为一国之母,就不该跑去与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一起混,万一她感染了瘟疫不要紧,带回宫里,传染了宫中的人,怎么得了,皇上这段时间还是少往坤荣宫去,谁知道这瘟疫会不会带进宫里来。”
太后的话让慕容权很心寒:“母后,你怎么能这样说皇后呢!皇后是一国之母,百姓如今遭受着瘟疫的伤害,作为一国之母,去亲近百姓,关心百姓,有何错,皇后的善良和博爱,到了母后的眼中怎么就成了大错特错了呢!”
太后冷冷一笑道:“博爱?哀家看她是借此机会巩固自己的后位吧!她不懂医术,不能治瘟疫,跑去做什么?只能是添乱,哀家倒是没有看到她的善良,反倒看出了她的城府深,心机重,趁着这个机会讨好献媚。”
太后的一番话让慕容权很是不悦:“母后,皇后是你的儿媳,就算你再不喜欢她,也不能说这番让人寒心的话,皇后这么做都是为了朕,民间的流言想必母后也有所耳闻吧!皇后这么做只是想帮儿臣化解流言,她的出发点是为了百姓,更是为了朕,我不知道母后为何会这样想皇后,但请母后尊重皇后的付出。”
“尊重?皇上,你竟让母后去尊重她,那她又何曾尊重过我这个母后,母后风疾犯了,身为儿媳,是不是要在旁边侍疾?可是她却跑的不见人影,自从她当了母后的儿媳之后,不管是以前的战王妃身份,还是现在的皇后身份,她有主动向哀家来请过一次安吗?她对母后这个婆婆爱搭不理的,难道还要让母后去低三下四的巴结她吗?她也配。”太后气愤道。
慕容权继续帮长孙悠辩解:“母后,不是皇后不肯来向你请安,而是每次来,母后总是对她冷嘲热讽,冷眼相待,以至于让皇后觉得你不想见到她,会觉得她来给你请安,不是来讨你欢心的,倒是来给你添堵的,以至于她不敢来。
母后说皇后对你这个婆婆不尊敬,可是母后有没有先把她当儿媳,就好比母后今晚风疾犯了,身为儿媳是应该在旁边伺候,可是她现在正冒着狂风暴雨在关心那么多生了病甚至无家可归的百姓呢!不是在坤荣宫内闲来无事而不来看母后。
如果母后真的心疼皇后,就不会说不来侍疾的话,而是应该担心皇后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淋到雨,会不会太累,而不是在这埋怨她。
人与人之间是将心比心的,只有用真心才会换对方的真心以对,母后从未对她真心过,皇后能感觉的到,又怎么会真心以对呢!”
“你,你是想气死母后是不是?见母后风疾好了,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每次只要母后说皇后不好,你总会找到一大堆的理由来反驳母后。”太后气愤的怒斥儿子。
慕容权立刻恭敬道:“儿臣没有要忤逆母后的意思,只是希望母后在看待皇后的事情时,能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不要一上来就否定了皇后所有的好,所有的努力和付出。”
“母后永远都不会喜欢长孙悠,这里也没有外人,母后也不妨告诉你,只要她是左相府的女儿,母后就不会喜欢她,因为她身上流着长孙耀光的血,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太后愤怒道。
“可她是儿臣的妻子,母后若是疼爱儿臣,希望你能接受悠儿。”慕容权语气坚定道,是在告诉母亲,长孙耀光的仇恨他绝不会牵连长孙悠。
太后气愤的瞪向儿子。
孟风华见状,赶忙上前安慰:“姑姑消消气,你风疾刚好,生气不利于养病的。”
“你都看到了,你表哥为了长孙悠居然如此的顶撞哀家,他是想气死我这个母亲。”太后一脸的伤心。
慕容权恭敬道:“母后,儿臣不是有意要顶撞你,你和悠儿都是儿臣最重要的人,儿臣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那如果母后让你在皇后和母后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太后看向儿子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