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可以再考虑下,毕竟那东西,就是给我这个价钱,我也不太想弄,里面的事情你懂的,而且如果不是看在咱们是老朋友的份上,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白征吐了个眼圈,笑笑的起身。
加麦尔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再联系。”
白征点了点头,“昨天很愉快,期待再次见面。”
“当然。”这么说着,加麦尔站起了身,将白征送出了门。
门口站着何瑞和温晴。
何瑞昨天似乎有些玩过了,精神头并不是很好,见到白征出来强打起笑容,凑上了前,“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你把人聚在一起吧。”白征指的是自己的那群特种兵。
何瑞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白征转身看向加麦尔,“我就先告辞了,有什么变动提前给我消息,你知道的,我必须要得到准信才能动手,对于我来说,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加麦尔点了下头,拍了拍白征的手臂,看了眼温晴,今早通过手下汇报,让他对这个女人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白大少竟然情愿蛰伏于一个女人,听令于那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
温晴冷冰冰的视线与加麦尔碰撞,然后眉心蹙紧,目光如利剑般射了过去。
加麦尔笑了起来,收回了视线。
加麦尔一路将白征他们送上了车,直到再也看不见车影,加麦尔把身边的手下招了过来,询问道,“他们昨天真的只是上床?什么都没说?”
“是的?”穿着黑色长褂蒙着迷彩面巾的男人开口。
加麦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派些人去再查一下白大少的背景,尽量往前面查。”
“知道了。”
手下离开后,加麦尔背负着手又站了一会,这才缓步进了屋,棕色的瞳孔吞吐着锐光,仿若毒蛇的蛇信。
*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让白征和温晴都有些尴尬,但是白征这人脸皮已经练就的跟城墙差不多了,就算心里不自在,面子上却仿佛享受一般的愉快。
“昨天你表现的真不错。”白征单手扶着车窗,扭头看向已经戴上中东女人的面巾,半遮半掩间既风情万种又能挡住风中的风沙。
温晴轻轻扫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怎么想着回来了?”白征继续问。
温晴沉默。
“你们昨天发生什么了?”后座的何瑞插话进来。
“有趣的事。”白征将头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的说着。
“进屋之后?说来听听?”
“秘密。”白征丢了只烟给他,堵住了他的嘴,再继续问下去,他真不保证温晴会不会窘迫的把自己打死,“你呢?昨天那妞儿怎么样?”
何瑞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最会察言观色,不单白征给了他警告,温晴的气息也越来越冷,虽然心里像猫挠了一般的痒痒,还是顺着白征的话说了下去,“还行吧,叫,床叫的不错。”
温晴的脑袋嗡了一声,眼光更寒。
白征嘴角的笑也僵硬了下来,恨不得撕了何瑞那张嘴。
虽然说那是为了任务,但是他白征什么时候有做到那个程度,简直就是亲手把自尊丢在地上,踩了又踩,他……也是有底线的,可是为了温晴,他真是连底线都不顾了,才让自己弄了那么尴尬的地步。
想到昨天的种种,白征将视线调转了一个方向,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好像弄得越来越糟,怎么会这样啊……
想必温晴恶心他了吧?
哎……白征真有一种仰天长叹的冲动。
温晴是真心不知道怎么和白征沟通,甚至说连目光的交汇都做不到。
太尴尬了。
尴尬的几乎无地自容。
妈的!温晴在心里骂了无数遍。
“何瑞,我要回趟国,你跟着吗?”
“估计不行,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温柔乡英雄冢,别露了把柄。”白征哼了一声。
“得了,你当我是新人呢?我知道分寸。”
“知道分寸?昨天喝那么多,你就不怕被人把话给套出来?”
“怎么?白大少,又小看我了?酒精算个屁啊,我自己的肚子还没有个量?喝到那个程度正好,兴致又高,脑袋还清醒。”
“清醒?你就说吧,昨晚上搞了几次?”
“你问这干吗?”
“你说呢?人要是真喝醉了,那玩意儿能硬起来吗?”
……
白征一扭头就愣住了。
温晴五官挤在了一起,蹙紧的眉心夹着戾气,一副凶狠的模样,但是那双眼却定在了一个地方,像是穿透了一般,也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诡异的,或许可以称之为是失魂落魄的表现?
晚上住宿的时候,白征这次没捞到和温晴一个房间的机会,温晴去订的房,为自己单独要了一套。
白征则是
有些开心的笑了。
看来自己无心弄的重药还是有些改变的,可是想到自己那个样子,白征使劲用手搓了搓脸,真他妈的丢人啊……
吃过晚饭一时无聊,白征把何瑞拉来和自己聊天,何瑞又开始追问他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丢脸的事情白征怎么开得了口?东拉西扯的就是不说。
何瑞的好奇心实在是重,交谈的语言艺术又和白征差距不大,无论白征怎么绕都能又绕回来。
白征被问的实在是怒了,直接动手把人拧着膀子给押出了房门。
一到了门口,何瑞手臂反拧便挣脱了出来,哈哈大笑,勾着白征的膀子悄声说道,“得,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出来,不就是你和温晴那点儿事吗?你这里我套不出来,温晴那边就没办法了?”
白征一下笑了,“您请了,预祝您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这帮子人里要说谁的嘴巴最硬,非温晴莫属。
“那是你,我要是去了总得给上几分薄面吧?”
“真不好意思,昨天开始,你背上的标签和我一样了,生人勿进!”
“噗!”何瑞瞪圆了眼,“这么惨。”
白征自嘲一笑。
何瑞在他后背拍了拍,带着人转身又回了屋。
两个人说了一晚上的话,有些是正事,有些是胡话,直到夜深了,何瑞才起了身要走,白征却把人给叫住了。
“今天晚上在我这里睡吧。”
何瑞面色瞬间古怪。
白征失笑,“怎么?怕我上你?”
何瑞耸肩开始解衣扣,“这倒不怕,我怕温晴揍我。”
“她要是愿意揍你我还真开心了。”
“你想让我当试金石?”
“怕是什么也试不出来,我心里有底。”白征摸了摸额头,苦涩的笑了起来。
“那我留这儿干吗?”
“陪我睡一觉呗,昨天夜里没睡好。”白征脱了衣服倒在了床上,就昨天亢奋到那个程度的身体,能睡熟就怪了。
“我更不应该留下了。”这么说着,何瑞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先说好啊,欲求不满也别搞我,老子没兴趣当替代品。”
白征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然后将小腿搭在了他的腰上,蹭了蹭,“腰还挺细的,跟个小娘们似的……”
何瑞的眉毛一下立了起来,但凡男人都讨厌被人说娘。
白征一看何瑞立起的眉毛亮出的白牙就知道不好,直接一掀被子就把人给捂在了里面,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将人死死的按住,嘴里喘息的说着,“我告诉你,别和我闹,哥现在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火起了你他妈给我降下去。”
挣扎着的何瑞果然不再动了,从被子里露出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白征,“要不我给你叫个妞儿?”
白征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吐了口气,“操!一打!”
何瑞坏笑,眨了眨眼睛,“行啊,等我穿好衣服的哈!”
何瑞起身穿衣服的时候,白征怒火烧头的大脑渐渐冷却了下来,后悔死了,真是当白大少当惯了,那些跑火车的话都出来了。
可是如今话都已经说出了口,要是临时再收回……
丢人啊!
白征真想把自己这张嘴给撕了。
何瑞把衣服套上,扭头看了几眼白征,突然开口道,“算了吧,别折腾了,弄出事儿来,我第一个倒霉!”
白征眉梢一扬,真心觉得这小子太鬼了,简直就是肚子里的蛔虫,还是最大的那条。
何瑞穿好衣服,站起了身,撑着膝盖弯腰看白征,“温晴这人不好追,你要是来真的就加油吧!”
白征耸了下肩,算是默认了。
何瑞直起了身往外走,边走边说,“而且……温晴要是真和你在一起了,我挺为她不值。”
“操!”白征抓起枕头丢了出去,但是看何瑞跑没影了,他的唇角却不可抑制的露出了一抹笑。
何瑞哈哈大笑,打开门窜了出去。
白征此次回国并没有带着温晴,往返来回用了一周的时间就回来了,可是回来后,白征的心里却是酸溜溜的,他以为温晴多少会对他有所感触,可是从回来到现在却看不出一点的异样。
安然的过了几天后,温晴突然在监控设备上找不到白征的踪影,这样的结果让她的眉头蹙了起来。
思索了一会儿后,温晴拨通了上级的电话。
夜里十二点半左右,别墅的大门打开,白征和何瑞独自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