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家规严谨,令郎一向也有清誉,此事恐与血魔重现有关,常兄但请不要等闲视之,务必查明真相。”
“帮主,常某感激!”
“今晚飞风坡之约,常兄真的要去?”
“绝不会令他们失望!”
“老花子恕不奉陪,但是,请常兄以武林大局为重,记住忍字诀吧!”
“九变驼龙”常杰语毕。分别向司马长风与常世伦遥遥举棒为礼,大步向五福楼外走了出去。
司马长风目送“九变驼龙”常世伦走出大门,这才向身侧的费天行道:“天行!准备酒菜,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准踏入五福楼一步!”
常世伦道:“司马兄,小弟也要告辞!”
“小弟有话要向常兄请教,何必去意太急!”
想起适才司马长风为了金陵常家,几乎与武当峨嵋雪山等各大门派怒目翻脸,常世伦对司马长风是从心底的感激。
因此,陪笑道:“太谦了,老庄主为了寒舍担了大多的责任,常某实在感到不安。”
“你我世交,常兄说此话未免见外了。”
“小弟尚有飞风坡之约,改天再到司马山庄讨扰,余容后谢!”
司马长风只好作罢,笑道:“晚间之约,尚望常兄保重,届时我也一定前往,咱们飞风坡见吧!”
常世伦前脚离开五福楼,费天行面露喜色,低声在司马长风耳畔道:“庄主,你盼望的秘籍已经到手。”
司马长风喜道:“哦!你怎么知道?”
“少庄主派专人飞骑送来多时,只是不便回禀。”
“人呢?”
“现在侧房。”
“快快叫他进来。”
“是!”
费天行应声之中,双掌连击三响。
侧房之中闪出一个红衣汉子,那汉子大白天还罩着一顶齐颈蒙脸的面套,抢步上前道:“属下叩见庄主。”
司马长风眉头一皱道:“青天白日,又是在老夫面前,还用得着蒙头盖脸吗?”
“是!小的该死!”那汉子单膝落地,取下血红头套,垂颈不敢抬头。
司马长风面色稍霁,问道:“少庄主交给你的东西呈上来。”
“是!”那汉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平型包裹,双手高举大声道:“请庄主过目!”
费天行双手接过,连看也没看一眼,又递到司马长风面前。
司马长风很快的接了过来,解开黑布。
内面裹着的,原来是一叠焦黄陈旧的鹿皮。
他一连掀过几张,脸上既焦急又紧张,再一次地掀几张,最后翻来覆去地抖了几抖。忽然他怒气冲冲地吼道:“咦!都在这儿吗?你路上没偷看,少庄主交给你的时候就只有这几张?”
他一迭连声的追问,急躁之情可见,两眼精光碌碌,充满了血丝。
那汉子本已微微抬起头来,一见庄主怒容满面,连忙伏下身子,声音发颤地道:“是!属下马不停蹄从孟津星夜赶来,哪有工夫偷看!”
“哦!”司马长风原本怒不可遏的神情,哦了一声后突脸色苍白,嘴角微动,似笑非笑。
突然,他离座缓缓而起,一步步向伏在地上的红衣汉子走去,一脸阴沉地道:“没功夫看,马不停蹄,实在够辛苦了,应该好好犒赏你!”
说到“你”字,他忽然双目暴睁,右手于斜刺上扬,五指平仰,连劈带拍,直向红衣汉子的后玉枕穴按去。
那汉子连哼也没哼一声,喉头发出轻轻的一“喀”,前扑当场,脑后并无皮破肉绽血流的惨状,隐隐中发根以下,多出淡红的半截掌痕。
费天行紧走几步道:“庄主,此事由少庄主亲自出马,谅来不会……”
司马长风以手示意,阻止费天行的话,凝目望着远处,许久梦幻般地道:“难道真的被她带走了!她有这个能耐吗?”
费天行趋前道:“庄主,你在说什么?”
司马长风浓眉倒竖,怒叱道:“费天行,你管得未免太多吧?”
费天行连退二步,低声道:“属下该死!”
司马长风双手倒背在背后,大刺刺地道:“司马山庄不同于丐帮,该知道的,你不知道也不行,不该知道的,还是少问为妙!”
费天行唯唯地应道:“是!是!”
司马长风游目四顾,然后才手指着费天行,十分不屑的道:“不要忘了,你是我司马长风三十万两银子买来的。
“没有我白花花的三十万两银子,你丐帮连个窝都没有。
“要是你担敢违背我的约定,银子不要了,派人拆掉你们丐帮总坛,连常杰那老花子头也不敢崩出半个不字!”
费天行垂手低头,口中似有若无地有话无声:“属下既然卖身。
当然要受庄主的驱使,庄主放心!”
“那就好!”司马长风怒气稍减,又问道:“你没忘今晚之事吧!地点是飞凤坡,要是误了我的大事……哼!你这个总管……”
“属下这就去准备,这就去”
“哈哈哈哈“……”
司马长风的狂笑,在空洞洞的大厅里激荡,回音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