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在拍拖吗?”丁雪娇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一身休闲装,看上去很妩媚。我们尴尬地分开。
我们三人都笑着,姚雪说:“你要什么,奶茶吗?我今天可亏大了。”
“真小气,”丁雪娇说:“一杯奶茶可不行,本小姐到现在还滴米未进呢,得有人请我吃晚饭。”
我忙说:“我请吧。”
“当然你请了,谁让你是男生呢,”丁雪娇笑着说。
“看来是被你讹上了,”我痛苦地说。
奶茶很快送上来了,我催道:“快喝呀,喝完我们就找地方吃饭。”丁雪娇把奶茶塞进包里说:“等吃饭的时候再喝。”
我们走进了一家中式餐厅,这里窗明几净很温暖,三人边吃边聊。女孩子在一起最来劲的是聊衣服,接着是聊男孩子,她们当着我的面把男孩子批的体无完肤,成心气我!
姚雪去厕所了,丁雪娇关心地问:“你那书屋最近还好吧?”
“好个屁,马上就要卖掉了”我气哼哼地回道
“为什么,生意不是挺好的吗?”丁雪娇问。
我把丁力的事告诉了她。
“简直是个陈世美!”丁雪娇自言自语地说:“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全靠不住。纵情容易守情难哪!这种伤害对徐芳来说是致命的。”
“陈世美,你说谁是陈世美?”从洗手间回来的姚雪好奇地问。
丁雪娇我我刚才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姚雪笑着说:“当陈世美可以出名,从宋朝到今朝,虽然他的名字是始乱终弃的代名词,可好歹被人记住了,别说别人坏不坏,反正是出名了!”
这都是些什么歪理,饭也吃得没情没绪起来,一会儿就散了。
齐姐还没回来,喝了点酒,胃好难受,我拿起杯子,从饮水机上接了一大杯凉水灌下了肚,松了松领带,斜躺在沙发上看窗外的夜色。
隆冬的夜晚有点凄凉,远处的灯光也显得有点仓惶。黑丝绒般的夜空只有星星在调皮地眨着眼睛,清冷的月光如瀑布般地倾泻而下,地面常绿植物泛着清冷的光,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树叶被寒风吹着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都说冬天很美,我同意这种说法,但美得太冷,凄寒透骨,悄怆幽邃。
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齐姐开门进来,见我躺在沙发上,很意外:“怎么还没睡?”
我看着她说:“睡不着。”
“有心事吗?空调也不开,会着凉的。”齐姐走过来亲了我一下说:“你喝酒啦?是不是不开心呀?我这两天太忙了,没时间陪你,别生气哦。”
我摇摇头,齐姐又说:“快去洗洗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洗漱过后,我们一起上楼。齐姐反身关门时,发现我神情猥琐地站在门口,马上明白了什么,斥道:“怎么还不去睡?”
我看着她说:“我想和你一起睡。”
“你捱到现在就为这事?”齐姐红着脸瞪着我说:“真龌龊!”
我们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齐姐身上有股很好闻的香水味,让人迷醉。女人恋香,这是天性,都说香水是女人的第二层肌肤,这话一点也没错。香水对于女人,就如男人对待杯中之物,有品味的男人饮酒讲究浅斟慢品,见好就收;女人用香水讲究轻擦细抹,点到为止。这沁人心脾的香水味,也勾起了我的阵阵**,我把齐姐搂在怀中,她仰起头,两瓣红唇,泛着幽红色的光,我将唇贴了上去,静谧中,我们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齐姐眼中尽是娇媚之色,脸蛋红扑扑的,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都说性这东西是鸦片,不吃不知道,越吃越上瘾,我猴急猴急地把齐姐压在了身下,齐姐挡住了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去带套。”
“你不是才干净的吗?”我问。
“书上说安全期也会怀孕的。”
“哪有这么巧,上次不是没有怀孕吗?鑫,我不喜欢带套的感觉。”
齐姐没再坚持。当我进入齐姐的身体时,她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紧紧地抱着我,短时间的沉默后,是一连串勾人心魄的呻吟,我们慢慢享受着彼此赠与对方的快感,齐姐突然用力地咬住我的臂膀,疼得我差点叫出了声,只见她双眼紧闭,浑身像打摆子一样抽搐着.....
我们满身是汗地抱在一起,过了很久齐姐才说:“小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呀?”
我点点头,齐姐用眼睛看着我:能说来听听吗?
齐姐默默地听着,并没有丁雪娇那种强烈的爱憎表情,反倒是关心我的书店:“你愿意把书店卖掉吗?”
我说:“不愿意。”
齐姐又说:“那你准备如何处理?”
“不知道,”我说:“我和丁力说好了,年后再做决定。”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鑫,和我一起回去过年吧?”
“可我父母想让我回加拿大,我还没想好呢。”
“还想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都是我老婆了。”
听到“老婆”这个词,齐姐的脸又红起来了,害羞地躲在我的臂弯里说:“谁是你老婆?我还没想好嫁不嫁你呢。”
“是吗?”我把手伸到她腋下,阴险地笑着说:“现在想好了没有?”
齐姐吃不住痒,连声说:“想好了,想好了,就做你老婆。”齐姐娇喘吁吁地捧着我的脸叫道:“老公,我的小男人。”
切,好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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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王教授的课,看到他我的头皮都有点发麻,就怕上课时他让我回答问题。
“今天我们开始讲《战国策》,”老头清了清嗓子说:“《战国策》这本书反映了战国时期的社会风貌,以及当时士人的精神风采,不仅是一部历史著作,也是一部非常好的历史散文。这书好到什么程度呢,这里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说宋朝的苏洵每次外出时都随身携带一本书,有谁知道苏洵是谁吗?”
“苏东坡他爸,”底下有人回答。
“正确,”老头点点头:“人或窥之,则《战国策》也。苏洵爱此书,到了痴迷的程度,据说他从里面悟出了作文之道:写文章如打仗,重要的是取“势”,敌强我弱时,最好的办法是将水搅混,把局势弄乱,然后四面出击,虚张声势,即使是花岗石般的读者也被他弄晕。这一弄晕可不得了,唐宋八大家里面就有了他们父子的名号了。”
下面一阵哄笑。
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指了指我说:“上次回答问题的那位同学,请你说说唐宋八大家都有谁?”
还好,这我知道,等我回答完,老头高兴地挥挥手,示意我坐下,接着说:“苏家父子虽然熟读《战国策》,但他们却没有颖悟到里面的精髓,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苏家父子之文皆有《战国策》之风,真正的精神全没领会,其结果是空做了纸上的张仪苏秦,仕途失意,毕生蹉跎.....我扯远了。接下来我们再看看《战国策》的思想性,总体来说,他的思想性比较复杂,主体上体现了纵横家的思想倾向.....”
这节课感觉过得很快,课间休息时教授走过来问我:“那本《战国策》看完了没有?”
“没有,”其实我根本就没看,我红着脸说:“过两天我把书还给您。”
“算了,那书就送给你了,”教授好大方。
大家起哄说:“我们也要。”
“那是我学生送我的,没有了,”教授耸耸肩说。
下面有人说:“教授偏心。”
教授很幽默:“谁让他长得帅呢,看到他我就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
我汗!
教授宣布重新上课,丁雪娇和姚雪这两丫头一左一右地盯着我,这是怎么啦?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一表人才,真得很吃亏吔!”
“少自恋,”她俩又同时说:“为什么?”
我苦着脸说:“分文不取的让你俩免费看,难道还不亏吗?”
“少臭美了,”丁雪娇嗔道。
姚雪也说:“皮厚的我见多了,这么皮厚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拱拱手说:“二位大姐,你们就饶了我吧,咱们还是接着听课吧?”
下课后,我随着闹哄哄的人群往回走,丁雪娇从后面追上来说:“姚雪说去吃烧烤,一起去吧?”
“好呀,”齐姐晚上肯定又要加班,现在回去也很无聊。
在校门口等了很久她们两才出来,丁雪娇说她知道的那家烧烤离这儿很近,走着去就行,这一走就走了两站多路,我倒没什么,姚雪一路走一路埋怨:“腿都快走断了!”
我打趣说:“为吃顿烧烤,就把自己整成残疾,瞧你那点出息!”
还好没有白跑,这家烧烤店很不错,自动烧烤,东西放在上面会自动翻转,不用人工颠来倒去地那么麻烦,而且烤出来的东西很好吃,外焦里嫩,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