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滑这天,克里斯起了个大早,准备待会儿再去赛场提前练一下自己的节目,在吃早饭的地方,他看到同样说法语的茹贝尔在餐厅角落慢慢吃着三明治,而韦尔斯教练和茹贝尔的教练正聊着什么。
这个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人小跑过去,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坐下,眨巴着卡姿兰大眼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好像听到勇利的名字了。”
茹贝尔看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韦尔斯教练为弟子解答了疑惑:“就在今早,我们看到药检那边的官员去了24层。”
“24层?”
克里斯想了想:“那不是雅科夫教练和他的学生们住的楼层吗?勇利也在那边吧?怎么,药检的官员又要找他麻烦了?还是他的哮喘又犯了?”
说着说着,克里斯面露担忧,虽然他和勇利是竞争对手,但他们也是朋友,而且勇利还是克里斯的男友巴迪斯十分尊敬的人,无论如何,克里斯都希望勇利能好好的。
韦尔斯教练黑线:“怎么你一下就想到是勇利出事了。”
不过也是,毕竟运动员虽然大多有伤病,但经常锻炼、注意饮食作息的他们体质是强于大多数人的,只有胜生勇利的健康状态才差到连普通人都有些赶不上。
“不过你这次猜对了,的确是那个日本小子出了事。”
茹贝尔的教练摇摇头:“我和那个药检官员是朋友,他说胜生勇利要打封闭,所以呈交了药物备案给他。”
“封闭?!”
这个词语对运动员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毕竟运动员想要出成绩,就没有不伤病缠身的,一旦伤病严重了,就有人会选择打封闭控制。
克里斯自己也曾在练四周跳的时候受过伤,一度到了险些要打封闭的程度,但最后还是养了回来。
而勇利今年才16岁,虽说之前他就因为伤病退出了四大洲,但那不是已经养好了吗?前天他还破了个世界纪录呢。
韦尔斯教练咳了一声:“总之,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我们自己聊一下就算了,克里斯,你可不能到别处说。”
说到底运动员的某些身体状况是需要保密,以防止对手搞心理战的,擅自泄露其他运动员的伤病情况也是蛮不道德的行为,有操守的人一般都不干,要不是茹贝尔的教练恰好有点关系,又和韦尔斯教练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这会儿也不会和他八卦金牌热门得主的伤情了。
茹贝尔见克里斯紧皱眉头,好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克里斯晃过神来,回头看茹贝尔,想起这位前辈貌似也是伤病缠身的“伤员俱乐部”成员之一。
他鼓了鼓脸,清晨听到这样的消息,真是让人心情沉重啊。
而勇利那边则是在打完封闭后就直接趴床上深呼吸了。
封闭针并不一定会很痛,主要还是看打的部分,假如封闭部位相对密度高,拓展室内空间较小,这一针下去肯定疼,比如他的右脚踝现在就疼得不行,而腰部那一针的痛感就相对较轻,对于耐痛能力较强的勇利来说,是可以无视的范围。
维克托靠着床头,坐在勇利身边,手指穿过少年的黑发,一下一下的顺着,力道温柔而不失力度的按揉他的头皮与肩颈,看着少年紧绷的身躯渐渐松缓下来。
当维克托坐着轮椅出现在赛场后台的选手热身区时,别说是其他正在这边热身的选手了,连过来拍摄一些选手热身镜头的摄影师都惊呆了。
他、他他他……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居然把头发剪了!
鉴于维克托同时具备了超越当前时代的实力,以及过人的外貌,不夸张的说一句,在现在的花滑圈里,隐形维粉比明面上的维粉数量少不了多少。
然而现在,长发花美男刷拉一下变成了短发帅哥,北国天仙变成英俊绅士,即使他坐在轮椅上,他依然优雅美好得令人心折,只是这家伙外貌变化实在太大,以至于好多人一时间都没缓过神来。
勇利早就习惯了维克托剪短发以后的帅样,反而能够很淡定的和选手、工作人员等点头致意。然后自顾自的去做热身。
维克托抱着勇利的运动包坐在一边,摸出一瓶氨基酸饮料打开,往里面放维生素冲剂、止痛药等杂七杂八的药粉,过了一阵叫勇利。
“来喝吧。”
勇利应了一声,接过那瓶粉红色的神仙水,仰头就灌,眉头都不皱一下。
维克托:“味道怎么样?”
勇利:“你要我说实话吗?”
维克托:“呃,不用了……”
他也清楚这瓶混合了药粉的运动饮料味道不会好到哪里去。
勇利有个毛病,那就是吃完东西就立刻激烈运动的话,他能直接吐出来,而这个“立刻”的时段差不多是两小时左右,所以如果有比赛的话,那么在比赛前三个小时内,他会很自觉地禁食,而自由滑通常是在下午,勇利这一禁食,就等于没吃午饭了。
为了保证他有足够的体力应对比赛,通常桃子会给他准备好代餐粉带着,味道十分寡淡无味。
有时候看他那个不吃饭的样,连同组的纳斯佳都觉得没法理解勇利,饭都不吃,这人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唯有知道真相的维恰曰,他可能吃呢,在空间里吃饭都是论锅的。
之前药检官员去24层也没避讳谁,花滑选手们之间也流传着胜生勇利可能又身体出问题的样子,但现在他又看起来好得很,不少人的内心又不确定了。
年轻的大魔王给了许多人诺大的压力,若是他真出了岔子,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庆幸的在心里鼓掌,可若是他完好无事,一个没有残血的胜生勇利就是最有能力夺下金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