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她啜泣着,嗓音为尖叫而嘶哑。
他停下了动作,只怔愣着望着她流泪不止的娇容。
忘了该如何去安慰她,忘了在真相得知,过大的冲击中,他所执作的‘报复’,该何去何从。
“抱歉……”
她的啜泣,令他心疼。却停不下来了,已经错过了,真的很难停下来,只能,努力的补偿……
“啊——”
她轻声尖叫,因为男人又开始律动起来。
随着疼痛中,微带了一丝异样快慰,烫得她脸红。
那是什么……
“嗯嗯……”
还在她疑惑中,男人在察觉她面部表情不再那样难受时,开始小心的尝试着律动,想减轻他造成的伤害。
“对不起……”
他在他脸上摞下细碎而温柔的吻。
那时,她以为她熟悉的男人回来了,所以,泪水,是为伤感而流。
他俯下头颅吻上了那饱满的浑圆,大掌,顺着曲线,爱抚着女人。
如果可以,他想解释,两人之间的误会。
但是……
星眸一黯,他睇着那张沉浸于□中仍透露着无限悲伤的娇容。
她,不会原谅他了……
“嗯……啊……”
炙欲中,迷离的双眸中,她看到了他脸上的痛苦。
对不起……
回不去了,回不了过去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只因,她被伤够了,心也跟着死去了……
***
那一夜,她成为他真正的妻。
那一夜,她心死,为过去的情缘。
那一夜,她许下誓言,这一生,不再动情。
***
一室明亮。
她醒来,床的另一边,早已失温。
窗棂外,太阳光线射进一室幽暗,微风吹抚着罗帐,她痴痴的望着海棠花开。
记得那年,海棠花开,带她的嬷嬷死了。
有多久了?
快四年了……
***
下午,傲天澈来了,他带来了一只白色的波斯猫给她。
“是番邦进贡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他说道。
她看着那只波斯猫,有着一双琉璃色的眼珠,长得一脸的讨喜。
她露出淡笑,对他说:“嗯,很喜欢。”
他笑了。
她见状,淡笑转为苦笑,无奈一声轻叹。
眼前的男人,身为一个帝王,怎可拥有儿女情长……
那夜,她主动邀他一同用膳。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改善了。
其实,她只是将心藏得更深。
***
煌一族的族长去见了苻意,在苻意被囚的禁宫。
“丫头,想不想要新身体?!”
带着银色面具下,她看不出他的表情,只剩一抹幽魂的她,是个鬼。
“条件是什么?”
她不愿下黄泉,她的执念太深,哪怕寄宿的身体不再,她还是苦心计谋着夺回一切。
“将你的血给本王。”
“成交。”
那一夜,风很大,她和他做了交易。
然后,他助她夺去叶明珠的身体。
“弥音,想不想要更强大的力量,超过你堂哥的力量?”
第二个交易,弥音的□被夺去,然后,重新换了副新的身体。
***
皇帝永远有宠不完的妃子,但皇后只有一个。
她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身份,那个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心爱弟弟结合的□……
“哈哈……”
叶明珠已死,她为新的身体而得意。
“今夜,我可爱的弟弟,会来到我身边。”
她勾唇邪笑,伸出舌头舔过涂着胭脂的朱唇。
***
皇后主动找他还是第一次。
已经两个月没去沁心殿了,傲天澈思绪一转,决定上一趟沁心殿。
夜,淡如流水。
沁心殿内,豪华的床榻上,两具□的身体纠缠着。
她可爱的弟弟啊……
苻意迷离着美眸盯着覆在她身上卖力耸弄的俊美男人,艳红的朱唇呻吟着美妙的乐章。
终于,终于,她得到他了——
“啊嗯……澈——澈——”
激情中,她尖叫着他的名,而他,仍是面无表情的,只发泄着男人纯粹的欲望。
为了公事,为了叶丞相过大的权势,他不得不来宠幸她。
仅此而已。
嗯……
一声轻叹,他做着最后的冲刺。
然后,激情结束。
他翻身离开了床榻,两旁的宫女旋即走过来为他宽衣。
“皇上,您不留下来吗?”
见他毫不留恋的准备宽衣离去,苻意不悦的眯起了眼,娇喃着求他留下。
他星眸一眯,回头睇了她一眼,不悦道:“今晚,你太过热情了。”
她心一惊,笑脸一僵,忙乖顺的迎和他:“对不起,请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太想皇上了。”
他没再多言,待宫女为他宽好衣,便转身离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美眸一眯,一抹佞色划过。
***
宁静的夜,佛清堂内,太后正在晚颂。
突然,手中的佛珠断了,漆黑的珠粒掉落在地上,回荡着惊心的响声。
“呀呀,娘娘,当初我便建议您早一点解决,看,您的亲情,害了您最疼爱的儿子。”
她回头,轩祈少端着一台烛灯站在门口。
“什么意思?”
她心惊,为他的话。
“还是不要让娘娘知道得好,否则,我怕会气死娘娘呢。”
轩祈少摇头,端着烛灯消失在夜色下。
她望着那团微弱的灯光,直到完全溶入在夜色中,收回了视线,抬头,蓦地见那菩萨像流出了血泪!
心口一紧,她昏倒在佛像面前……
***
皇太后病倒了。
这些日子里,遗清宫飘散着浓烈遥药味。
皇上妃子们每天往此地跑,太后一病不起,连着喝了三天的药也未见起色。
“皇上,找那祈师为母后祈福啊。”
苻意对焦心的皇上建议道。
“祈福?!”
那个一直被他故意忽略的轩祈少。
“传令,即刻命祈师轩祁少为太后祈福,如若不能保其平安,提头来见!”
借刀杀人……
***
没想到,轩祁少进祁善堂不过一日光景,太后便好了起来。
于是,全国开始传颂,祈师是个神人。
这是傲天澈万万没想到的。
“那个男人……不过是幸运而已!”
他不相信轩祁少真有那祈师的本领,只不过比普通人狡猾了点,仅此而已!
***
太后病好了,秘宣了皇后。
“为什么要这样做?!”
“母后,您在说什么,儿臣不明白。”
她装傻,见太后一脸的痛心疾首,她在心里冷笑。
“你心里明白!苻意,趁大错还未酿成,收手吧!”
太后一脸沉重的闭上了眼,心里悔恨不已。
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就不该一念之忍放过她了!
“只可惜,我亲爱的母后,一切已经晚了。就是您病倒的当夜,我和澈,已行过夫妻之实了……”
“你、你——”
太后惊骇的瞠大了眼,不感置信的瞪着一脸阴鸷的苻意。
一口气没喘上来,她急喘着,说不出话来了。
她冷冷的看着,直到太后满脸青白,她才故意露出一脸的惊慌命人传御医。
刚治好的太后,又再次病倒。而这一次,真的是一病不起了!
***
“哎呀呀,与其让你痛快死去,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是最好的惩罚。我的母亲,女儿,可算忍慈了。”
她向皇上请命来照顾太后,见那床榻上,那张一昔之间苍老的容颜,她内心痛快不已。
“你……你……”
太后经过那打击,现在说起话来极为吃力了。
“母后,少说点话,少气点,要不真一口气咽不下去升了天,那你可见不着我为澈生儿育女了。哈……哈哈——”
床上的太后,无力的闭上了眼。
一切都是她的错啊,都怪她……
“你、你会……后悔……的!”
她用尽最后的气力说完,昏死了过去。
“后悔?!”
她为她的话美眸闪过阴霾。
“只有母后您才是最后悔的那个吧!哼!”
见她已昏死,她吩咐宫女们:“母后睡去了,暂时不要去打扰她。”
“是的,皇后娘娘。”
随后,她出了遗清宫,朝皇帝最近受宠的妃子的寝殿而去。
***
“娘娘,只怕命不久已……”
祈善殿内,轩祈少与贴身的小太监明朝对奕着。突然说出的话让执棋的明朝吓得掉落了棋子,连带的将即将分晓胜负的棋局给毁了。
“对,对不起!”
一见自已闯了祸,他一脸惊慌的跪了下来。
“起来吧。”
他没看他,只是盯着那散乱的棋局,幽深的眸划过复杂。
只差一步即将胜利……
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在这宫中……
***
就如轩祁少的预感,太后驾崩了。
皇上为太后守考三年,三年之内不得另迎新妃。
东宫失势,影响最直接的就是他。
而西宫得利,皇后因照顾太后孝心有佳,被皇上封为端佳皇后。
端佳之名,是皇室给予最直接权力的代称。
“幸好,手中还留有一子。”
棋虽废,但局还存,照着思路再重新走上一回。
轩祈少背手伫立在窗棂前,望着那被风吹落的海棠花,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
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随侍在一旁的明朝,为轩祁少那高深莫测的笑硬生生的打了个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