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庄姝一眼瞅见脚步踉跄的半夏,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让了位子让他坐下。又看其余男人们,都或坐或立,看着桥上紧跟走来的一队兵士!那程亮的铠甲给静德王妃的生辰平添了婉约之外的一种肃杀危机!
为首的却是那日搜检半夏的公公,面目威严,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搜!圣上有令无论皇子王妃一律一视同仁!一个都不能放过!”
庄姝愕然,急问半夏:“哥,这是怎么回事?”
半夏两颊潮红,醉态毕露。庄姝一见不由动怒,气他明明酒力不行,却每逢酒宴都故作豪迈!
半夏费力的整了整眼睛,细看此刻的形势。但是身体不撑面子,仍旧合上眼睛懒懒道:“别害怕,一会儿就没事了,给我揉揉太阳,疼得很!”
庄姝嗔怪一声,担忧的轻揉着半夏的两鬓。一旁的纷葩见她和半夏亲昵,先是不悦,然大庭广众之下,又无法发泄。便拍案而起,对那公公喝道:“喜公公!你这是干什么?!今日是静德王妃的生日!”
那喜公公听了,连忙抱手赔礼道:“公主恕罪!回禀公主,文渊阁刚接到密报,曰静德王府内私藏有凤撵霞帔等物!圣上龙颜大怒因此命奴才带人搜检!”
纷葩一惊,仍旧怒道:“私藏圣物乃是刑部和文渊阁的事儿!你一个内监怎么能随意调遣大内侍卫来!”
喜公公听问,连忙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黄金令牌,纷葩只看了一眼,便不再言语,只是坐了下来,平静看着事态发展。喜公公见状,便对皇子大臣们道一声‘得罪了’,令侍卫散开将众人围了起来,开始一一搜检。搜完一个,便放出王府一个。
众人先前听喜公公道事情原委,便开始端倪静德王和静德王妃的脸色。私藏凤撵霞帔,可是杀头的大罪!
纷葩忽然不满对静德王妃道:“有没有此事不如你仔细想了给喜公公一个答复!难道就因为你一人之过害的所有人颜面尽失,替你担了窝赃的罪名?!私藏凤冠霞帔!你这是不将隽的前程放在眼里”又对喜公公道:“难道府内没有搜检出来东西?所以搜到了大家身上?”
喜公公又笑,细着嗓子道:“圣上亲自命奴才和夏侯爷兵分两路,一路搜检府内,一路搜检人客。有了消息,便互相告诉一声儿。”
纷葩听了,看了一眼在座的弟妹们,都是荣华富贵的皇子公主。今日却被至亲的父皇怀疑,不由冷笑,道:“皇者万能,才华必可通天地才配!如今看你们一个个争夺的面红耳赤的,闹出这样的下流事儿来!叫我的脸也替你们没出搁!”
静德王不语,凤邪也只是淡然阴沉,其余的皇子便有些沉不住气,又有挑拨的,开始责怪大哥静德王治妻不严,惹出这样的羞事!
半夏忽然拿开了揉着自己太阳的素手,握在手心里,对喜公公笑道:“公公,在下可撑不住了,再坐下去,非要吐出来不可!”
庄姝一听,忙问:“哥,你觉得怎么样?”
半夏笑一笑,拉着庄姝和绕云走到喜公公身边,张开双臂,摇摇晃晃,道:“对不住了,插个队。”
喜公公听了,有些为难。那些皇子也才搜检了四五个而已。再看看下一个正是二皇子凤邪,便忙问:“二皇子意下如何?”
凤邪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的素衣女子,那腰间的泣血胭脂玉佩吸引了他的注意。淡然道:“无所谓,听了半夏大人的一出戏,不给这个面子倒是说不过去。”
喜公公便对半夏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说着,便吩咐手下人开始搜。
半夏出门从来连半个钱袋子也不带的,所以三下两下,侍卫便搜完了,对喜公公道:“无甚东西。”
再有宫女搜检庄姝和绕云,从庄姝身上搜下来一枚龙纹双环簪子,那宫女得意交给喜公公道:“公公请看。”
喜公公乍一见那龙纹,也吃了一惊,骇然道:“小姐身上怎会有此物?”
众人都看那簪子,一眼便瞧见上头华丽的龙纹。顿时议论纷纷,对半夏兄妹指指点点的。静德王妃眸中寒光闪了一闪,嘴角上扬,蓦然神态轻松了许多。
庄姝初一见到宫女拔下自己的簪子来,便有些忐忑。那枚龙纹双环簪子是他在一次国外拍卖会上拍下来送与她的古董,算是定情信物。后来她常常用这簪子将及腰的长发在脑后挽个髻儿,一直不曾忘过。却此时,她以为忘了他了,却仍旧还习惯戴着这枚簪子。
题外败柳花儿:o(□)o精灵,俺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