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还亮着灯,庄姝却被蒙了眼睛。深知此时那人已将自己一览无余并且也许还在冷笑自己的懦弱,然而庄姝无法坚强的拒绝。要是半夏恨了她,那她就只有死了。
蜡炬成灰,眼泪干涸。那人撕掉了蒙了女人眼睛黑布,仍旧贪婪的索取着。庄姝只求那放肆掠夺的喘息能早些停歇来,而她自己却生不如死,两眼死灰一般看着帐外的黑暗。那人忽然捏了她一下,庄姝惨叫一声。那人蓦然冷笑道:“这就对了!死鱼一般,有什么趣味?”
凤邪!
庄姝听了那声音,便知道此时身上恶魔的真身是谁了!
娇躯一动,求道:“你……你……饶了我吧!”
凤邪冷冷一笑,隐忍道:“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庄姝蜷缩了身子,推着他的心口,试图抽离自己的身体。凤邪却一个纵身,将女人托了起来,放在自己身上。冷笑:“别妄想了!本来就是一副水性杨花儿的身子,就不要装什么贞女烈女了!”
庄姝哭道:“不是这样的……”
凤邪闷哼一声,依依不舍的放开女人,慵懒道:“怎么不是?你若是刚才拒绝了我,我便会放了你。我是来还你东西的,可不是来睡你的!”
庄姝疲惫的躺下来,尽量离他远远的。问道:“送什么?”
凤邪摸出那支簪子,黑暗中那簪子闪闪发亮:“喏,物归原主。”
庄姝见了那簪子,含泪拿过。蓦然双手用力掰碎成两段儿,又用力砸在地上,碎成粉末。她早该忘了他的,都是这该死的簪子,让半夏今日冷落了自己!
凤邪见状,诧异道:“你怎么摔了它了?”再看地下,白花花一片碎片儿,像星星。
庄姝的眼泪凉了,便道:“东西也还了,请走吧!”
凤邪沉默一会儿,却大喇喇躺了下来,冷笑道:“天底下所有的东西都是父皇的,所以我无论到哪里,那东西都是自家的。为什么要走?”
庄姝侧了身子,冷声道:“随你的便。”
片刻,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那碎裂的白光隐隐约约,昭示着方才的混乱和不堪。庄姝只想着明日和半夏解释今日的事,她要找一个完美的借口,来掩饰这一切的罪恶。
凤邪翻转了两次,便抱怨道:“今天是我救了你,你总得和我说声谢谢。”
庄姝泫然道:“谢谢。”
凤邪听了那咸淡寡味的一句,十分不满:“别他妈哭哭啼啼的!你们女人真他妈的麻烦!睡的时候哼哼唧唧的!睡完了还他妈这样子!”
又坐起来,对庄姝道:“别以为皇姐说了那样的话,我就会娶你。实话告诉你罢!我凤邪连父皇的妃子也睡过不少的,女人么,就是用来玩玩儿的!”
庄姝冷道:“既然玩儿完了,就请走。”
凤邪眸子一凉,冷道:“以后离半夏远一点儿!”
庄姝一怔,绝望道:“为什么?他是我的哥哥,难道谁都以为我是来害他的我只是不小心才戴了那簪子!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戴的!”
凤邪吃了一惊,问道:“那簪子,真的是你的?”
庄姝蓦然道:“自然是我的。”
凤邪猛然扳过女人的肩膀,和女人四目相对,黑暗挡住了他凌厉的杀气。“是谁给你的?!”
庄姝不语,只道:“都是过去了,我已不想再提及。”
凤邪低吼:“你必须说!”
庄姝冷冷一笑,推开他的桎梏,下了床,赤脚踩过那碎片儿,蘸了一脚的霜花。“你是谁?我为何非要回答你的问题?”
凤邪掀开帐子,白光映的他的弧线更加渗人:“你必须说!因为我将是未来的皇!”
庄姝先是吃了一惊,继而便恢复了冷静。今日如此恼人,她早已丧失冷静,付之一炬:“皇?你配么?”
凤邪两眼顿时如五湖四海化冰一般尽敛寒气,末了,邪佞一笑,道:“好!那我便让你来看看我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