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见我色色地看着她,对着我淡然一笑,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太贵了吧?便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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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便宜了,就这个价。不行的话,你自己修好了。”当时已经晚上11点多,我断定这笔生意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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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狮子大开口啊……”美女还想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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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中年男人却对她摆手道:“阿瑛,不要再说了,五十就五十,让他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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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得很认真,很卖力,中年男子还发了一根香烟给我,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抽三五牌香烟,味道醇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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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要修好的时候,我故意放慢了节奏,因为那个美女竟然主动上来和我搭讪,“哎,小师傅,像你这样一天能挣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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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不老实起来,瞟着她的脸和胸口,伸手向修理部的方向指了指,回道:“我是那边出租车修理部的学徒。就晚上溜出来干一会儿,能挣个五六十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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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也发觉了我看她的眼神很色,因为她也老是看我的脸,有几次我们视线相交,我急忙避开她的视线,心里虚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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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着我坏坏地一笑,问道:“哎,按照平常,你换一个轮胎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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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笑着,不知如何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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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笑着道:“你说给我听,没关系的,他去前面买冷饮了。”她向前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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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一看,见那个男人跑到前面小店门口去了,于是我伸出两根手指,眯眼笑着盯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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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笑着向我竖起大拇指道:“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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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完,我收拾好工具箱,那个男人买了三根雪糕过来。他递给我一根,“兄弟,这么热的天,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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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袖子擦了一下汗水,接过雪糕,看着这辆漂亮的轿车说道:“没什么,你这个车子是进口的吧?什么牌子?”在当时,像这么漂亮的进口轿车凤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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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货,尼桑蓝鸟。”说完他爽快地从钱包里点了五张十块的给我。他的钱包是一只棕色的皮夹子,鼓鼓的,里面应该装了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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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声谢谢,转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美女,视线从头到脚迅速刷了一遍,转过身去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迈开大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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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辗转反侧,一闭上眼,就是那个美女阿瑛的样子,下面那根东西翘的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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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等我有钱了,我也要开这么漂亮的豪车,玩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是,我又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心说: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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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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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1993年8月31日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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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工具箱走到了SP路同济大学对面,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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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和我一样年纪的少男少女,迈着轻松欢快的脚步走进了大学校园,迎接新学期的到来。人生的路在他们脚下是多么宽敞和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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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工具箱摆到人行道上,一屁股坐在上面,掏出四块钱一包的牡丹牌香烟,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浓浓的烟雾熏得我睁不开眼睛。我使劲揉着眼睛,向大学校门内张望,我渴望走进这个圣殿,坐在那绿茵场边上,漫步在曲径小亭之间,和漂亮女生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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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上大学!我要摆脱眼下苦逼的生活!我要做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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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9月1日,各大院校开学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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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师傅请了一天假,去了SH师范大学。一是想去问问自费招生的情况,二是想去找找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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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换了一条干净的牛仔裤,穿着一件短袖格子衬衫,转了两辆公交车,10点钟的时候来到师大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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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一个难得的大阴天,天气十分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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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师大门口的水泥路上,看着来来去去的莘莘学子,分不清东南西北,像个迷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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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找倪小惠。可是体育系女生宿舍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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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漂亮女生问问吧!这样想着,我便向中央一块大草坪走去,因为有两个身材惹眼的女生坐在大草坪的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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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瓜子脸,大眼睛,皮肤雪白,面容清秀的女孩子。她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身材匀称,胸脯圆润,大腿修长。她的胸前挂着一条白色的金属项链,就连脚踝上也箍着一串细细的脚链。看上去像一个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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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很甜,声音很清柔,正在和旁边的女孩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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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旁边的女孩相比之下有点粗线条,椭圆形的鹅蛋脸,小麦色皮肤,身材丰满,身上那条淡红色裙子显得有点紧,把她肚子上的肉勒出来两条。不过,她的丹凤眼很妩媚,乃子很大,屁股也肥,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想摸一把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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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走到她们面前,两人吓了一小跳,赶忙往下拉了一下裙摆,好像我就是色狼,会随时弯下腰去看她们裙内的风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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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请问体育系的女生宿舍在哪里?”我的眼睛看着清秀女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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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料想,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上午是不会有正课的。应该都在系里开个小会什么的,11点之前就会回宿舍,拿饭盆上食堂吃饭。我想在女生宿舍门口等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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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女生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扭头看着丰满女生小声说道:“体育系的女生不就住在我们楼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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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丰满女生点头道:“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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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从草地上站起来,清秀女生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斜眼瞧着我,伸手向前一指,带着三分高傲的神态说道:“体育系女生住在6号楼,就在那边,沿着这条路走到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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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女生站直了舒展手臂的姿势非常优美,那神情和姿态有一种微妙而迷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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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丰满女生却盯着我的脸媚笑着问道:“你也是新生吗?你是哪个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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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丰满女生妖媚的眼神,就已经知道她对我有很大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