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虎看看张一宝,对何才说,“大伯,他叫张一宝,能干的事儿多着呢,有的是力气,脑袋瓜子也贼灵光......”
没等陈四虎说完,何才一皱眉头对陈四虎摆摆手,“行了,娃子,他自己没嘴么,叫他自己说。”
陈四虎就不敢再说话。
张一宝见到何才有点儿不耐烦的架势,心里头就有点儿气,暗道,“马勒个彼得,弄得神经兮兮,满是回事儿似的,不就是有点儿钱吗?有啥可得瑟的,装啥逼呀!”
张一宝心里这样想,但他知道自己必然是来求人家的,以后自己还得靠着人家提携,把自己拉入生意道儿上。
张一宝脸上就带了客气谦卑的笑说,“俺叫张一宝,俺想着跟您学习做生意,生意上的事儿俺也懂点儿。改革开放了,现在允许人们做买卖了,关于做生意吗,无非就是低买高卖,诚信经商,囤货居奇等等。“
张一宝在山洞里曾经粗略看过范蠡商道,恍惚记得上面一些个内容,就在何才面前卖弄出来。张一宝说的很简单,自认为回答不错,说完就乐呵呵的看着何才。
谁知何才的脸瞬间拉下来,看看张一宝,扭头对陈四虎说,“娃子,这是你啥人?”
陈四虎脸上羞红,低头喃喃的说,“他,他是俺干哥哥!”陈四虎认为这个回答很合适,既说明她和张一宝的关系不同一般,同时也让何才知道她和张一宝之间并不是给人印象的“那种”关系。看最快更新还是到
何才沉吟片刻,对陈四虎说,“既是这样的话,俺就把他留下!”
张一宝和陈四虎的脸上同时现出惊喜,情不自禁的挂满喜悦。
张一宝就对何才深深鞠了一躬,掩饰不住高兴的说,“谢谢1,谢谢何才大伯。
何才脸上仍然是面无表情,不冷不热的说,“你就去加工坊帮忙,做个勤杂工吧!”
陈四虎听了,脸上瞬间色变,她知道加工坊就是干些体力活,那里有师傅,不和师傅搞好关系,没个三年五载根本别想着学会打造金银首饰的手艺,至于那些珠宝玉器的加工,更是谈不上。像张一宝这样的去了,最多就是给师傅打打下手啥的。在加工坊只能是混口饭吃,甭想着挣到一分钱,更别想发大财。
陈四虎就十分委屈,看看何才,声音有些哽咽,“何才大伯,能不能让张一宝去干点儿别的,别让他去那里,他还年轻,而且很聪明的。”
陈四虎带着哀求,眼里含了泪花,让人看了不禁心酸。
何才摇摇头,阴沉着脸对陈四虎说,“四虎子,你都看到了,你说他能干点儿啥?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俺根本就不留他。”
张一宝很纳闷,真不知道他哪句话得罪了何才,没办法只有低头不吭声。
陈四虎还想着说什么,何才摆摆手,示意陈四虎住嘴。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二十多岁,敦敦实实的小伙子。张一宝抬眼看去,就见那小伙子一脸傲慢,小眼睛,蒜头鼻子,大、嘴叉子,小伙子的相貌实在不敢恭维。小伙子进来,先看看陈四虎,脸上嬉笑着,色、迷迷的样子。何才就怒斥道,“扬威,跟你说过多少次,进门先敲门,就是不听!再这样下去可别怪爹对你不客气了!”
那小伙子叫何扬威,是何才的儿子。
扬威就嬉皮笑脸,不屑一顾的说,“爹!你可是俺亲爹呀,爹难道还有啥事儿瞒着儿子吗?跟爹俺还用得着那么客气吗?”
何才就狠狠瞪一眼何扬威,闷哼一声。
何扬威乜斜着陈四虎,“虎子妹子,你这回来了,咋不跟哥打个招呼呀,哥可是成天的想你呀!”
何扬威笑嘻嘻的对陈四虎说,一脸的色、相。
张一宝看见何扬威的架势,心里就恨恨的,暗骂道,“马勒个彼得,瞧那小子那眼神,就知道不是啥好玩意儿,何才咋养了这么个流、氓儿子出来?不用说准是打起了俺小妹子的主意,他要是敢动俺妹子一手指头,小心俺宰了他!”
陈四虎在何扬威目光的逼视下,脸上通红,赶紧把头低下。
何扬威嬉皮笑脸的转头看下张一宝,投来鄙夷的目光,对何才说,“爹,俺那加工坊里可是人满为患了,你弄个啥也不会干的窝囊废给俺,俺咋办?”
张一宝气的差点儿跳起来,“奶奶滴!俺张一宝啥时候成窝囊废了,他娘比的,有啥可得瑟的,不就是有俩臭钱吗?值得这样?”
张一宝圆睁虎目瞪着何扬威,怎奈何扬威一眼都不看张一宝。
何才好像十分无奈,“扬威,你就将就一下,也当给你虎子妹子一个面子。”
“俺给她面子,她给俺啥好处呀?”
何扬威直接提出了条件。
张一宝这时再也按捺不住,就要怒吼说,“小爷不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张一宝还没发作出来,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