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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小米再斗牛斜眼儿
    望春娘抱着望春的脖子把半瓶子醋都饮到了望春的肚里,这才把望春重新放下了,瞅了望春一阵儿向小米说:“这下好了,估摸着晚半晌儿就能醒过酒来了。”
    小米伸手把望春脖子上的盖被给掖了掖,回头看着望春娘一点头,说:“看他喝成这个样子,一准肚子里也没吃上啥子东西,到晚半晌他醒过来的时候,估摸着该饿了。”
    望春娘向小米笑了笑说:“难为你这样知道疼他了。”
    “娘,这是我该着的。”小米回着望春娘说,“不嫁给他,他的好歹都跟我没有牵扯。这嫁给他了,就是他的人了,不管他的啥东西,都该我装到心里去,用心守着护着。”
    望春娘向小米点着头就退了出去,原来一直想着能给望春娶个人家儿,打小米进了这个家门之后,心里也不知咋的了,总是觉得欠了小米似的。望春这孩子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很听话的望春了,这些年在外面都咋的一个南北的跑法儿,家里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就是觉得这孩子变了,变得让人看不透思摸不透,也总觉得这孩子在外面有啥事儿了。万一这孩子在外面真的有了啥事儿,就太对不住小米这闺女了。小米这闺女是多好的一个闺女家呀,要是望春有啥事儿对不住她,那就害了这闺女了,整个一家人都对不住她呀!她不由得回头向堂屋里看了看,心里堵腾着叹了口气,也在心里念叨着千万望春在外面别有啥事儿。
    小米守着望春,坐在床头前一直紧盯着望春别有啥子动静儿要自己伸手儿。这是自己的男人,就得自己伺候着,他有个啥子动静儿,都得自己伸手儿,别人也犯不上伸手儿。
    大概是灌到望春的肚子里的醋管用了,盖被窝儿里传出来了望春肚子里的声响,咕咕噜噜一阵儿之后,很快又没了动静儿。
    小米一阵儿的惊喜,老话说,只要人肚子里能咕咕噜噜地响,这就是肠胃里能串动气儿了,整个人都不会有啥大毛病。望春肚子里这样咕咕噜噜地响了,那就是肠胃里能走动气儿了,很快他就能觉出肚子里饿来。等他觉出饿来,起来吃点儿东西,肚子里有食儿了,肚子里的酒就不会再咋的闹腾,整个身子也就很快没事儿了。想到这儿,她扭过身子试着喊了两句望春,问着望春是不是觉得饿了。但是,望春依旧沉沉地躺着,没有半丝的回应。
    小米见望春依旧睡得很沉,也就扭回身子,坐在了床头前儿继续瞅着望春。
    望春娘在院子里来回收拾了些柴草抱进了灶房,然后就扎上了围裙要做晌午饭儿。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有人喊着望春娘要她出去瞅一眼看该咋的。她心里不由得一紧,这是咋的了?咋的牛斜眼儿这个时候在院门口儿嚷起来了?难道今儿真得望春跟牛斜眼儿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吃饭了?她抓起围在腰里的围裙擦着两手就出了灶房冲到了院子门口儿。
    院子门口站着满脸通红的牛斜眼儿,地上还躺着一个满身糊着灰土的啥子人。
    望春娘瞅了瞅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倒是不觉得认识。她抬起头瞅着牛斜眼儿这是咋的了。
    “咋的了?问你们家望春去!”牛斜眼儿瞪着两只斜眼儿瞅着望春娘,嚷着说。
    “我家望春把他咋的了?”望春娘心里又是一个哆嗦。
    “望春把人家灌成了这样,还能咋的了!”牛斜眼儿不依不饶地嚷着说。
    “我们家望春是给谁灌的呀?”望春娘马上就问牛斜眼儿。
    “谁也没有灌你们家望春,是他自己愿意喝的。”牛斜眼儿抓了理儿似的翻了一下斜眼。
    “那么说,这个人是给望春捏着鼻子往肚里灌酒了?”小米这个时候走到院子门口接着牛斜眼儿的话问牛斜眼儿。
    “那倒没有。”牛斜眼儿一瞅是小米,说话的语气马上就没了刚才的那个气势。
    “我们家望春没有捏着他的鼻子灌他,那就是他自己愿意喝的,跟我们家望春有啥牵扯呀?”小米瞅着牛斜眼儿说,“刚才我还在琢磨着望春是在谁家给谁捏着鼻子灌了那么多酒呢,敢情是你们捏着望春的鼻子给他灌了那么多酒呀。”
    “我们谁也没有捏着望春的鼻子给望春往肚里灌酒。”牛斜眼儿见小米这样说话,马上要给自己脱清白似的向小米说。
    “你们没有捏着望春的鼻子给望春往肚里灌酒?”小米追着牛斜眼儿的话又问了一句。
    “没有!”牛斜眼儿马上摇着头很肯定地回答说。
    “单你这样说我可不信,咱得找着摆酒的主家儿问个明白。”小米瞅着牛斜眼儿说,“主家要是说没有人捏着望春的鼻子给望春灌酒,那就啥事儿也没有了,因为这是他自己喝得。”
    “今儿就是在我们家喝的,我就是主家。”牛斜眼儿马上自己能证明一切似的说。
    “在你家喝得呀?那成,这就好说了。”小米一听牛斜眼儿这么说,马上一笑说,“你刚才说望春没有捏着这个躺在地上的人鼻子灌酒,那就他自己愿意喝的了,就算是他喝死了,跟我们家望春也没啥子牵扯呀!再说了,这酒又不是在我家喝的,这个家伙喝再多又跟我们家有啥关系呀?老话都说了,有事儿主家兜着,你把他弄到我们家门口也不算个事儿呀!”
    牛斜眼儿给小米的话说得一愣,马上翻着两只斜眼儿想了一阵儿,说:“是望春劝着他喝的,他才喝成这熊个样子,你说,这不找望春找谁去?”
    小米一笑,说:“他是三生两岁的孩子呀?望春劝他,他就喝?那我还劝你去喝敌敌畏呢,你喝去呀?”
    “你咋的劝我喝这东西?喝了会死人的。”牛斜眼儿一愣神儿,瞅着小米瞪着两只斜眼儿说,“你劝我喝我也不喝。 ”
    “你知道敌敌畏喝了会死人,他就不知道酒喝多了会成这个样儿?他知道会这样他还喝,那他怪谁去?再说了,他就是怪罪,也怪罪不了别人,只能怪罪主家儿。主家也知道酒喝多了会出事儿,还偏不拦住他。我们家望春喝成那个样子,我还没找你的事儿呢,你倒把他弄到这儿,要不我把望春弄到你们家去,你也给个说法儿吧!”小米说着,就招呼着望春娘回屋跟她一块儿把望春弄出来送到牛斜眼儿家去。
    牛斜眼儿给小米说得没了言语,又见小米板着脸色要回屋把望春弄到他家去,马上招呼起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两个人互相攀着肩膀子走了。
    望春娘回头见牛斜眼儿攀着那个家伙逃走了,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骂着望春个混头小子咋的会跟牛斜眼儿他们在一块儿喝酒。
    “娘,你看出来了吧,牛斜眼儿就是想找事儿。”小米抬头看着望春娘说,“上次因为他爹在我跟望春的亲事儿上没讨到啥子便宜,这次又借着跟望春在一块儿喝酒了想讹咱们家。我估摸着他刹不了这个杠儿,以后还会找着啥子事儿到咱们家纠缠呢。”
    “那该咋样应酬他呀?”望春娘给小米的话说得一个哆嗦,瞅着小米说,“你说这望春,跟谁一块儿喝酒不行啊,咋的就跟他牛斜眼儿一块儿喝酒了。”
    “娘。”小米瞅着望春娘一笑说,“这也没啥,只要咱们家不输了他的理儿,你就放心着吧。哪天他要是再敢上门儿跟咱们家瞎胡缠,我就让他这辈子都记住了咱们这个家不好惹。”
    小米的话又让望春娘一个大愣怔,虽说这两次能看得出来小米这孩子没把牛斜眼儿放在眼里。可牛斜眼儿是狗皮膏药似的一个人物,这两次没能在小米手里占到啥子便宜,一准会像小米这孩子说的那样,还会到这个家里纠缠。小米这话说得,咋的让人听了心里直觉得打怵呢?她咋的能让牛斜眼儿一辈子都记住了这个家不好惹?她瞅着小米上下看了看,心里却又绾上了一个大疙瘩,这闺女,真的有这样的能为能把牛斜眼儿给制服了?千万不能再惹出啥子大乱子来呀!
    “娘,我倒有个事儿。”小米瞅着望春娘说。
    “啥事儿?”望春娘心里一个咯噔。
    “望春吧,我不好说他,等他酒醒了以后,你好好地问叨问叨他,这回咋的会到牛斜眼儿他们家跟牛斜眼儿他们喝酒,我估摸着这里面会有啥事儿,你就蹚着望春的话问明白了。万一他们有啥事儿,咱们就想着办法儿别让望春掺和。反正我觉得跟牛斜眼儿掺和不出啥子好事儿来。还有,你问清了几个人在一块儿喝酒,喝的啥酒,喝了多少酒,咱们把望春喝的那份儿还给他牛斜眼儿,省得以后他牛斜眼儿拿着这事儿说事儿。”小米瞅着望春娘,正着脸色说,“就这件事儿,咱们粗心不得,早点儿问清楚了,咱们早点儿想着办法对付。千万不能拖着。一拖,就会拖出事儿来。”
    望春娘听着小米的这几句话,马上就点头答应着小米,心里却在依着小米的话思磨着望春会跟牛斜眼儿他们有啥事儿。要说望春这孩子吧,自打学了开汽车之后,很少回这个村子里了,就算是年把半年地回来一回,住不上三天五天的又走了,在家的这三天五天的,也很少跟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来往了。人家也都说望春这孩子学会开汽车把人学得大了,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都不在他的眼里了,就是不知道咋的他今儿会跟牛斜眼儿他们一块儿喝酒了,按说也不该呀,老少爷们儿们伙儿里他能把牛斜眼儿放在眼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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