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忍不住冷哼一声道:“菠萝,凭你的本事,选区区在下当做天劫,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说钵罗汉在自欺欺人,天劫是何等残酷凄厉的事情,钵罗汉岂能随意选个人杀了就蒙混过关
钵罗汉淡淡一笑道:“晋王爷吧这事情瞧得太简单了,晋王你天庭饱满,奇骨贯顶;河目海口,是帝王之相,我强行杀你,当然是逆天而行,所以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简单地杀你一个人,而是逆天行道的艰难险阻,我若能成功,就能逆天改命,在这世间为所欲为,自然能得证天道,轻松渡劫,若是败了,也就失去了渡过天劫的机会,说不定因此引火上身,遭天谴身坠地狱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楚云飞冷哼一声,心里也知道这厮说的不无道理,钵罗汉把杀死自己这件事情当成了他修行的一个过程,也就是逆天度劫的一部分,诚如他所说,只要能杀了自己,也就是说他有能力逆天而行,自然就有能力强渡天劫,得证天道了。
楚云飞把手中的修罗刀微微一扬道:“可惜了,菠萝青菜,你要是不受伤,说不定还真有希望能借我渡天劫,偏偏你两次出手,不但沒有伤了小爷半分毫毛,反倒差点儿把你的一条老命给送了,哼哼,依小爷看來,你这棵青菜菠萝距离天道还差的太远了,听小爷良言相劝,还是趁早滚蛋回家,再修练几年然后再出來混!”
钵罗汉也不动怒,微微一笑道:“晋王殿下,修道之人,生命力哪有退缩两个字,我既然决定了,自然是不死不休,晋王爷想劝我罢手,恐怕是痴心妄想了!”
楚云飞怒气勃发,身体往前微微一躬,手中修罗刀仰天飞了起來,呼啸着向前方急扑过去。
钵罗汉口中轻诵佛号,身体平平地向楚云飞飞起來,迎了上去。
眼看着楚云飞手中的修罗刀就要和钵罗汉的手掌交击在一起,楚云飞忽然暴喝一声,身体微微一扭动,竟然在空中稍微挪动了一点儿方向,从钵罗汉身边错了过去。
就在两人身体相交错的那一刻,钵罗汉忽然轻哼一声,反手轻飘飘地一掌向楚云飞后心拍了过去。
楚云飞只觉心头巨震,身体仿佛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前方落了下去。
钵罗汉轻诵佛号,身体在半空中平平地转了个圈子,站在地上。
眼看着楚云飞就要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他手中的修罗刀忽然往地上轻轻一挑,身体闪电般向前方急窜出去。
这一下大出钵罗汉意料之外,他这一掌之力,重愈千钧,满打算一掌击杀楚云飞,即便是杀不死他,至少也能重伤他,不料楚云飞竟然还能有这样的速度和身法,这却是钵罗汉始料不及的。
他静静地望着楚云飞逃出去的方向,知道即便是自己全力追赶,也不可能追上这厮了。
钵罗汉心头忽然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这么多年來,钵罗汉算无遗策,却不料在追杀楚云飞的过程之中竟然着着失算,接连三次出手,竟然都是无功而返。
秦鹰从李渊家里出來之后,向四处看了看,心说夜色尚早,秦大爷刚好酒足饭饱的,先找个地方乐呵乐呵再回去。
他知道长孙晟重伤在身,长安城城防群龙无首,这种时候,对于秦鹰來说那可是百年难逢的好时光,前两天看到的那个美貌小娘们儿,怎么说也要去粘粘腥味儿,呵呵。
想到这里,秦鹰就有些走不动了,上次他去御香园里面被楚云飞捉住之后,回去被樊虎差点儿沒给劈了,要不是旁边的一众马贼求情,这厮早就是断头鬼了,后來樊虎虽然饶了他,却严令秦鹰不准再犯事儿,要不然,定斩不饶。
秦鹰还真是怕这位拜把子大哥,樊虎心狠手辣的,说出來的话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绝无更改,秦鹰被他警告之后,还真是收敛了很多,偏偏今天在御香园里面多喝了几倍,这酒庄色胆,秦鹰的胆子就大了很多。
前些日子看到的御史姑娘,那可真是美啊,今天正好借公差的时间去祸害了,才对得起秦家祖宗不是。
就在秦鹰暗自盘算,减慢身影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前面一个白衣女子站在路边。
秦鹰心说这是人是鬼啊,半夜三更的,哪有好人家的姑娘站在路边上的。
借着淡淡的月光,这厮远远观看,只见这姑娘貌若天仙,身材修长,这一眼望过去,秦鹰可就走不动了,这厮干别的事情胆子还真不怎么大,可是碰到色字头上,这货的胆子立刻就大了很多。
秦鹰往前走了几步,隐隐约约听到前面的女子轻轻啜泣,不由的心中一喜,这肯定是哪家姑娘在家里受了委屈,所以才跑出來的,这么美的美人儿,秦大爷怎么能不拔刀相助呢。
当下秦鹰往前走上几步,來到姑娘面前,柔声问道:“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这半夜三更的,要是碰到坏人怎么办啊!”
秦鹰心说坏人还真是有啊,秦大爷我就是坏人一个。
这少女听他说话,显然给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吃惊地望着秦鹰道:“你,你别过來!”
秦鹰呵呵直笑:“妹子,别怕,哥哥我是好人,给我说说,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哥哥拿刀子把他刮了帮你报仇!”
这少女听秦鹰这么一说,哭的更加伤心了:“我,我丈夫嫌我不会生孩子,要休了我!”
秦鹰一听,双眼金光闪耀,心说不会生孩子怕什么,老子可不在乎,这丫头竟然是个小妇人,可惜了,不过这丫的长这么美,秦爷也不在乎啊。
当下秦鹰是一副义愤填膺的狗头模样:“岂有此理,不会生孩子就要休了你,你这个丈夫也太忘恩负义了,带我去你家,我帮你把这狗头活剐了!”
秦鹰心说我剐了他,然后就能推倒你了。
这姑娘听了,往后缩了一步,惊恐地望着秦鹰的眼睛道:“你,你别过來,我,我怕!”
秦鹰被姑娘眼神一扫,心头竟然沒來由地一颤,只觉得脑海中一阵眩晕。
这厮笑的跟猪哥沒什么两样:“妹子,你不用怕,哥是好人,你放心,我杀了你的坏丈夫,再赔你一个好丈夫,包你满意!”
说着,秦鹰晃晃悠悠地又往前走了两步。
这厮心说看來今天喝的酒可真不少,到现在头还晕着,走了这么两步路,就晃晃悠悠地要摔倒了。
这姑娘一双眼睛怯怯地望着秦鹰道:“你,你真要赔我一个好丈夫,他不会打我吧!”
秦鹰呵呵干笑,只是他的笑声停在耳边,却像是破锣的声音一样,秦鹰犹自不觉,连连点头道:“你放心就是了,秦大爷我是什么人,一言九鼎,我说赔你一个好丈夫,就,就一定,一定赔你一个好丈夫,快,快带我去你家!”
说到这里,秦鹰只觉得头大如斗,眼睛望出來好像眼前这个姑娘忽然有了分身术,一个人变成了两个美人儿,晃晃悠悠地看不清楚。
这厮心说可真是喝多了,怎么好端端地一个美人儿,就变成两个了,不过也好,两个就比一个好。
秦鹰嘴巴里的哈喇子流的老长,心说这就叫飞來艳福,挡都挡不住啊。
秦鹰眼睛是越來越花,只觉得眼前这个美人儿不停变幻,一会儿变成一个笑眯眯的胖子,一会儿又变成一个断了手的塞外男子,冷冷地笑望着自己。
秦鹰嘴里咕哝着,迷迷糊糊地道:“美人儿呢,怎么不见了,变成,变成,和尚了,!”
说着,秦鹰脑海中一晕,就倒了下去。
楚云飞一路飞奔,只觉得钵罗汉的气机紧紧地锁住自己的身体,钵罗汉虽然沒有追上來,楚云飞却知道只要自己一停下來,说不定钵罗汉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钵罗汉双目紧缩,静静地望着楚云飞奔跑的方向,也不敢丝毫大意,他向來算无遗策,这一次却被楚云飞连番逃脱,心中对楚云飞已经是万分戒备,现在感应到楚云飞奔逃的路线崎岖蜿蜒,速度又是奇快,以钵罗汉之能,也不敢丝毫大意。
楚云飞一边疾奔,脑海中却不断地急转,这样下去,自己即便是累死,也不见得能逃出钵罗汉的气机追踪,这一次还不同于上次,上次楚云飞沒有受伤,这次却被钵罗汉重击一掌,受伤在身,想要逃脱谈何容易。
楚云飞心念急转,向旁边的一座大湖奔了过去,扑通一声跃进了湖水中,立刻把气机完全掩饰起來,如同龟缩一般。
片刻之后,钵罗汉已经出现在湖水边,凝目望着湖水中。
过不多时,弥罗出现在钵罗汉身边,俯身向钵罗汉拜倒:“师尊!”
钵罗汉点点头道:“问清楚了吗!”
弥罗点点头道:“是,问清楚了!”
钵罗汉点点头道:“我感应到杨广的气息到这里之后消失了!”
弥罗道:“我下去看看!”
钵罗汉沉默良久,终于缓缓摇头道:“弥罗,你先回去!”
弥罗迟疑了一下,问道:“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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