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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迷失的小青
    小青,22岁,口述:因为虚荣,我亲手把自己变成了“援交女”。梦醒时,我终于知道,女人可以没有金钱,但一定要有尊严!
    长沙不愧为全国著名的夜生活乐都!站在流光逆彩的解放西路街头,我被彻底震撼了,这里是长沙最珠光宝气的地段,犹如上海的南京路、广州的天河北,橱窗布置极其奢华,我贪婪地流连忘返,摸着自己空瘪的钱袋,只能享受超级的视觉盛宴一想到晚上要住在简陋的出租房里,我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难道,我来长沙就是为了穷受罪吗?
    “乐都”诱惑
    我出身在一个山青水秀的小县城,相貌清秀,身材高挑,是我们小城公认的美人,家庭也是数得上的富裕之家,因此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所以,来长沙上大学前,爸爸曾给了我一张信用卡,里面有10万,还可以透支。可是爸爸说,这笔钱要我一直读到研究生。
    虽然听学姐说,大学生生活并不都是舒适愉悦的,毕竟富二代是少数。很多贫困大学生的生活也是很清苦,他们要做很多兼职才能勉强度日。
    但是,当我走进学校宿舍时,我仍旧是吓了一跳:狭小阴暗的房间要住六七个人,睡着吱吱摇晃的上下铺,房间里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当时我就傻掉了。
    于是,大一就出去租房单住。大学课程并不多,多数时间,我就在出租房里,上上QQ,玩玩一些很白痴的小游戏。我每天自己在家里煮东西吃,开始还是节省的,只买一些小菜和面条,每天清汤寡水,日子苦闷又无聊。
    为了打发时间,我白天就出去逛街,可是走在灯红酒绿的街道,看着满街的摩登女郎,我的心被撩动得终于忍不住了,不顾爸爸临行前的嘱托,用爸爸给的四年学费和生活费,疯狂地购买顶尖品牌的潮流饰品,很快就花掉了一个学期还没到就花掉了四万。
    父亲在拿到账单后大怒,冻结了账户,宣称直到我读研究生为止。失去了经济支撑,我落魄到了极点,走在长沙繁华的街道上,突然被一个衣着时尚的男人拦住了我的去路,对我说他是一个星探,认为我很有做艺人的资本。当他知道我是大学生时,更加热情了。
    听他说这份工作不累,而且报酬极高,我有点犹豫地跟着他来到一栋漂亮的大厦,看到他的办公室有一整层楼,我的戒心完全消除了。他领来一位优雅的女孩,就退了出去。
    这个女孩,化的是淡妆,穿着深色的短裙,沉默地打量了我很久,对我说:“我叫阿美,你真的想好了吗?我们是招伴游陪聊,有时会要求做陪侍服务,你愿意出卖你的尊严与灵魂吗?”我立刻呆住了,不是招模特吗?阿美平静地一笑,“不这样说,你会上来吗?”
    长沙好歹也是个在中国,怎么有会这么猥琐的职业,我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拿起手袋夺门而去。
    **蠢动
    看到同学们,经常相约逛街,阔绰购物。而我的信用卡还在冻结中,相比之下很寒酸。我开始心理不平衡了,经常睡觉打发时光,终于,有一天连简陋的出租房也租不起。我收拾好行李,搬到了与同学合租的公寓里。
    当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她家也并不富裕,她阔绰购物的钱都做“援交”赚来的。面对我的质问,她满不在乎地说:“女人的身体是可以换来物质享受的,存下一笔钱,回去以后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材还不错,不如……”
    我厌恶打掉她伸过来的手,生气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趴在床上想了很久,看着被揉得越来越皱的床单,我想:“原来在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现在才知没有钱就没办法生活,不能买漂亮的衣服,吃着难吃的食物!”
    可是,我出身传统的家庭,要跨越中国的传统观念,又实在让我矛盾。激烈地思考了一个星期,觉得做“援交”虽然肮脏,但会所有保护措施,报酬也丰厚,说不定还能吊到个“富二代”。我有点蠢蠢欲动了。
    当我再次踏进那间传播公司时,阿美热情地招待了我,我决定先看看再决定。可是,听到阿美说,每天能赚到几百上千,月进万金,我开始有点迷失了。
    当我按着瘪瘪的钱包,看着自己寒酸的衣服,终于答应了。我走出了大厦,第一次伸手拦了的士,直奔出租屋,痛哭了一场,就算是向过去告别吧,从此,我就是援交女郎再不是那个纯真的女大学生了。没有钱的痛苦,把我逼上了这条路。
    那天晚上,阿美就领着我到了一家五星级宾馆的客房门口就告辞了。我进了房间才发现这位老板是个50多岁的人,秃头大肚,正色眯眯地看着自己。我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紧抱着肩膀哭泣,毕竟这是第一次面对男人,要跟男人亲密接触,而且还是一个别父亲年岁相仿的人.
    老板很客气地给我倒了杯洋酒,就坐到了我身边说:“你真是漂亮,气质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说完打开了放在床头的密码箱,抽出一撂钱扔在床上,慢慢地就把嘴贴近她的脸。轻声说:“走,小美人,我们先一块洗个热水澡。”阿花挣扎着......
    老板又拿出一块白丝绸铺在床上说:“今晚只要你能见红,以后我就包下你,钱由着你花”。我无奈地跟着他进了卫生间。在卫生间,他强行的脱掉了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揉揉捏捏。洗完后,把我抱起后放在床上又疯狂了好一阵子,兴奋的大叫了几声。可能是他由于纵欲过度,已无法达到破处的目的了,只好灰心的趴在我的身上说:“我老了,不中用了,先歇一歇......”。
    不一会儿,这个老家伙又折腾起来,早已浑身疲倦的我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啦,任凭他肆意发泄着。
    他终于看到白丝绸布上滴落的点点血色,摸了摸我的脸,说,“小美人,别忘记,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哟。”说着,打开密码箱,又抽出一撂钱扔在我面前,满足地走出客房......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过神来,默默地捡起两撂钱,羞愧地走出了酒店......
    然而,短暂的羞愧,却很快被疯狂的购物情绪所取代。看我不时变幻的时装和配饰,同学们都向我投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这时我才感到一丝的满足......
    回头无岸
    正当我在享受用我的**,换来奢华生活的时候。警察敲响了我的房门,说我不仅自己多次卖淫,还介绍他人卖淫,要我协助调查。就这样我被带到了警局。
    起先我认为我是“援交”。这些活得很风光的老总们无论从外貌到举止,到出入的场合,接送他们的高档轿车,丝毫也不象开房就脱衣上床的嫖客,而我们更多的是心灵上的交流,谈谈心呀,听听他们发发家庭不和牢骚,偶尔我们也安慰安慰一下他们。就象对待自己“男朋友”似,偶尔“男朋友”和上床,接受“男朋友”的馈赠,难道说
    这也犯法?因此在星级酒店里发生这样故事并没有罪恶感和违法,相反感到“浪漫”和“好玩”。
    至于介绍卖淫,我又并没有把介绍卖淫做职业谋取利益,也只是偶尔“关照”一下好友或者是为好友“介绍”男朋友,收点“做媒”钱......
    后来,我也交代了两起介绍好友卖淫,并收取300元好处费。
    2011年7月的一天晚上,和某公司的老总汪某在会所陪聊,接到了梅子的电话。汪总也是专门找女学生的嫖客之一。他对打来电话中的张洁感兴趣,就要我介绍给他。第二天晚上,就带着张洁到会所,“他给了我200元介绍费,我就走了”。
    还有一天,我正与郑琼在逛街时,金总打来电话,说要去陪他,我说来“外婆”(例假)不去。郑琼自告奋勇,说,你不去,她去呀。我就把金总的电话给郑琼。第二天,郑慧给了她100元介绍费。
    后来,法院以介绍他人卖淫罪判了我六个月刑,缓刑一年执行。现在我虽然(缓刑)到期,学校开除了我,象我这种在局子挂了号,现在大学生找工作,谁给我工作,“现在家里也不要了,回头无岸,我只有重操旧业,做“援交”(小青至今都不承认是卖淫)”(说着说着小青的眼都落下了)。
    小青说,以前这些都不包括中学生这个群体。但2012年,“中学生‘援交’刚刚露头”。不过她的姐妹都说,之前她们就曾断断续续听说过中学生从事援助交易的,但后来据她们行内了解“人数这么多”,“情况这么槽”,还是出乎了她们的意料。她们明显感到生存危机......
    不过,小青说,这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行当,我再干几年,赚够了本,就开个时装店,让她们到我店买衣服,嘿嘿(此时的小青又笑了,但她的笑却含杂着泪。这种笑,让笔者感到的不是快乐,而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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