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18、小红袄姘靠杨驴子
    扬老抠在门口见到驴子,满脸堆笑,亲热地打招呼:“大侄子,哦,哦,宝、宝珍。到屋喝碗茶吧!”驴子翻了他一眼,说:“你的茶给我留着,我就要来喝啦!”他哼着皮影小调,扬长而去。杨老抠一脸的惶恐。
    富裕中农张老记见到驴子,赶紧递过烟卷,又给点上,谄笑着说:“宝珍大兄弟,忙呐?给群众办事真费心呀!”
    “那是!”驴子洋洋得意,喷出了一个烟圈。
    “你看,我家这样的能摊上吗?”张老记几乎是耳语。
    “这——不好说!”驴子拉着长声答了一句,拔腿就走。张老记提心吊胆。
    滚刀肉张老耀见到驴子,呲牙笑着说:“兄弟你当委员啦,可别忘了你老哥。啥时候清算呀?分地分粮食可要想着你老哥呀!”驴子瞪了他一眼,说:“你他妈的这时候想起我来啦!过去喝酒咋就没想起我来呀?”张老耀目瞪口呆。
    大庆妈远远见了驴子,就亲热地招呼:“那不是宝珍大侄子吗?过来过来,大婶好好给你相相面!啊呀!你印堂发光,官运亨通、财星发旺呀!可别忘了你大婶和你大兄弟呀!”驴子高兴地说:“忘不了。我把杨老抠的下河地(好地)先分给你。”大庆妈眉开眼笑。
    杨老抠的佃户张海见了驴子,凑到跟前低声问:“这清算真能分杨老抠的地?”驴子吓唬他说:“那还有假?谁敢斗争就分给谁!你整天闷在裤裆里不露头,还想分地?”张海满脸的失望。
    王老太太刚迈出大门坎,见驴子远远地哼着皮影小调向这边走来,就转身又回到了院里,进了屋对儿媳妇秦氏撇撇嘴,说:“哼!看驴子臭美的,都不知道他自己姓啥啦!”秦氏轻蔑地说:“这就是小人得志!”
    张桥见驴子笑着向他奔来,他绷着脸,眼望别处,转身进了胡同,大声叫卖着:“豆——片!”驴子追着喊:“站住!咋的?看我买不起豆片咋的?”张桥站住了脚,冷冷的看着他,说:“买得起你就掏钱呀!”驴子伸手从笸箩里抓起一卷豆片就咬,横着三角眼说:“先记账!会还你的!妈的,真抠!”说吧,大口嚼着豆片走了。张桥望着驴子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痰:“呸!”
    小红袄靠着大门框远远见了驴子,就招着手娇声媚气地喊:“哎,大叔!”还丢着媚眼。驴子见了咧嘴笑着,急步趋前,色眯眯地瞧着她小声说:“找我啥事?”小红袄又丢个媚眼,抿嘴一笑:“来,到屋里跟你说。”驴子钻进了大门,小红袄就把大门插上。
    小红袄是本村老白毛的独生女儿,她冬天爱穿一件桃红紧身小棉袄,夏天爱穿一件桃红麻线衫,所以村里人都叫她“小红袄”。她16岁嫁给李庄老李家,22岁死了丈夫,又死了爹爹,娘俩一齐成了寡妇。于是,她把家产变卖了,带着一儿一女回娘家和妈妈一起过活。她妈妈50岁上头发就全白了,村里人都叫她妈妈“老白毛”。老白毛有三间正房一个小院和七、八亩地,小红袄回娘家后又置了十多亩地。娘俩把20亩地全租出去,有点家底,又有人帮扶,日子过得很舒适。
    老白毛年轻时很风骚,丈夫在东北住地方(做买卖),驴子爹张大少时常过来帮忙。小红袄从小娇生惯养,横草不粘、竖草不拿。她婆家是李庄有名的财主,雇着打杂做饭的,小红袄也是吃饭向前一凑,吃完向后一靠。她有几分妖媚姿色,又养得细皮白肉,还是个年轻的小寡妇,惹得村里一些人想方设法往她家里跑。当年,驴子是少爷时和她就有过一腿。驴子成了穷光蛋以后,娘俩脸一变,就把驴子轰了出去,不让登门。眼下,驴子当了农会干部,又是区里老阎的大红人,老白毛看在眼里,就又让女儿和驴子重叙旧情。
    驴子钻进小红袄住的屋,见老白毛正在屋里,就连忙涎脸呲牙叫声:“嫂子!”老白毛说:“咋总不来我家坐坐呀?当了干部就瞧不起你嫂子了吧?”驴子心里说:把我抠的满脸花,我敢来吗!嘴里却说:“看嫂子说的,我瞧不起谁也不能瞧不起嫂子呀!我确实是忙,没空。我要是瞎说,就是**的!”小红袄嗲声嗲气地说:“妈哟,你瞎说些啥呀。快去当街看看孩子去吧!”
    老白毛转身走出屋,顺手带上了屋门。她没有去当街,却悄悄地在堂屋里小板凳上坐下来,竖起耳朵听着。起初,还听见驴子和小红袄互相调笑、打情骂俏,后来就没有说笑声了。老白毛慢慢站起来,侧耳细听,就听见了急促的喘息声和娇嫩的哼叫声。她猛的推开了门,闯进屋。驴子吃了一惊,要爬起身,小红袄却紧紧的搂着不松手,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又一会儿,俩人才云收雨散,整理好衣服。老白毛满脸怒气,喝道:“驴子你好大胆!竟敢强奸我女儿!走!咱们到村公所去说说!”说着就来扯驴子。驴子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哀求说:“嫂子饶了我吧!嫂子饶了我吧!”
    “要想饶你,只需依我一件事!”老白毛威严地说。
    “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也依嫂子!我要是骗嫂子就是**的!”驴子信誓旦旦。
    “你必须让农会别清算我!”老白毛说。
    “就这事?没问题!”驴子松了一大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胸脯说,“你别看王祥是村长、老奇(张奇龄)是主任,区里的老阎可是听我的!”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