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工让来闹闭上眼睛,不能睁开,他顺从地闭上眼睛,任由小姐一个人折腾。小姐的手一直在他的下半身游弋,忽然接近了又迅速离去,来闹越来越出气急促,小姐让他翻过身来,他死拽着裹下身的浴巾,小姐笑了,说大哥你不要紧张嘛,心里放松了按摩才有感觉。来闹仍然闭着眼,小姐把他支起的腿部压下去,立刻显出他高耸起来的私处,贾工给小姐递过去一个眼色,小姐开始放肆起来,来闹努力把持着自己,把一双眼睛越闭越紧,似乎要眼睛把眼睛攥出水来。
贾工提前打发走了自己的小姐,在来闹进入状态沉醉的时候,悄然出去轻轻带上门。在外面等了一会,大约一个小时后,来闹的小姐首先出来了,问她为什么这么快出来,小姐保证说她和来闹绝对做了,只是他太投入了,把不住射得快,要是再有个第二次,时间自然会长许多,她问贾工能不能给她再次挣一百块钱的机会,感觉他还想做第二次。贾工不信小姐的话,等来闹出来察看他的眼神,他把头故意偏向一边,脸上通红通红的,贾工知道他是真的享受了一次,也许是生命中的第一次。
在吧台结了帐,转身走过长长的过道,一路上无数的小姐点头问好,柔柔的红地毯让人有点轻飘,隆重似首都机场外国元首来访。来闹一路紧跟着贾工,表情似‘狼来了’的那个孩子。他把最迫切的问题一直憋到出了大门,他问:“大领导他们呢?”贾工说:“在前面等着呢。”
几个人回合以后,三掌柜问贾工完成任务了没有,贾工笑着告诉他说,来闹棒得很,小姐还想来第二次呢。三掌柜说对别人来说玩个小姐是会遭人唾骂的,对他来说却是一种活着的价值 。
L市的夜空还是温差很大,冷风夹杂着腐烂的气息,空旷的马路洁净而明亮,一对吵架的情侣忽然和好不哭了,搂抱在一起旁若无人地放声大笑,一个流浪汉在看着他们笑。三掌柜问来闹是否有点饿,来闹用鼻子哼出一个闷音。
几个人找了一家街边烤羊肉摊子,一个戴维族帽学维族调的小伙子用笑脸迎接,别人都点了能壮阳的羊腰子,来闹却不吃这些乱七八糟的,只认准了让人流口水的烤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三掌柜问喝啤酒不,来闹顾不上说话,把头狠劲摇了摇。
回到宾馆,啤酒上头,三掌柜一个大字跌倒在床不想动。来闹不知该干什么,最终决定端来一盆水。三掌柜问他端来水干什么,他认真地说:“大领导,你洗脚。”三掌柜笑了:“咱们不是刚洗澡回来吗?”他低了头用手挠了挠:“我忘了。”
在被窝里三掌柜总也睡不着,想着来闹忽然对他的亲近,一下生出许多感慨来,因为这样轻易走进来闹的内心世界,这也许是千千万万次请客中他得到的最好的回报,一盆洗脚水,足以抵得上一次工程招标,而一次正常的生理排泄也能让一个对所有人报以戒心的灵魂,第一次愿意和别人主动交往。
他们是中午到达村庄的,短短几年,新建村已经今非昔比,气派的住房掩映在绿树麦田中,离村庄不远的新修的高速公路已经通车。全村都是外来搬迁户,来自不同的贫困山区,他们因为引黄提灌工程被政府鼓励来这原本寸草不长的荒地开垦落户,如今好多年过去了,这里已成了当地重要的粮食产区,人口也暴涨了几倍。
来闹家越来越近,远远就看见一根竖起来的高木杆上挂着一个白纸糊的灯笼,白色的飘带被风吹得啪啪响,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并没有惊天动地的哭丧,气氛有些诡异。三掌柜把车子停在大门口,出来几人惊讶地看着。
早有人飞奔进去报告,牛丽娟一路哭出来,一声高似一声,两个女人搀扶着披麻戴孝的她,孝布完全遮住了她的脸,但她还是准确摸到了来闹,扑在他怀里,捶打着他的胸膛喊道;“我可怜的兄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