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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新修炼全新感觉
    志豪对《内功心法》新奥秘的参悟,是在午睡起来之后,柔玉去了夜总会,志豪独自一个人在极度苦闷的情况产生的。
    如果逝去的人儿,与志豪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志豪断然不会产生这样的悲痛。正因为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志豪才这样苦不堪言,痛不可当。
    志豪呆呆坐在床上,不想起来,雨婷的身影老在志豪眼前飘舞,挥之不去,呼之即来,志豪痛苦地闭上的眼睛,影影绰绰的,还是雨婷的影子。
    那曾经有过的温柔关爱,温情缠绵,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志豪想起来都觉得心痛,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消失,怎能不让自己心痛欲绝。
    接下来的生活要面对,志豪明明知道自己沉湎其间并不见得是正常的心态,可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忘怀,除非像自己的记忆彻彻底底的消失,像那次火灾之后的伤情。
    同样是火中救人,可这一次,为什么自己的记忆依然是这样的完事呢?志豪甚至产生消除记忆的幻想,或许这样,自己心中的伤痛会减轻许多。
    可这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志豪再清楚不过了。
    柔玉妹妹需要自己呵护,还有雪婷妹妹,如果雪婷此时出现在志豪的视野中,志豪一样倍加关爱,百般呵护。
    罢了,罢了,志豪想摆脱这样的心境,来到客厅里,望着楼下,心绪依然不佳。人的情感本来是细腻丰富的,要不然人和动物之间,会因为智商和情商分别得清清楚楚呢?
    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可以安慰几句,表达自己善良的同情,可发生在自己身上啊,设身处地,才知道是这样的悲伤,悲伤到自己不能忍受的程度。
    父母过世的时候,志豪还小,那时候的悲伤虽然并不次于此时此刻的悲伤,可志豪知道,远没有这般细腻,源远流长。父母过世的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已成为过去,恢复了应有的平静,姐姐离开志豪的时候,志豪伤心了好长时间。
    那时候的伤心,是童年幼年的伤心,与现在的伤心相比,似乎少了好多细致和丰富,至于是什么,志豪一时半会儿又说不清楚。
    留给志豪的,除了伤心,还是伤心。
    记得有位哲人说过,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了给人看。这句话包含了丰富的哲理,如今志豪体会得相当深刻,再没有人比志豪还体会得深刻了。
    志豪呆呆坐回到沙发上,目光呆滞,思绪纷杂,如果志豪站起来走动的话,活脱脱的行尸走肉。
    志豪猛然想起,治疗悲伤的最佳途径,就是做点儿什么事,当人全神贯注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自然对身边的事物充耳不闻,荣辱兼忘。
    志豪想到了修炼,意念集中,自然而然忘记自身的苦与痛。
    志豪盘膝坐在沙发上,双手平放在双腿上,短短的头发,像一位僧人,调匀了气息,眼睛内视,观鼻观心,微微有点儿感觉的时候,志豪的眼前又出现了雨婷的影子,志豪一声长叹,如此的心境,断然不能入定。
    不能入定,便不是有效的修炼,勉强进行,虽然刻苦,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心到,意到……”
    志豪默默念着《内功心法》中的口诀。不能修炼,背一背《内功心法》也是件让心境平和的做法,最起码能让杂乱的大脑静一静。
    志豪放松身体,软软靠在沙发,后来又枕着扶手躺了下来,开始一心一意背诵《内功心法》多时不背,不像从前那么熟悉了,志豪勉强背完一遍。
    背第二遍的时候,志豪找到了熟知的感觉,背得相当顺畅,这样的感觉很好,志豪躺在沙发上,背到第五遍。
    背第六遍的时候,志豪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若有若无的悲痛突然间减缓了许多,仿佛周围的世界已经不在志豪身边存在。
    志豪突发奇想,想把《内功心法》倒着背下来。以前曾做过这样的尝试,没有成功,其中有好多卡壳的地方,志豪今天想试一试。
    空阔的客厅,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志豪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开窗户,外面的嘈杂之声,同样也传不到屋子里,影响志豪安然的心境。
    的确是安然的心境,志豪仿佛从悲伤之中一下子解脱出来,脱胎换骨一般。
    志豪意念集中,专心致志于《内功心法》的背诵,像从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再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
    成功了,志豪的心头甚至升起一种异样的喜悦,第一次成功地将《内功心法》倒背出来。
    话说世界上存在着记忆力超强的人,过目不忘,倒背如流,那都是形容,是描述,实际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呢?志豪做到了,志豪在这样的一种心境之下,突然间将《内功心法》倒背出来,连志豪自己都觉得新奇。
    志豪没有停歇,再接再厉,又背了数遍,直到倒背和正背的熟悉程度等同,志豪才满意了自己的努力,小成的喜悦,淡淡的兴奋写在志豪脸上,如果志豪照下镜子的话,肯定能发现自己脸上挂着别样的光彩,与先前略略不同。
    志豪坐了起来,当心境稍稍返回不快的时候,悲伤都没让其露头,志豪又开始背诵《内功心法》正着背一遍,倒着背一遍,背诵的同时,志豪没有满足熟记,志豪开始逐字逐句咀嚼《内功心法》的要义。
    比先前的领悟略略有些加深,并没有质的飞跃,当志豪倒着斟酌的时候,志豪的眼睛突然一亮。志豪发现从前没有发现的新奇,从提法到寓意,都都全新的注解,隐藏在字里行间,幸亏志豪的中文功底还算深厚,半古不古的文字,理解得还算到位。
    志豪如醉如痴,完全沉浸在全新发现的喜悦之中,更多的是惊奇,如果自己早一天发现这其中的秘密,是不是功力还能有所提高呢?
    志豪将《内功心法》的整篇文字在大脑里过了一遍,非常细致的,倒过来的理解,隐藏在文字中的东西,并不是每章每节都有,不经意间,断断续续会有发现。志豪欣喜之余,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曾经困扰自己多时的心智问题,看来这一次有望得到彻底的解决,从此之后,对自己体能的控制,将达到一个近乎完美的境界。
    瓶颈,那个不容易突破的瓶颈,这一次将彻彻底底解决了。
    专注的时候产生的兴奋,或许是一种苦痛中的大彻大悟,志豪产生了解脱了轻松,默默消化着文中的精髓,正在那个时候,柔玉开门进来。志豪本想让柔玉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看到这个聪明乖巧的妹妹,志豪压抑不住这样的冲动。
    可这些天来,志豪原本话不多,表达得也不到位,柔玉自然不能明白……
    志豪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件睡衣。这件睡衣是柔玉给挑选的,连体的风衣样式,和柔玉分体的睡衣不一样,柔玉的睡衣更显得娇巧玲珑。
    志豪让身体充分放松下来,松软得如同不复存在,轻飘飘的,如风中飘舞的柳絮,或者是朵无依无着的白云。意念同时集中,是放松了的一种集中,不可无意,也不可着意,修炼中过度在意反而容易造成意守的偏差,这是志豪的最新领悟。
    马上有了感觉,细若游丝,志豪惊奇的发现,真气运行的线路,虽然与从前修炼的感觉基本相同,现在却是全新的感觉,细腻而有序,由里及表,慢慢渗透到全身的各个部位,充盈而舒畅。
    更让志豪惊奇的是,意念对气息的控制,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几乎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志豪压抑着心中的狂喜,这毕竟才是开头,与志豪心目中的能量积累和调发,远远没有达到。
    志豪结束了修炼,身体轻盈,步伐稳健,跳下床的时候,轻飘飘的,无声无息。
    志豪特意进卫生间照了下镜子,黑色并没有减轻多少,出现了少有的光泽,志豪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将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被烈火炙烤变色的肌肤,将完完全全复原,包括脸部和一双手。
    在柔玉卧室门口,志豪犹豫了一下。
    志豪突然想起,睡前柔玉妹妹说过,晚上能否搂着柔玉睡觉,志豪未置可否,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拒绝。
    这是个正当的要求,对于玉洁冰清的柔玉妹妹来讲,最正当最纯洁的要求,一点儿都不过分,更何况柔玉的要求原本出于一番好意。
    志豪强装笑脸,悲痛的心境自然没有这么快恢复,尤其在睡梦中,更容易产生悲痛的惊厥,甚至发生梦魇,身边有个人,总能得到很好的照应。
    志豪昨晚就做了噩梦,虽然志豪没有被惊醒,仍然虚汗淋淋,醒来的时候,发现柔玉妹妹在自己怀里,果然心定了许多。
    志豪犹豫起来,和不和柔玉在一个床上睡。昨晚不是在一起吗?昨晚是昨晚,昨晚是自己睡了之后柔玉自己过去的,如果今晚自己主动过去,难保发生什么不能自抑的事。
    这一点,志豪再清楚不过了。
    青春年少的血肉之躯,正常的七情六欲,一时自控在所难免,曾经不是在睡梦中,对柔玉妹妹有轻薄之举吗?更让志豪难于启齿的是,在回到这个城市之前,与一位美女发生过近乎疯狂的缠绵。
    志豪想到这里,隐隐的自责从心底升起。
    不管当时是出于怎样的心理,或者在怎样的情形之下,总之自我禁锢如此长的时间,突然之间放松了,放松得近乎放纵。男女之间的激情,一旦被调发,便乐此不疲,时时刻刻愿意沉湎于其中。
    志豪担心,将柔玉妹妹搂在怀中,难免有类似的情形发生,那是对柔玉的不尊重。
    志豪只犹豫了一下,脚步轻盈,轻轻地路过,刚刚离开卧室门口的时候,还未进入到自己屋里,听见柔玉温柔的声音,“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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