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烟换衣服的时候,离渊也没有闲坐着,而是去烘干衣服的房间,察看自己清早洗的衣服是否干了,短短的时间,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离渊也趁等待的功夫,快速的将衣服换了一遍,而后才开始整理客厅慌乱的痕迹。
知烟昨天的衣服离渊特意的替她洗了,不过却是纽扣少了不少,昨夜疯狂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脱下来的,或者是被知烟胡乱的脱掉,或者是被离渊粗暴的撕开,总之是种一团乱麻的,特别是贴身的衣服,褶皱的不成样子。
不过与之情况不同的是,离渊的衣服倒很整齐,他在整理衣服的同时,心中也有些迷惑,自己昨天到底醉没醉?如果说没醉,却把知烟的衣服拉扯的这种样子,如果说醉了,自己的衣服每一件倒脱的完完整整,连一粒扣子都没掉!
思虑了半天,那离渊这才自嘲道:“还是不想了,那天的事情恐怕谁也说不清?只要知烟不生气衣服破了就行,大不了凑个时间再陪她买几件,就当做赎罪了。”
胡想之间,那知烟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出了卧室,只不过手中不知道捧着何物,脸色却有几分闪烁,离渊见状走上前去,原来那知烟手中的是曾经送给她的沁心暖玉,却也已经失去了效用,低着眼喃喃道:“你走的这些日子,我拿这块玉让我爷爷看了,他告诉我了,你送我的这块暖玉究竟有多么珍贵,普通人花再多钱也没有地方去买,可惜它碎了。“
离渊轻轻拍着她的肩头:“石头再神奇也没有你珍贵,碎了就碎了。你没事就好。不说这些了,我们快点赶去你爷爷家里边吃饭去吧,晚了的话八成你爷爷还可能会生气的。”
两人驱车赶往知白游的住处的路上,此时路上的车辆较少,离渊开车倒也乐得轻松,恰在此时知烟含情脉脉的说道:“离渊这次过去,我爷爷可能要问你点问题,如果问题什么的太尖锐了你不要生气?或许还可能让你做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样。”
“怎么会呢,你爷爷的话我肯定会听进去,保证不让你受批评的。”离渊点了点头道。
这时候,有一双柔嫩的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轻轻的揉按,就听知烟柔声说道:“离渊,这些天你虽然表面上很高兴,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内心很复杂,你空闲下来的时候一直在看天,表情这么严肃,难道有什么不开心事情吗?”
离渊开车的间隙,伸出一只手放在知烟的膝前,轻轻地抓着雪白长晰的大腿,兀自笑道:“有你在身边,享受这么美妙的假期,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对了我昨天晚上撕坏了你好几件衣服,算是欠你很多了,要不要再给你留点东西赔偿你。”
知烟听离渊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脸色一红低头喃喃道:“我不要你的东西,也不许你还,你欠着我就行了!”
离渊边开车边是分神,抚摸知烟**的手多少有些不安分,大手在**上逐渐深入之时,却是被知烟用手挡在了外边,离渊无奈的道:“为什么要欠着呢,还了你不是安了我这份心么?”
知烟双手紧紧地抓住离渊的手道:“这些日子过后,你是不是就要走?。
离渊闻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自然是这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我早就对你说过,况且现在是非常时刻,过了这些日子应该会好些。“
知烟露出几分调皮的神色:“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你欠我的,不论到了哪里,我都是你债主,你都得惦记着,所以我不让你还,你欠我的越多我开心。”
离渊听到此处不得不笑了:“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可惜世上大多数人,躲的就是债主,而心里忘不掉的是谁欠他的钱,不如我做你的债主好了,这样才记得更牢。”
知烟伸手在离渊手心画圈圈,撅着嘻唇答道:“我不干!这辈子其实你已经是我债主了,我已经欠你那么多了,真要再欠下去,难道你想我连下辈子都还给你吗?”
离渊轻轻抚摩着她的发丝道:“知烟头上三尺有神明,不要胡言乱语,这辈子还早呢,千万不要轻易提一辈子,有些话,本想等到走的时候再说,再说了我并没有………….”
知烟举起手掩住了他嘴唇:“那就等到你走的时候再说,我也不说了!至少还有这一天呢,你是我的,得好好陪我度假,我不管其他的事情。”
离渊抓住了她的手,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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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知白游的住处,差不多十一点半的样子,知烟的奶奶已经坐在客厅等候了,冷拼饭菜也已经摆好了桌子,剩下的一些菜都还在热着,并未直接端上,可是忙坏了离渊,跑来跑去的端菜,其实离渊的厨艺还不错,只是没有机会一试身手,幸好晚上的时候还有晚饭,离渊下决心是做一顿好的菜肴。
知烟则是去书房向知白游撒娇去了,以她的习性及知白游的宠爱,他自然不会真的生气,只不过面子上边是一定要占几分的,不想知白游一见到知烟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脸色显出惊愕的表情,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却也没有明说。
席间,知白游拿出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窖藏经典,知烟跟奶奶自己喝的不多,主要是看着离渊喝,边吃边聊间,知白游听闻离渊如今是从事古董生意的,其实古董商的身份只是离渊行走江湖的表象而已,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知白游听闻之后似乎是无意间问起了离渊以后的一些打算?有没有兴趣去国外或者北方继续深造或者开创事业?假如离渊想的话,知白游很愿意提供帮助,他在国外有很多的老战友开设的店铺,也非常需要离渊这种人才坐镇,只要花一段时间过了语言关,以离渊的本事,其他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如果离渊想在专业上有所建树,她还可以介绍一些知名的研究机构。
也许知白游看出了一些东西,但是能看出来,知白游也非常欣赏离渊这个年轻人,不仅仅是因为他与知烟的关系,席间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并不是虚伪的客套。
离渊很有礼貌的表达了感谢,也很委婉的拒绝了,与他以前跟知烟说的差不多,离渊即便没有风水秘法师的隐藏身份,也不会答应知白游的话语,离渊本身就不是一个会寄人篱下的人,他自己有能力也有作为规划,自然不可能答应知白游,况且当初葛洪也曾邀请过他加入,同样被离渊拒绝了。
知白游听闻离渊的说法后,当然也不会勉强,只是让他再考虑考虑,如果以后有这个念头,可以随时与他联系,知白游的表情看上去也不是惋惜,也不是赞赏,总之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态度,最好知白游只是感谢这些日子以来,离渊对知烟的照顾及其帮助。
知烟起初听见了这个话题,神情一度很关注,等到离渊明确的拒绝之后,尽管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仍是不由得暗自神伤了一番。
中午饭过后,知烟跟离渊肯定在走不脱,知烟的奶奶强留二人吃晚饭,这一下午的时间二人虽然不能够单独相处,不过对离渊来说,也好的极很,家庭的琐事在他看来,也不辄与一场极其有趣的事情。
离渊收拾餐具的时候,知烟被一脸沉默的知白游叫道了书房训话,看着知烟一脸不情缘的表情,离渊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后果,只是觉得有些不应该罢了,不过离渊也没有参与,毕竟这些都是知烟的家事罢了。
将一切都处理完毕之后,离渊坐下来跟知烟的奶奶闲扯起来,聊天中才了解到知烟的奶奶家族姓氏是马,如知烟先前说的一样,一副书香门第的教养,与知白游那种战场上走过来的不同,马奶奶温文尔雅慈眉善目的,跟离渊拉起了家常,问东问西的,包含一些姻缘伴侣的情况,毕竟老年人比较的关注这些。
闲谈之间,离渊记挂起知烟昨天捧来的凤冠霞帔,不由得心间留了几个心眼,无意间问道那家族的流传方面,离渊还未细问什么,不曾想那知烟的奶奶早已清楚了,知烟捧着她的凤冠出去转了,想想也对这老妇人对传家之物的重视之处,每天哪能不看上一眼呢。
再加上上面的灰尘都被知烟抹去干净了,细心如她又怎会看不出来呢,不过知烟的奶奶马氏并未对此说些什么,只是有些可惜的回忆起了过去:“这是我母亲出嫁时戴的凤冠,历代家传之物,过去的传家宝都由女子传下来的可不多,本来说做我的嫁妆,等我出嫁的时候戴,但我和知白游结婚时已经是新社会,新事新办,而且他是军队的人,不可能跟我那样守旧,也没有大红盖头与凤冠霞帔,东西我却留下了。“
“现在想想都是很后悔,古代的女子哪个不是从小期盼能穿个红盖头么,可巧我却没有机会,知白游他也不懂得我这份心,现在想想当初就应该倔强一些。“知烟的奶奶有些惋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