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华的心事被戚珍说中,顿觉脸面无光,掩饰着咳嗽了一声,缓缓地道:“宝宝,你是专业吃醋的吧?我跟高轻初才见了几面啊?再说了,我病好后都没见过她!”说到这里,管华的心不由有些难过,那痛苦如梦魇般的日子里,只靠着高轻初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孔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了,只是出来以后,却迟迟不见她的踪影。
“切!你当然没见过她,她早就失踪了!”戚珍犟着小鼻子:“别说你了,听说连高林山都在找她呢!”
失踪?管华惊讶地望着戚珍:“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戚珍扳着指头想了半天,认真地道:“我也不知道哎!”
晕倒!
既然香草这里没什么事了,管华带着戚珍也就离开了,不过一路上他的话很少,脑子里翻来覆去地都是高轻初那张俊俏得让人心动的小脸。她会去哪里呢?以她的个性,想要在哪里委屈着恐怕并不容易,那么另外一个可怕的可能就是——她出事了!
想到这里,管华的心猛地抽紧了,他不想她有事!天知道他怎么就会那么贱,非要关心那个连一眼都不屑看他的女人。
戚珍见他眉头紧锁,一副化不开的样子,转过身去,用她的小手用力给他把皱眉抹平:“怎么了?你不是捉弄了林浩然了嘛?”
林浩然?管华心里一动,该不会是这个变态求爱不成,恼羞成怒,然后……
想到这里,管华顿时急出一身冷汗,扭头对戚珍道:“宝宝,我要去派出所!”
啊?戚珍张大了嘴巴:“干什么?”
“把林浩然弄出来,我有话问他!”管华说完,冲开车的司机道:“去派出所!”
戚珍的大眼睛眨啊眨啊,半天也想不明白,茫然地望着他:“为什么?刚刚抓进去,还没开始审呢吧?”
“我自己审!”管华道:“你有没有办法捞他出来?”
呃……办法倒不是没有,大不了把老爹一抬,谁也得给几分薄面。可是凭什么?管华一个大男人,三三两两地有什么好搞的?
既然他不说,自然有他自己的原因,戚珍知道自己问不出来,只好打了电话给蓝誉:“哥,你让那个香草到派出所来一趟,说刚才的事是个误会!”
蓝誉呼天抢地:“搞什么嘛?我花了好几千,就是为了要办这件操蛋的事!”
“好了你,改天我还给你!”戚珍不耐烦地道:“快点啊,晚了我就不还了!”
挂了电话,戚珍还愤愤不平:“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表哥这种男人嘛,一个大老板,为了几千块钱唧唧歪歪,呸!活该他找不着媳妇!”
管华直接汗了,其实香草那里他可以直接出面的,只是他一时着急没想到这一层。而看戚珍那意思,好像是不想让他跟那个妖精接触,唉,只好麻烦蓝誉兄了。
香草和蓝誉出面,跟派出所的兄弟们搂搂抱抱,就把林浩然给带了出来。按照管华的吩咐,他们得把这小子带到蓝誉偏僻的家中去,可是一出门,蓝誉就暗叫一声不好!门外停了三辆车,从那奢华的车型和三个6三个8的车号来看,应该是林家的没错。
以林家的势力来说,林浩然一出事他们应该就知道了,现在等在这里肯定也是要捞他出来的。只是没想到蓝誉他们又快了一步,所以这次,恐怕林家要扑空了。
林浩然对蓝誉和香草没有丝毫好印象,尤其是香草,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杀了才痛快。只是现在还不行,刚刚在医院被揍得鼻青脸肿身子胀,走路还有些步履蹒跚的感觉。
而当看到外面从车门中缓缓走出的中年男人,脸上顿时激动万分,张了张口:“爸爸——”
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蓝誉一巴掌捂住了嘴,然后跟香草一道,拼命地把他拖到了门卫室的后面去了。
林震霆自然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带了人气势汹汹地直接杀进了派出所!等门关上,蓝誉和香草扯着林浩然急匆匆地从门口跑了出去。为了避免被门口把关的人看到,香草特意把随身穿的小坎肩蒙在了林浩然的头上,劣质的香水味差点把他憋死,只好屏着呼吸被他们拖着跑,难受得几乎想晕死过去。
出了门,直接上了等在那里的车,蓝誉的卡宴“嗖”得一声飞了,心想等林家的人反应过来,他应该已经要到家了。
林浩然不认识蓝誉,对香草也就刚刚办过的嘿嘿咻咻,所以目前,他还没有判断出来人到底是敌是友。
“你们是谁?到底要干什么?”虽然沦落到别人手下,他林家大少爷的风度却依然在,顺便把香草还带着奶香的小坎肩扯下来,扔到一旁。他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干净清爽,特别想洗澡洗脸喷香香。
蓝誉低着头皱着眉,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是谁不重要,因为我也是被逼无奈,不过很快就知道了,林大少爷!”
林浩然皱起眉头,感觉到事情越来越不对,先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黑了一下,现在又被人莫名其妙地捞了出来,他们这是……要带他去哪里?
说实话,林浩然虽然小肚鸡肠,报复之心也比较重,可他刚刚留学归来,对社会上的事情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于之前伤了管华一事,他在得知情况之后很是惴惴不安了一阵子,加上也没找到高轻初,个人就以为这俩人已经私奔回老家去了。
面对蓝誉和香草这两位在社会上浸淫已久的熟男熟女,林浩然虽然高傲,却仍有掩饰不了的怯意。
来到郊区一所别墅门前,林浩然刚一下车,胳膊就被香草紧紧抱住了,刚要甩开,迎面对上她娇媚的面孔:“林大夫,人家又要痒了!”
林浩然只觉浑身一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嘶——太肉麻了!
跟着蓝誉走进门,看到房间正中坐得板板正正的管华,林浩然顿时呆若木鸡:他,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