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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夺军(中)
    周瑜的墓前,确切的说孙绍跟着送葬队伍回到了父亲的坟前,虽然过去了几天(上游去一趟非常的快,一整天就可以直达江东),但是很多东西依旧是在自己眼前清晰地浮现。这一段时间的经历给他的影响很大,可以说现在就开始回想起自己的追求和目标了,是否做到了如同姨夫所说的一直坚持着不懈的追求。应该说孙绍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自己的历程,反正似乎是自然而然的走到了这一步。
    最初的目的仅仅是限于自保,之后等到成为一方豪杰之后就是打败二叔报仇,顺带就开始实现自己的政治目标。孙绍说不请自己对于世族的憎厌究竟来自哪里,或许是后世的判断(应该说世族的掌权相对于战争对于民族的消耗来说是进一步的引发动乱的因素,正常情况下一个新生的国家虽然虚弱但是总是活力十足,就算面对那些外敌的入侵不能有效的防御但也不至于到了亡国的地步。相对而言五胡加起来人口也不足汉人的三分之一,在正常的政治秩序下只会被慢慢消化,正如曹操所设想的那样。但是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新生的看起来比魏国更强的晋国竟然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击,朽坏至斯乃至于被吞下肚里的食物噎死,实在是令人嗟叹。若非自我的损毁,区区外敌并无能够威胁民族的能力。中华民族史上每次遭到入侵,何尝不是因为内部的朽坏才导致的覆败,在强盛的时候,北疆虽有雄主,却如晨星不能与皓月争辉一般,实力所限必将无所作为。因而对于他来说内部的安好和稳定是保证民族的发展的最重要的一环,孙绍毕竟还是有些自私的,民族有优秀的一面他可不愿意用那样的方式跟别人分享,这种类似于2/的同化方式对于民族的伤害实在是太大,并非大家所愿意)。
    又或许这具身体造就留下了灵魂印记,对于孙绍来说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父亲的死,尽管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但是这一点却令他记忆极其深刻,那就是父亲是因为得罪当地豪族遭到他们的仇视乃至于刺杀的,其中或许还有敌对势力的影子。这一点可以说是孙绍原先的灵魂刻印之中最深刻的部分,或许他之前并非有多少别的强烈意念,但是对于杀害父亲的人的憎恨,确实是已经完全融入了自己的灵魂之中。
    另外母亲和自己家人早年的遭遇,加上一直跟自己暗地里对抗的各种推手,进一步增加了孙绍对自己的敌人的厌恶。的确孙绍一路走来目的都是一样的,乱世对于所有人的伤害已经太大了,如果还有接一个更大的乱世的话,那么孙绍无论如何也必须去阻止,他的亲人朋友和那么多信任他的人,不可能去允许自己美好的国家被一群蠢货糟践乃至于今后被民族的敌人所践踏破坏,直到数百年后方才恢复元气。孙绍似乎是感觉得到父亲的陵前冲起了某种光芒,但是仔细一看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不由得也是捏紧了拳头。“我自己的目的我是清楚的,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改变,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标,保护身边的人乃至于所有给与了我信任的人,让他们享受到太平之世,不再遭受乱世的战火所苦。请父亲和姨夫好好的看着我把这个世界彻底的整顿一遍吧!”
    江陵,“确实已经被完全地发现了,你无论做什么事情,其实都不可能瞒得过在江陵的这些眼线的。我不是很清楚为何你依然要这样的坚持,莫非是收到了挟制吗?”诸葛芸这一天的心情并非如同表面上那么好,孙绍送葬去了至少得三四天之后才能回家,之前跟陈笙说了关于小虎的生母想要见她一面的时候对方表现出来的恐怖气息令她记忆犹新。“小虎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夺走!我可从来没听说她有生母的!她的母亲就是我啊。”陈笙那种激烈地反映对于诸葛芸来说多少有些不可理解,只是突然之间感觉到这样其实也并不算太坏,毕竟母亲对于孩子的感情的深厚程度她虽然不曾切身体会但是却是从母亲那里看到过的,陈笙因为身体的问题很有可能无后,或许诸位妃子之中最为悲惨就是她了。同样的这个原因将直接成为她不能取代自己的主因,诸葛芸在防范之心稍微降低了之后,多少对她也是深表同情,虽然女儿是收养的但是毕竟是从三个月就开始养的,跟亲生的基本上毫无区别。对于陈笙来说也是几乎倾注了她全部的感情,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满足一下这个无亲无故的女人的一点私心,让本来可以非常和谐的家庭出现裂痕。
    对于眼前的人诸葛芸可是没有半点好感,不断地挑事情实在是让她有一些无法忍受,现在也不得不自己出手,让她好好的明白一下到底什么才是该做的。“你可以远远地看看小虎,或者说不接触的经过,反正不要跟她有直接性的接洽就可以。我不希望陈姐姐因为这样的事情厌恶我,至少我跟她的关系比你要好得多。现在终于发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了吗?悔恨可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此没品的哭泣!”步练师却是哭泣不止,可以说已经浸湿了衣襟。“那么我该怎么做?早知道把鲁班也托付给临湘侯,岂不是更好?立场的差别难道能令我做到更多吗?现在还得受到那样的威胁,甚至去恳求那些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恶心的土豪们,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玩弄的对象而已!我····我怎么可以如此自轻自贱,但是不这么做女儿怎么办?现在还能暂时拖延一下,但是继续不答应的话说什么都没用了!就算是拿出用来贿赂的宝物,那些恶心的家伙居然还是那样的一副表情····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只是弱者,想要就出自己的女儿而已!这难道也有错么?就算阿郎所为不道,但是鲁班只是个孩子,她有什么错呢?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没有必要继续刺激我了····”
    诸葛芸愣了一下,当然对于她竟然已经窘迫到了如此的地步多少还是感到一阵诧异,竟然达到了几乎要出卖身体的地步吗?看来似乎是因为女儿的事情呢?“不是吧?二叔用自己的女儿做人质来逼迫你实现这样的任务?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看到她痛苦的点头诸葛芸简直是惊呆了,实在是没有想到孙权还真的是如此狠心下得去手,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拿来做人质?不成功就杀掉?这父亲是怎么当的?“或许该考虑一些其他的主意了,我们可以考虑让鲁班出来吧?毕竟她年纪尚小或许还有拯救的可能,时间加以磨砺的话性格还是可以变化的。这家事情我会跟夫君说一下,他应该也不至于那怒火倾泻于无辜之人的。”步练师对于她的突然松口大喜过望,自然是喜极而泣,拉住她的裙摆就直接拜倒在地“如此的话就多谢夫人了,您对我母子有再造之德,是当结草衔环不能报。”
    诸葛芸当然没有想过她能激动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嫌麻烦说几句话把事情解决了吗?话说她跟女儿又不是被流放者,想走的话孙权难道还拦得住吗?(诸葛芸却是忘记了孙绍的流放命令及于孙权徐莹以及他的子女,小虎是因为已经交付孙绍自己收养算是他的女儿了才没有跟着过去。当然正常情况下要求离开居住也未尝不可,反正住远了二叔也管不着不是)当然她可不谁去考虑现在的情况下步练师可是几乎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相对于孙权来说她都是弱者,想要有所作为根本不可能。对于她来说女儿已经代表了很多的东西,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存在放弃的可能,自然也不忌惮做出牺牲。诸葛芸想不出原因索性不去想了,便是赶紧扶起她来,“行了用不着这样,罪不加无辜之人,我需要做的事情自然不是责罚你们这些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天下之大只要愿意为民族出一份力的人无论是谁或者做过什么事情,都应该被允许。相信夫君也会宽宏大量,对于这样的小事情网开一面····呃,这是怎么了····”诸葛芸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腹内疼痛,似乎是食物上涌一般的难受,还有些头晕目眩,也是捂着肚子半跪了下来,“岂有此理?我怎么能····”步练师却是脸上划过一丝惊异,急忙大喊道“医生,大喜!”
    长安,一群看上去像是流民的人走进了这座城市,当然这些家伙看起来手里拿这些坚硬的木棒和锄头之类的防身器具,少数人有一些高级一点的货色(当然真正的武器都是藏在后面大车的草苫里面的,之前拿在手上的那些二流货色直接交给守卫了,顺便用了一点贿赂伪称是亲人的尸骨不方便就这么拿出来,轻而易举的通过了检查),看上去面上黧黑,但是并不如一般的难民那么瘦。“没有多少守卫,可以说一点都不严密,如果动手的话,并不会有太多的困难。”一个中年人说道,另外一个则是似乎受了伤,身上缠着绷带,对于同伴的话多少有些赞同。“看来这是本来就不是那么准备保守的,长安虽然居于关中的腹地,但是面临的攻击点太多,而且无论是孙绍方面或者是我们那边动手都会把它作为第一目标,一旦是面临大军的进攻就算是如同诸葛亮这样的智者,只怕也难以保全。对于我们来说动手的速度得快一点,否则只怕会让我们的敌人有了喘息之机。我们的实力本来就很弱,正好也只有这种时候能发挥必要的作用。”
    这群人虽然现在只能停留在城市外围等待政府的救济,但是以他们的势力对付城内一部分的守卫还是不难的,之前吃了司马懿的大亏,他们到没有完全把责任放在他个人身上,更多的还是怨恨这个敌人竟然如此狠毒,本以为相互利用或许还能坑一下对方的时候居然直接弄出来一出直接夺军的把戏,简直把他们当成傻瓜一样玩弄,一点规矩都不讲的把本来是相互协作的盟友控制起来,让这些人对于诸葛亮也生出了相当的憎怨。“现在保持噤声,如非必要不要说话,虽然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但是小心为上。在计划发动之前尽量不要随意的走动,采购生活物资的人有专人来负责,没事情不要跟陌生人接触,小心那些潜藏在成立的各色探子。”受伤的中年人说道,一众人士似乎以他为首,对于这样的命令自然是点头称是。
    潼关附近军营,“真是抱歉啊,敌人居然在重新整顿,河东郡那边也是保不住丢失了,我们或许会碰上两面夹击的危险。现在我这该死的身体还一直好不起来,就算是心里着急也没有办法恢复过来,军中内部甚至都有些不安稳,实在是有愧先帝对于我的恩典啊。”司马懿的念叨在马谡耳朵里简直不值一提,或许那些军队内部的家伙就是他弄出来掣肘自己的,就算外敌入侵又能如何?他们反正需要互相争抢也不可能拧成一股力,到时候只要稍微后退一下他们自己就会争抢起来,只要想办法从中搅乱一下的话,说不定就能打成一个相当不错的战局。“请放心,这方面我想就算失败也不会太过于难过,只要人在就算地盘丢失了也不会太多的糟糕。敌人远道而来只要占不到太大的便宜,相信用不了多久先支撑不住的是他们。”司马懿点点头,“嗯,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就是了,那些刺头想杀掉的话,不用跟我说自己动手就是了。我已经跟他们强调过了居然还如此不识大体,实在是有愧于孔明的信任。这些琐事,请自行决断就是了,或许我该考虑把军队叫出来自己回后方休养一下了。”他静静地看着眼光已经不在这里的马谡,有些吃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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