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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李大宝迎战牛玉娥
    于香兰的一席话,让牛玉娥徒生莫名的伤感,她在衣橱的那扇大镜子面前,挤鼻子瞪眼似的,孤芳自赏了一下。
    女为悦己者而容,恰恰与爱恋哪个男人无关,试问再幸福美满的女子,还是乐此不疲的在人前,打扮的花枝招展。
    牛玉娥使劲的在镜子前,挤了挤那还算挺拔的两座玉龙雪山,眸子里漾起一弯春光旖旎的荡荡秋波来。
    去城里打工的蔡六,一个电话说不回来了,让牛玉娥夜里锁好门,牛玉娥晴转特大雾霾的脸上,好一阵牢骚:你个蔡六,咋不出家当和尚去?
    积累了一个月的**之火,被蔡六一个电话浇的稀里哗啦。蔡六家的门好锁,可这牛玉娥的门,都快被蔡六关的结蜘蛛网了。
    “旧香残粉似当初,人情恨不如”。
    女儿早早的睡了,牛玉娥清瘦的影子,在屋里踱来踱去。
    盛夏将至,农家小院里已是繁华朵朵,娇艳无比,好久没化过妆牛玉娥,浅敷薄粉,极不熟练的描了一下唇线,换了一件束腰的肉皮色短衫,在橘黄的犹如健壮男人肤色的灯光下,牛玉娥俨然施展了一套绝世几百年的焕颜神功,愈发的娇艳欲滴,这哪是大牌坊村的牛玉娥,这是刚画完皮的粉面小妖。
    阴历初几的夜,黑的让人发慌,寥落的几处灯光,勉强的证明这儿是个村庄,牛玉娥掩上门,迈着接近45度的步幅,朝李大宝家飘去。
    “首先,让那个老色鬼,把查体的事给我摆平,我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于香兰能办到的,我也能办到,如果这色鬼对我动了心思,或许,还能激起我好好活下去的动力”,牛玉娥的想法真是有点稚嫩。
    不过,拿李大宝来证明自己还是个女人,也许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试想,换了规规矩矩的爷们,搞不好挨顿臭骂都不是稀罕事。
    牛玉娥天生豁达,大大方方的站在李大宝家门口的石狮子旁,咣-咣-咣——牛玉娥的手力像是攻城的木桩,一阵猛敲。只三下,守城大将李大宝屁颠屁颠的来到门口
    “谁?”
    “我。”
    “你是谁?”
    李大宝明知故问,摆出一副“一夫当关,万女莫开”的得道仙人架势,这牛玉娥的大嗓门谁人不晓。
    “别废话,开门”,牛玉娥那副趾高气扬的泼劲被李大宝激起三层功力。
    隔着门缝,都能听见李大宝嘻嘻的傻笑,李大宝把门错开一条只容牛玉娥可以进来的缝。
    “吱扭”一声,牛玉娥的身子嗖的挤了进来,快的和那开门声几乎同步。
    “玉娥,快进来,要不是等你,我早吹灯拔蜡了”,李大宝装的恭恭敬敬。
    “嫂子呢?”牛玉娥料定只有李大宝在家,也明知故问起来。
    “哦,去济南了”,李大宝的语气格外宽心。
    “听于香兰说,镇上计生办又要查我了”,牛玉娥语气淡定的问道。
    “是啊,你看这是镇上计生办的通知”,李大宝一边说着,一边递给牛玉娥一份通知。
    牛玉娥懒得看都没看,使劲压低了一下嗓门,道:“李大哥,你给俺出出主意呗,俺家蔡六没人没势的”,说完,那双犀利如尖刀般的眼神,在李大宝富丽堂皇的屋里游弋起来。
    “世上没有我李大宝办不成的事”,李大宝骄横乖戾的模样像门口的石狮子,大嘴张得忒大,“不过吗”,李大宝的话锋一个10度大转弯,卖起了关子。
    “不过什么?”牛玉娥稍微松了松嗓门的闸线,声音咣当一下,似乎挫了一下李大宝起先的锐气。
    “长话短说,你家蔡六对建厂子的协议意见太大,到处拉拢人跟我作对,我的意思是,你好好劝劝他,至于别的事,都好说”,李大宝单刀直入的切入正题。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当真是因为俺不查体给村里添麻烦呢”,牛玉娥错以为这个李大宝,真的会对自己有点那意思呢,语气里有点唉声叹气的味道。
    “看来,我这个女人胚子,真是白瞎了,难怪于香兰这么信誓旦旦的一口咬定,李大宝不会对我怎么样”,牛玉娥的睫毛闪了几下,就着灯光,眸子里透着点滴无奈。
    “其实,我也赞同把那地建成厂子,现在种庄稼,一年也赚不了多少钱,俺家蔡六和那汤大鼻子一样死犟劲,我回去说说他”,牛玉娥的一句话,让李大宝像是吃了一个定心丸,眉毛舒展了两倍,李大宝相信牛玉娥这个大炮筒子治理蔡六,就是小菜一碟。
    看来,李大宝的腹黑计策,真乃立竿见影。
    听牛玉娥这么一说,李大宝就像一个刚打完胜仗的大将军,卸下重重的盔甲,露出男人最基本的一面——儿女情长。
    “玉娥,坐下啊,别老站着,这天有点燥热,好像得来一场狂风暴雨”,李大宝说着,脱下那件还带着昨晚酒精味的白短袖,露出彪悍的大粗腰,那胸毛都快长到脖子梗上了,也难怪那头顶的头发不旺,原来这营养都跑底下去了。
    李大宝拍着胸口,心里早就魂牵梦绕在今晚的“狂风暴雨”中了。
    老爷们天热耍个膀子,在农村是司空见惯的事,看见袒胸露乳的李大宝,心里不禁感叹,她那个蔡六瘦的像个蚂蚱,壮男人就是不一般。
    没有过硬的合金钻头,怎干得了旱地打井的功夫活。
    牛玉娥微微探下身子,坐在沙发上,李大宝最擅于捕捉美好的瞬间,那淫邪的目光早就蹿进,牛玉娥躬身露出的那一道沟壑里了。
    别忘了,牛玉娥可是大牌坊村的首席新闻发言人,就李大宝这一猥琐的目光,她早就嗅出其中的腥味。
    “适可而止,试验一下李大宝对自己动那心思,就达到目的了”,牛玉娥脑子里重复着这一底线。
    这时,夜空划出一道犹如男人青筋一样的闪电,屋里霎时恍如白昼,紧接着,轰隆一声,地动山摇,震耳发聩,让这个超级大嗓门的牛玉娥险些招架不住。
    李大宝看出牛玉娥脸上,隐约露出一丝惧色,笑着关上了屋门,有意把自己的位置向牛玉娥推进了几千毫米,察言观色的寻找,突破牛玉娥麦克马洪线的机会。
    “玉娥,村里早就传,你家蔡六,对老婆不卖力气,是真是假?”,李大宝哪壶不开提哪壶。
    换了以前,牛玉娥对大宝这一句戏谑,早就口水横飞,对李大宝发动唾沫加风凉话的全方位立体大反击了。
    但是今晚不同往日:
    于香兰的那句“李大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话语;
    蔡六那一个不懂女人渴望,不回来住的电话;>
    自己那种骨子里的不自信;
    还有已经达到自己忍耐极限的饥渴。
    所有的一切,让牛玉娥心里茫然若失:哪个女人不思春,就是那个寡妇刘玉红,还有李大宝和李二疤两个男人明争暗斗呢,可自己呢?
    “嗯,蔡六在外打工,太累了,哪像你,今晚这家串串门,明晚那家溜达溜达”,牛玉娥用她尖酸的话语,欲要掩盖自己的那份缺失。
    显然,牛玉娥已经默认了村民对蔡六的传言,雄性动物天生就具备争强好胜的天性,听到蔡六那方面确实不太给力,李大宝心里好一阵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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