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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回 追密函智破五行阵
    这一路上都有丐帮留下的暗号,两人按标记追踪下去,至傍晚时分,来到一处树林,暗号就此中断。田誉儿道:“奇怪,怎么到此没记号了?”寻了多时,也未发状况,吴浩灵道:“田姑娘,设秋、素玲他们怕是等得急了,不如我们先行回去叫他们过来,再做计较。”田誉儿道:“不可。一来,到此忽然没了暗号,丐帮兄弟可能是遇上了危险;二来,以目前的情况看,赵月娥可能就在附近,若我们就此踅回,就会错过机会。就让他们多等会儿便了,我们再去找找。”吴浩灵听她说得有理,便即又在四处寻找起来。
    不多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树林中伸手难辨五指。正自摸索间,忽见前面有座山谷,谷口前围坐着一堆人。田誉儿和吴浩灵交换了个眼色,徐徐朝前潜行过去。
    只见谷口坐着的约有十几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根竹竿,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正是丐帮弟子。田誉儿大喜,现出身去道:“各位兄弟,你们在此做什么?”丐帮兄弟见是田誉儿,忙起身相迎。田誉儿见其中五个弟子受了伤,惊道:“你们怎么受的伤?”其中一名分舵长老道:“禀姑娘,我等奉姑娘之命,追踪那赵月娥,亏得擎二侠向我等讲述过赵月娥长相,终于在三日后探到了她的行踪,为知道她所在的确切位置,我等十五人便按照兄弟提供的线索,一路追踪下来,在一处破庙找到了她。没想到那赵月娥比我们想像得要厉害得多,她早在路上联络了两个邪派高手,我们进入破庙时,中了她的计。”田誉儿惊道:“那两个邪派高手是谁?”
    那分舵长老道:“是江湖上凶名昭著的三大凶徒。”吴浩灵失声道:“三大凶徒!”那分舵长老道:“我们虽只是遇上了三大凶徒中的书生杜付及和尚不善,但我等刚入庙门便遭到赵月娥和两大凶徒的突袭,打了我等个措手不及。幸亏那两大凶徒所练的邪功只达到第五重,才得以把他们打退,可惜不仅没夺到密函,反使我们的五个兄弟受了伤。但不曾完成姑娘交代的任务,哪有脸回去见你,所以我等又一路追赶下来,没想到追到这个谷口,赵月娥竟设了个阵法,我等愚昧,使出浑身解术也破不得此阵,只望姑娘能找到我等留下的暗号,及时赶来,破解此阵。”田誉儿道:“幸苦各位兄弟了。”吴浩灵道:“如此说来,赵月娥及两大凶徒就在此谷之中?”那分舵长老道:“正是。按老夫估计,他们极有可能是在等三大凶徒之首的夺命无痕召至天。”田誉儿道:“那夺命无痕召至天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若被他赶到,到时三大凶徒联手,合我们之力,怕也非其敌。”那分舵长老道:“我等也正为此焦虑。姑娘聪明绝顶,不妨去看看此阵。”
    田誉儿走到谷口,仔细看了起来,只见谷口有乱石十数堆,共八个门户,田誉儿道:“好个天地阴阳五行阵!表面上乍看去,极似八卦阵,实则八卦中暗藏五行,五行中隐含周易之数,看来这赵月娥着实非等闲之辈!”那分舵长老喜道:“姑娘看出奥妙来了?”田誉儿道:“看出了些,但这赵月娥极是聪明,我也不敢断言能破了此阵。”吴浩灵也上去看了看,道:“田姑娘,你打算如何破阵?”田誉儿道:“吴大哥你看,这里面有八道门户,是为八卦,但此八卦又按五行排列,、北为水,南为火,西为金,东为木,中为土。每个方位均有两道门户,共是八门。这八门又含了奇偶之数,所谓‘奇偶为友,阴阳相合,天地相配,生生不息,’暗寓天道循环,实堪称是天下第一之奇门阵法!若以一般的八卦阵对之,焉能破得?弄不好困于阵中,终身也休想出得来。”吴浩灵笑道:“多亏在下幸运,有女诸葛相助,不然这密函怕是休想夺得回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田誉儿听他如此夸赞自已,不由得娇靥一红,道:“事不宜迟,我来破此阵试试。”吴浩灵道:“在下与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田誉儿应好,让丐帮兄弟暂等在阵外,当下选了道门户,和吴浩灵一道走了进去。
    吴浩灵跟在其后,只见她走一步,便停下来算上一算,然后又再走一步,如此走走停停,约有顿饭光景,只见前面又有两道门户,田誉儿在前停了下来,道:“我们适才从南方生门而入,南方离为火,北方坎为水,水克火,这方位是走对了的。”吴浩灵道:“这两道门户,我们应走哪一道?”田誉儿道:“你让我再算算。”继尔又念道:“进来时我们走的是巽门,巽为偶数,这两道门一道是坤,一道是艮,坤为奇数,应走坤门才是。”回头朝吴浩灵笑道:“吴大哥跟我来。”翩然入了坤门。霍见眼前豁然开朗,显已到了谷内!
    吴浩灵大喜道:“田姑娘真是奇才,这等奇阵竟也能破得!”田誉儿本也不是那种喜欢被人抬举的人,但听到吴浩灵的赞誉,心中不知怎么的煞是高兴,道:“吴大哥,你且在此等会儿,我先去把丐帮兄弟引进来。”
    话音甫落,只听得一阵冷笑。田誉儿霍地转身道:“何人?”只听一人道:“你果真好本事,居然能破我天地阴阳五行阵!但既然来了,还想走出去吗?”吴浩灵听出是赵月娥是声音,道:“赵月娥,在下劝你还是把密函拿出来为妙,悖天而行,哪有好下场的?”赵月娥“嘿嘿”笑道:“若说悖天而行,你才是在悖天而行。如今赵氏江山危如卵巢,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能挽救得了吗?”吴浩灵道:“在下做事只凭良心,眼见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在下只是想平息这一场战争,而非为某家做事。”赵月娥道:“果然不亏是吴大侠!但我做事只为了自已,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得了这密函可是件天大的功劳,到时我拿了赏银,天翻地覆也与我无关。你即挡我财路,我只好送你上路了!”精光一闪,两柄柳叶刀如流星一般疾飞而来,齐往吴、田两从身上招呼。
    吴浩灵大喝一声,长剑出鞘,只听“叮叮”两声,挡开柳叶刀,“呼”地又是一剑挥出。赵月娥只觉对方的招式看似漏洞百出,却在那空门中蕴藏杀机,暗吃一惊,心想大拙剑法果然厉害得紧!不敢硬接,退后两步。田誉儿趁机抢上一步,拍出一掌,赵月娥身未站稳,哪里硬接得了,着地一滚,堪堪躲过一招。这时,只听一声喝:“以二敌一,不嫌欺人忒甚了吗?”月光下掠来两人。一个书生打扮,手捏一把巨形摺扇,另一个是和尚,生得一副凶悍像,手持一柄镔铁禅杖,僧袍飘飘,半空中“呼”地一杖,挟起一道凌厉的劲风,朝吴浩灵当头劈来。
    吴浩灵存心要试试他的功力,道:“在下接你一招!”举剑迎将上去。兵器接实,火星四溅,吴浩灵只觉双臂发麻,虎口作痛,暗道:这凶和尚果真有些能耐。”那和尚接了一招后,直退了三步才站稳脚跟,心想我神功未成,不可与之硬敌,待老大来了再取其性命不迟。当下只与吴浩灵游斗,却不进攻。
    吴浩灵转目望去,只见田誉儿在那书生和赵月娥的攻击下,明显落入下风,忙挥开那和尚,跃至田誉儿旁,与其并肩作战。田誉儿猛然间觉得压力大减,心下对吴浩灵暗暗感激。过了百招,双方优劣立判,吴、田两人大占上风,打得赵月娥等三人连连后退。田誉儿只觉与吴浩灵联手愈来愈得心应手,不觉精神大震,招招紧逼。
    正值此时,蓦闻得山谷中传来一声喝:“哪个敢欺我兄弟?”吴、田两人抬目望去,只见远处飞来一条黑影,袍袂迎风,牵浩鹰隼掠空,右手一抖,抖出道夺目的银光,如闪电一般朝吴、田两人袭来。田誉儿惊道:“是夺命无痕召至天!”肉掌不敢硬接,避将开去。吴浩灵长剑一迎,指向那道银光。只听“丝”的一声响,吴浩灵的长剑竟被缠住,定目一看,对方使的竟是条铁丝,正要用力摆脱,猛觉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险些被拉将过去。如此一来,吴浩灵顿失先机,处于被动局面。那厢边田誉儿在赵月娥等三人的联击下,也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吴浩灵不禁暗暗惊心,忖道:如此下去我和田姑娘非死在此不可,须让田姑娘出去,引丐帮的人进来,才有望扳回劣势。当下大喝一声,用尽全力挡开对方铁丝,蹿到田誉儿前,把赵月娥等三人都揽了过来,道:“你快出去叫丐帮兄弟进来!”
    人说危难之际显真情,田誉儿见吴浩灵不顾安危让自已脱险出去,不禁双目一红,道:“吴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叫丐帮兄弟来!”转身便要往外跑。召至天“哈哈”一笑,道:“今晚一个也走不了!”脚下连跨出数步,铁丝一卷,在田誉儿身上着着实实地抽了一下,田誉儿吃痛,身子不由一缓,召至天趁机纵到田誉儿身前,挥起铁丝猛攻。田誉儿虽有丐帮绝技“擒龙掌法”护身,但终究未练到家,在绝顶高手面前不能施展所长,只有挨打的份。吴浩灵被赵月娥等三人缠住,也是分身不得,心急如焚。
    谷外的丐帮一干人听得分明,情知里面激战正酣,却奈何进不得阵去,急得团团乱转。蓦然,在激烈的兵器交击声中,传来一声喝:“你想跟老夫争夺吗,找死!”
    这一声喝分明是另外有人所发,使得谷内谷外等人都吃惊不小,俱想:难道这山谷之中还另有人?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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