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比人气死人哟！小惠只在三十晚上给我发了一条短消息，后来就再也没一点音信了。”
    “也许她不方便。”
    “你就别为她开脱了，她再不方便也比韩秋方便呀！人家韩秋就是比她懂事儿！就是比她心里有人呀！”
    “多一两个电话说明不了大问题，您就别较这个真儿了。”
    “一滴水可以见太阳，这决不是什么小问题！我想好了，等她回来我一定跟她好好理论理论，她要是还拿我这块槽子糕不当干粮，我就一脚蹬（甩掉的意思）了她！”
    聊到后来，崔副局长有点饿了，彭辉便给台点了两份小点心。吃饱喝足之后，崔副局长对彭辉说反正你回去也是一个人，索性再找俩人打牌得了。彭辉点点头说行，我还真不不愿一个人回去守空房。然后彭辉给李彤打电话，崔副局长给老魏打电话。
    李彤和老魏很快就过来了。
    彭辉的本意是去他家玩，大过年的，他怕家里去贼。老魏说你家又没有保姆伺候，我看还是去楼外楼吧，那里吃喝都方便。老魏在家憋了七八天，肯定又想“打炮儿”了。彭辉也正想犒劳犒劳李彤，因为节前太忙没顾上，便依了老魏。
    楼外楼桑那洗浴中心共有六个棋牌室，都在休息厅的左侧，而且都是里外套间，外间有麻将桌，里间有床，可以做按摩，也可以睡觉。
    进去以后，彭辉对服务生说：“挑几个顺眼点儿的过来陪我们打牌。”
    服务生说：“彭总，小姐们都回家过年去了，留守的这些恐怕您不一定能看得上眼。”
    彭辉问：“还有几个？”
    服务生说：“闲着的也就七八个。”
    彭辉说：“那就矬子里拔将军吧，统统都叫过来，让我的朋友们挑。”
    七八个小姐鱼贯而入，彭辉一多半都认识，有的他以前还睡过。待崔副局长、老魏和李彤依次选过之后，彭辉也随便选了一个。
    现在小姐们的身价也跌了，原来这里做“全活儿”最低价是五百，现在最低价是三百，春节期间小姐少，价码微微上浮了一些，最高价也超不过五百。
    彭辉待小姐们各就各位以后，一本正经地说：“我提前把话说好了，今儿晚上主要是陪我们打牌，不按钟点算，五百包宿。谁要是嫌少我们也勉强，现在就可以走。”
    小姐们都知道彭辉的脾气，没人敢说不。有个小姐还大大咧咧说：“您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呀彭哥！您就是分文不给，我们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呀！”
    桑那的小姐要比歌厅小姐开放多了，彼此之间也都不避讳什么，还没等你挑逗她们，她们就各自施展本领撩拨你了。一圈牌还没打完，陪老魏的那个小姐就借口空调的温度太高敞胸露怀了。老魏一只手打牌，另一只手已然在揉搓小姐的乳房了。陪崔副局长的小姐也不示弱，坐在崔副局长的腿上，搂着崔副局长的脖子用性感的双唇在崔副局长的脸上不停地亲来蹭去，崔副局长时不时地回敬一口。陪李彤的小姐见李彤文绉绉的，便采取了比较温柔的方式，坐在李彤身侧把头依靠在李彤肩上，李彤大概是碍于彭辉在场的缘故，一直没有过分的言行和举动。
    还得说彭辉会享受，他没等陪他的小姐犯浪，便说自己有肩肘炎，一玩牌就得有个人为他捶背揉腰。彭辉知道这里的小姐谁会真正的按摩，所以他选的这个小姐手法肯定错不了。其实小姐们都不愿做正规按摩，钱少不说，还累一身臭汗，尤其是伺候彭辉这样的人，你还甭想偷工减料。小姐们私下里管正规按摩叫做“小活儿”，把出台称为“大活儿”，到了这种地方，自然都乐意做实惠的“大活儿”。所以大部分小姐都有各自的绝招儿，都会尽量用自己的手和嘴动员自己的客人由“小活儿”过渡到“大活儿”。
    提前说好只打两锅儿，也就是八圈牌，两个多小时就可以结束。最后一把是彭辉和了个七小对儿，彭辉问还打不打了。众人都说天快亮了，算了吧。彭辉便说要是不打了，就都免单了。老魏笑着说算你聪明，你要也没人给呀＃蝴们玩牌早形成了惯例，最后一把牌一般都不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