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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算计
    陈静果然有自己独特的美容护理知识,从脸面护理到全身护理,从毛发护理到指甲护理都是一套一套的,甚至连带讲解衣物护理,来这里的白领、贵妇人来过一次就被“水情”美容中心吸引。美容中心名声在外,自然带动了“水情”自然美化妆品的销售。但是一个店面不可能让“水情”大批量的生产,唐绍波这时通过电视广告,用“水情”美容中心的知名度来带动“水情”化妆品的销售,相关商场也有了“水情”化妆品专柜。
    “水情”的成功,让陈静暗暗得意,自己对美容中心拥有绝对经营权,这也让她格外兴奋。女人一旦有了事业,心胸就会开阔,对唐绍波的不满也就淡化,一心扑在美容中心的经营上。但是她不知道,美容中心只不过是唐绍波打开化妆品市场的一步棋。
    水情自然美化妆品市场进展顺利,并没有给唐绍波带来赢利,只能维持经营。但是已经鼓励了唐绍波。当时他入主娱乐城,就打算在上面融资,来开办化妆品工厂。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中国化妆品市场的利润逐年递增。意达科技公司客户诸多,涉及多个行业,唐绍波看到化妆品的利润颇丰,自然希望能够涉猎其间。
    水情自然美美容护理中心取得开门红,稳住了陈静。唐绍波就回到F市,通过猎头公司为来把玩娱乐城找到合适的总经理,便着手开拓化妆品市场,决定把水情自然美化妆品做大。他不惜重金从宝洁挖得华南区的市场总监,由其做详细的市场计划。另一方面,从银行贷到三千多万,一是增加水情自然美美容中心的店面,搞连锁经营;二是加大广告投入。
    美容中心搞连锁经营上,唐绍波与陈静发生了矛盾。对陈静来说,一个美容中心就够忙活了,而且也随了她的心意,所以并没有做大的打算。但是唐绍波却要凭借美容中心的做大,来推广化妆品。所以两人在家里吵了起来。
    “唐绍波,你要记住你作的承诺,在美容中心的经营方面你无权干涉。”陈静虎着脸。
    唐绍波笑了。“我是说过,但是我一直在提醒你,希望你做的是总经理,而不是老板娘,更不是员工。而你呢,事事亲历亲为,这又怎么说起?”
    “我做得开心,做得高兴就行了,你可管我干什么。怎么,是不是看到我亲自为别人美容,有损你的形象?”陈静露出得意的笑容。
    “有损我的形象?怎会关及我,倒是你要顾忌一下身份。”唐绍波沉住气。
    “我的身份?我有什么身份?我又怎么损坏了自己的身份?不就是替别人美容吗,那又怎么了。”陈静冷冷地笑笑。
    唐绍波想了一下。“也好,我们需要补充说明,就是水情美容中心的商誉和相关知识产权都属于我,而你只有中心店的经营权,让你只作这一家的店面经理。”
    陈静听了,知道自己并没有损失什么,但是也想知道详细情况。“我要是不答应呢?”
    唐绍波苦笑一下。“不答应?你又不亏欠什么,而且我还免费为你做广告,岂不是更好?”
    “谁知道你葫芦里买什么药。如果一个加盟店出了问题,岂不殃及鱼池。”陈静故意刁难唐绍波。
    “也是,这是个难题,原想给你解决,只是你却没有勇气去解决。”唐绍波激将她。
    “关我什么事?”陈静不解。
    “我的意思说,如果搞连锁经营,那么所有加盟店都要你来管理,把你的经营理念和美容护理理念推广出去,岂不是更好?”唐绍波把美丽的前景展现在陈静面前。
    陈静一听,沉默下来,心中不觉佩服唐绍波来。男人就是男人,都是有野心的。
    “你认为美容护理有前景吗?”陈静问道。
    “当然有前景,而且利润丰厚,等着你去拿呢。现在我们主要做女人美容护理,下一步男人美容护理也要纳入,不怕没市场,就怕你没胆识。”唐绍波见陈静松了口气,心中窃喜。
    “只是我想明白水情化妆品与美容中心的关系,想知道水情化妆品公司给你多少回扣。”陈静直入主题,她对唐绍波要求美容中心只能使用水情化妆品的要求一直不解。
    唐绍波想着该告诉她实情了,就进房间拿出一叠厚厚的策划书。“告诉你吧,水情化妆品是我的品牌,我现在正在谋划办厂生产化妆品。”
    陈静感到受骗了,顿时站起来嚷嚷:“好啊,亏你我还是夫妻,你连我就骗啊。”
    唐绍波笑道:“那里骗你,现在不是告诉你了。我现在也不过做了谋划,还没有详细运作呢。”
    陈静看到那叠厚厚的策划书,也就信以为真。“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是要看看你是不是有能力经营好美容护理中心。你如果失败,那我的也就胎死腹中了。”唐绍波见陈静不再怪他,自然高兴。
    “那怎么,我的表现没让你失望吧?”陈静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还好意思说。但说经营还行,但是你的目光还不够,没有野心,那就形不成气候,最后只能被别人吞并。而我现在教你的,就是做大,然后吞并别人的,垄断市场。”唐绍波显得很有霸气。
    “你做梦啊。想一想,市场上那么多外国品牌,你的水情能够生存那就不错了。”陈静不以为然,感到唐绍波是白日做梦。
    “实际化妆品做的就是品牌,同类化妆品材料大致一样,著名品牌的许多产品也不过是外包给别人生产。现在我们不跟著名品牌争,我是要凭借美容中心这个平台,直接占领高端市场,只作有钱人的生意,但这一点就有丰厚回报。只要你的美容护理中心能够成功,我的水情也就能够成功。”唐绍波自我感觉不错。
    “只作有钱人的生意?”陈静不知唐绍波的方略意图。
    “是啊,有钱人的生意。我的产品只要效果好,借助你们来推广,再加上广告,不愁卖不出去。”
    “你傻了吧,只作有钱人的生意,该有几个有钱人,说到底就是来做美容护理的那部分,那你的产品如何来规模销售呢。”陈静感到没什么前途。
    “所以我要开连锁经营,不仅在我省做,而且要到全国各大城市里开。而且随着我们的经济发展,只要美容市场有潜力,那我的化妆品也会发展壮大。等它声名在外,我们有了丰厚资本,我也会搞多品牌经营,占领低端市场的。”唐绍波把美丽蓝图描绘出来。
    陈静想了想,感觉有些道理。“那你不怕我的连锁店做大了,你的化妆品倒被我牵着走?”
    “本来就是被你牵着走啊。我才不在乎这些,我要的是赢利。但是美容护理店与化妆品捆绑起来走路,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要互相扶持,走得才稳。”唐绍波见陈静把你我分得很清楚,心中也不觉有了寒意。暗想,要把美容店整个商誉控制住,把连锁经营的控制权拿到,只给陈静一个中央店面经营权和名义上的总经理做。
    “照你这样说,还是有得做的,好了我会支持你的。”陈静紧绷着的脸上有了笑容。
    “别你的,我的,以后我们夫妻一起出马,把我们的事业发展得红红火火。”唐绍波起身拿了红酒为两人都倒了半杯。
    “好。”陈静举杯与唐绍波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唐绍波知道在娱乐城上闹得夫妻生疏,此时看到陈静兴致很高,也就过去搂了她。两人又喝几杯酒,唐绍波看着脸如丹霞的妻子,不觉神魂一荡,也就亲吻她来,手放了杯子在桌上,开始透过薄纱制的睡衣抚摸陈静。陈静也是性情中人,与他不觉滚落地毯上……
    事罢,两人都累了,躺在地毯上不想起来。赤裸的身体挨在一起,两人目光柔和看着对方,都不觉露出满意的笑容。陈静枕着唐绍波的一个臂膀,幽幽地说:“真想这样一辈子,除了你我,再无他物,也少了无数烦恼事。”
    “我也是,过着神仙的日子那该多好。”唐绍波叹了一口气。
    “你不回F市了。”陈静哀怨地看了唐绍波一眼。
    “不回了,娱乐城我已经找好了负责人。今后我就在家里陪你。”唐绍波说着侧身把一条腿放在陈静如雪的身上。
    陈静不再说什么,闭了眼,感受肌肤相切的惬意。
    直待两人感到凉意,唐绍波才抱了陈静回了卧房,两人自是缠绵一会才睡下。
    第二天,唐绍波早早起来,还要为化妆品的事情去一下广告公司,关于产品的代言人还要细细商量。请明星做广告,费用太大,而且各大化妆品公司都是找明星来代言,没什么新意。况且自己的产品主要在护理店使用,需要把美容护理与化妆品结合起来,所以要广告公司重新设计。
    去了广告公司后,唐绍波去开发区的工厂取样品。路过云情咖啡馆时,唐绍波不觉想起显默默来,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她了。自她说别后,自己还是给过电话问好,后来她的电话也停机,不知是不是避开他的缘故。唐绍波当时也忙着与银行理顺关系,所以也无暇顾及。
    他把车开了过去,停靠在咖啡馆。进去看到员工依旧,她们看到他还笑嘻嘻的。
    “你们经理在吗?”唐绍波跟她们打了招呼。
    “唐先生也是好久没来了,显经理已经不再这里了。”一个服务员笑了笑。
    “已经不再这里了?”唐绍波吃了一惊,不知她话中意思。
    “显经理把咖啡馆顶让给我们现在的刘经理了,已经在月前离去了。”小姐把话说个明白。
    “离去?她是往哪里去了?”唐绍波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开业不过半年,她就把咖啡馆顶了出去,这是到那里去呢。
    “我们也不知道。”小姐也吃惊地看着唐绍波,此时才知道他们已经分开。
    “她没留什么东西给我吗?”唐绍波想她总该留下只言片语吧。
    “她是连锅端给刘经理的,应该没留什么给你吧。”那小姐想歪了,以为显默默打拐了唐绍波的财产了。
    “我是问有没有留下什么信件或是口信?”唐绍波感到显默默做得也绝,说分手也就分手,而且分得一干二净。
    “没有。”那小姐怜悯地看着唐绍波。
    唐绍波失魂落魄走出咖啡馆,好像生命里没有遇到过显默默,只不过做了一场梦一样。也好,这样别了也利落,省事。
    唐绍波开了车回到市区,原想回家吃饭,但是没有什么好心情,想起好久没有看望父亲了,也就给陈静打了电话,说到疗养院看看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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