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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欧阳姮雁怀着内疚与重重的心事离开了医院。
    秋风温润舒适,街旁花坛里,优雅的郁金香,清丽的百合竞相绽放。虽然已是秋天,南方的都市依然风景绮丽山水旖旎。身穿医院病号服的梁冰儿,默默的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街上的行人向梁冰儿投来疑惑的目光。
    清晨,欧阳姮雁走后,梁冰儿从睡梦中醒来,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沉睡了千百年。梁冰儿缓缓的睁开眼睛,迷惑茫然的环视四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昨夜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雨夜中,昏黄的灯光下,月下街头,刺目的令人眩晕的灯光……那应该是一场梦吧?是的,那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因为外面的阳光好明媚好灿烂。
    梁冰儿被射入室内的阳光笼罩。那这里是?梁冰儿坐起身,发现自己穿着病号服,自己在医院?不,她不应该呆在这里,是雨儿病了,在这里的应该是雨儿。梁冰儿思绪纷乱……
    当主治大夫查完病房,梁冰儿悄悄离开了医院,一切的过往梁冰儿都不愿再记起,一切都如云烟将在她生命中消散……
    梁冰儿虽然爱的盲目,但爱了,谁又能够左右自己的感情呢?爱就是爱,没有什么值与不值,哪怕她(他)爱的人是一个恶魔,为爱痴狂的人依然会为她(他)所爱的人付出一切甚至生命。爱一个人没有错,我们不能因她爱的人而鄙视她,而是为她的勇气敬佩她。每个人都期望得到一份真爱,可往往时空的交错,命运的捉弄,让那些为情所困的人痛苦一生。
    梁冰儿走在街头,洁净的都市富丽妖娆,幽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映入高楼大厦的外壁玻璃墙上,虚幻而美丽。看着街市的美丽景色,梁冰儿纷杂的心绪平静了许多,她就这样慢慢走着,孤独的身影在秋风中显得如此凄清。
    梁冰儿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才走回到出租屋,而雨儿正焦急的等待着她,看到身穿病号服的梁冰儿不禁惊愕:“姐,你这是怎么了,你?”
    梁冰儿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没什么,昨晚让车碰了一下,没大碍,你呢?怎样了,还发烧吗?”
    “我吃过药没事了,你一夜未归,手机又关机,我挺担心的。”
    “雨儿,谢谢你,这两年让你为我担心了,姐姐却没能照顾你。”
    “姐姐,快别这样说,我和弟弟是孤儿,这两年全凭姐姐帮我资助弟弟上学了。”
    “雨儿,别这样。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别怪姐姐,姐姐要离开这里了。”梁冰儿面容淡静,心中却如潮水般汹涌,眼中有深深的痛楚与无奈。
    雨儿惊讶:“姐,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司徒无云?“听到司徒无云四个字,梁冰儿心中针刺般疼痛,疼的流出血来。可梁冰儿怎么会想到昨晚的事,是司徒无云所指使啊?
    “我想,我是该离开了,我在这只能带给他不愉快。看到他过的好,我也安心了。”“姐……”雨儿欲言又止泫然欲泣。
    “那姐姐打算去哪?”
    “我想,先回家去看看父亲。”梁冰儿想到父亲心中颤动。是啊,不管他对她有多冷漠,不管他是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毕竟是生养她的人,在她爱上司徒无云时起,她理解了父亲,已经原谅了父亲,不再恨他。
    “那你会留在家中吗?”
    “不,我要去一个很早就向往的地方。”
    “去哪?”“西藏,我到了那儿会给你打电话的。”
    “那姐姐的钱够吗?到那儿怎样生活?我给姐姐凑上些吧。”
    “不用了雨儿,你还要供弟弟上大学,他还要出国留学,那是需要很多钱的,我这里还有些,还想留给你呢,我用不了多少的。”
    “姐……。”“不用说了。”钱对于梁冰儿来说根本就是身外之物,何况她将它们带在身边已经毫无意义了。
    晚霞映照在梁冰儿纤弱的身上,她眺望着这座美丽的城市,眼波平静如水,她知道自己是无法挽留这美丽的晚霞的,她只有从容淡定的去面对将要逝去的时光。虽然她一度要放弃过自己的生命,但死亡真的在慢慢向她迫近,她才发现原来眼前的景色是如此迷人。经历了太多磨难的梁冰儿,现在的心中一片沉寂。
    当清晨,查访病房的大夫告诉她,她得了胃癌,梁冰儿没有惊讶,她身体的状况,已经让她有了预感,每次她的胃痛都在一次次加剧,有几次她饮酒多了,翻江倒海的呕吐,她知道那呕出的不只是红色的酒液,而且还有斑斑的血迹,只是她没有顾及身体上的疼痛,因为她的心痛,已经几乎要让她窒息。
    晚霞褪尽,月亮悄悄爬上窗前,微风吹拂,撩拨起梁冰儿卷曲秀发。梁冰儿此时心平如镜,皎洁的月色里,她秀美的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那淡淡的笑容是由心而发的,是她这二十七年来,第一次如此真心的笑容。她不再有怨恨,不再有期待,也不再有痛苦。她知道一切的恩怨情仇,都会在她化为一缕轻烟时,被风消散。寂寞的梁冰儿,独自享受着寂寞,独自享受着心中那从未有的淡静平和……
    几日后,梁冰儿离开了深圳……
    司徒无云对梁冰儿的羞辱与毒害,并未让其感到内疚,而是看到梁冰儿几日没来waitingbar酒吧,心中暗自得意,想到自己曾因这个女人而身陷囹圄,他就恨不得让她下地狱。
    人的一生中会有许多偶然的相遇,也会因时光的交错,阴错阳差而失之交臂。就在梁冰儿离开几日后,司徒无云遇到了俩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深圳一家上市公司的盛大酒会上,深圳各商业巨头,名人雅士会聚星级酒店大堂。司徒无云谈笑风生左右逢源。偶然间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人身穿酒店服务生的工作装,正在为宾客们倒酒。司徒无云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刚刚送到嘴边的酒杯停在半空,手指骤然握紧酒杯,透明的液体在杯中悄悄的激荡,刚才的满面春风霍然冷固成冰,他的瞳孔渐渐紧缩,暗沉沉的眼底放射出另人寒战的阴森光芒……
    酒吧里来往的酒客,热闹的音乐,闪烁的灯光。
    林致祥僵硬的坐在吧椅中,眼目低垂,额头脖颈浸满虚汗,脸色苍白,仿佛大病初愈。他手握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司徒无云坐在林致祥的对面,因愤怒眼底充溢出血丝。
    “说吧。”司徒无云沉声说到,声音不大却让林致祥身子微颤。
    “云总,我该死,我不该和翁天易同流合污,我是害人害己罪有应得啊!云兄,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们曾经多年的情谊上,饶了我吧。”
    “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只希望云兄能放我一马。”
    林致祥向司徒无云哀怜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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